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换了身衣裳,来到书房时,林家福已经在书房外头等着了。
林靖让人进去,写了几封信交给他,又吩咐了几件事情,就让人出去了。而后,林靖又仔细地想了几回,终于冷笑了几声,几件事情,那就一块儿办了吧,京中最近没什么乐子啊,这样,也热闹热闹。
站起身,林靖出了屋子往箫湘馆去了。
见了黛玉,又是说笑了一会儿。黛玉也关心林靖,听说哥哥才刚吃了酒回来,就连着赶林靖回去好生歇着,现在暑气虽然已经不重了,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林靖哈哈笑了一回,终于还是没有把那方罗帕拿出来,而是向紫鹃递了个眼色。要是搁在以前,林靖只在乎把事情弄清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宁可琐碎些,也要顾着黛玉的心情的呢?
林靖吃了盏茶就离开了。不一会儿,紫鹃也找了个由子去见了大爷。林靖见人,也不说别的,就拿出那方罗帕搁在案几上,“我在外头得了这件东西。你是姑娘身边最得力的,就让你来认认,顺便给我说说。若是的话,到底是怎么离了你家姑娘的身的,这样出去的东西,还有多少,最要紧这帕子之类的,还有没有出去的,。”
林靖还在说着的时候,紫鹃就已经簌簌发抖了,她现在可不是荣国府的二等丫鬟了,嬷嬷们教导姑娘时,她更听了不少,也有对她这样贴身丫鬟的训导。只等林靖说完,她大着胆子上前一看,就膝下发软,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待要哭出声,却又极力忍着把话说清楚:
“这是姑娘的东西。”姑娘身边的丫鬟,对自己家姑娘的东西当然认得,虽然不太可能件件东西的去处都记得十分仔细,可手帕之类的,还是记得的,更何况,当初她就觉得不太妥当,只是深悔,当初怎么不提点着一点。大爷,可是说在外头得的!这,这可怎么好。
紫鹃一边担忧害怕,一边还是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这是那时咱们家刚刚搬来这儿,宝二爷来看过姑娘一回,当时宝二爷哭得厉害,偏生又没有带手帕子。就这么带着幌子出去也不太好,就让他给擦擦了。只是后来给忘了。就这么一条手帕子,再无其它了。姑娘可是稳重的,怎么会没有分寸坏了规矩呢?说起来,都是奴婢的不是,怎么就给混忘了,还请大爷责罚。”说着,就磕起头来。
林靖一听就知道这话半真半假,不过,看着样子也知道紫鹃知道其中分寸,不会在东西上乱混,说是就这么一条手帕,那就只有这么一条。“好了,先别急着磕头,我再问你,旧年,在荣国府,妹妹跟宝玉及姑娘们混在一处玩闹时,可曾送过这些东西,又曾替宝玉做过多少?”
紫鹃本来已经在皑皑哭泣了,一听林靖这样的问话,忽然就消声了,半天才道:“往日在那府里,无非是节庆,或着是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姑娘们生辰,姑娘才送几样针线,只是长辈们跟前都是暖帽鞋子这样差不多的东西,荷包香囊这类给姑娘们也有,姑娘们也有类似的回礼。宝二爷……”
紫鹃一咬牙,道:“宝二爷那儿自然也有,还是最多的。宝二爷不喜欢用针线上人的东西,贴身东西都是他的丫鬟自己做的,有时候宝二爷会央告姑娘帮着做个香囊荷包之类的。还有咱们用旧的随手搁了,因那时住在一块儿,也就混收了。到底有多少,确实不清楚了。只是,再无第二条手帕子。”
“所以,他那里真的只有些旧东西了?”非是林靖不信,只是这种东西,还是要再三确认才好,不然若有疏漏,就不好了。
“是!咱们搬出来也有两年了,就是之前那一年,也因跟着大爷居住,再也没那样的事情了。”这回,紫鹃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林靖嗯了一声,然后才看着紫鹃,道:“之前的,暂且不论,只是日后,你该如何,心里应有分寸。就是姑娘偶有疏漏,你也要仔细描补过来。若再有下回,也不必我再说你什么了,你当明白!”
紫鹃忙磕头应着。林靖一挥手,“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别让姑娘看出什么来。以前,哎,总有不懂事的时候。”既然要顾及黛玉心情,自然是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紫鹃脸上还有着泪,这会儿又有了惊喜,忙又哭又笑的给林靖磕头。林靖不耐,让王姨娘把她带下去收拾干净了。
没过几日,宝姑娘给黛玉送帖子,说是想要引从妹认识一下林姑娘,还请林姑娘赏脸。黛玉收了帖子倒是好奇了一下,宝姐姐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不知道她妹子又是怎么样的。
其实林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位宝琴姑娘,书上说的,至于这宝琴姑娘跟那薛蝌,林靖还真没在意,跟自己有啥关系,不光是宝琴,还有那什么邢夫人的内侄女,李纨的寡婶和两位从妹,都跟林靖没关系,什么时候来京的,林靖更没操心,所以上回请人,也只让黛玉请了宝钗三春。
林靖得知宝钗的拜帖,笑了笑,这回倒是给薛宝钗找了个好借口。
其实,林靖前两天让林家福做的事情中,有一件就是想个法子给宝钗传一封信,上头只有一句话。那话,其实也是林靖盗版的: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