仙,怎么样制住?”
葛二摸索着站起来,抓起自己斜靠在边上的拐杖,然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吴千:“你,跟我出去,杀只黑狗,取血。”
吴千喉头滚了一下,过来走到葛二身边,阿甜下意识也想跟上,葛二脸色一沉:“女人别跟着,脏。”
吴千闻言瞪了阿甜一眼,阿甜犹豫了一下,在葛二坐过的草垫子上坐下来,眼睁睁看两人离开,棚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她有些心慌,手指在草垫子上摩挲,忽然摸到那几根骨钉,触电一样缩手,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陈来凤和季棠棠的尸体,又往垫子靠外的地方挪了挪身体。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像是在抓狗,猫的叫声,狗的叫声,还有吴千的咒骂声混在一处,中间夹杂着葛二听不出起伏的声音:“慢慢来,这狗,是要帮你化邪的。”
阿甜拘束的坐着,忐忑地等,屋外的动静大起来,黑狗在狂吠,又像是挣扎,毛骨悚然之下,阿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铃声。
很轻很柔,钢琴曲一样,又像是哄着幼儿入睡时的伊伊呀呀,阿甜的头皮发麻,她慢慢回过头。
那里,裹着季棠棠的床单掀开着,正中央一滩血渍,尸体却不见了。
而陈来凤的骨架,腹腔之间,有个风铃,撞柱搭着白色的骨架,正轻轻地互相磕碰,声音轻柔而曼妙,像是哪个悠闲的下午,客人不多的咖啡馆里飘出的音乐。
阿甜十根手指头的末梢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瞳孔里清清楚楚映出那串风铃,她觉得像是有人撬开了她的天灵盖,把一壶滚烫的水倒了下去,烧得她全身都在冒烟。
身后,有人轻声问她:“你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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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了四条腿吊起的黑狗剧烈地挣扎,吴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吞咽了口唾沫,手中的镰刀准确而快速地割断黑狗的喉咙。
血是喷出来的,吴千的眼睛一迷,边上的黑狗物伤其类,狂吠不停,就在这当儿,吴千似乎听到了阿甜的叫声,凄厉而又短促,他打了个哆嗦,再侧耳去听时,却又没声音了。
吴千一只手摁住黑狗的身体,以免因为狗的挣扎使得流下的血洒在桶外,另一只手去揉被血迷了的眼睛,一边揉一边问站在边上的葛二:“你听到阿甜的声音了吗?”
葛二眯着眼睛朝棚子门口看过去,迷迷糊糊看到门内有个女人的影子。
他回答吴千:“没什么,她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