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提了,只当是没看到,等下自己再新那一个就好。只是如此,就忍不住刺一下宝玉,“我才疏学浅,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倒要请教二爷,如此这样,跟人家那些酒色之徒在府外置的那些外宅,又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所以宝玉才觉得说不出口。这会儿听林靖这样问他,宝玉脸上的红,就褪不下去了,半低着个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事情,宝玉也觉得不太对,只是到了那个地步,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想过,是不是要禀明老太太,索性把袭人接回去,把那事情瞒下来就好。袭人照样跟着自己,一切,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才同袭人提了个头,袭人就连连摇头。袭人说,她得罪了林家大爷,老太太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回去?就算回去了,没准也不是在他屋子里服侍了,只不定在那儿当个粗使丫头。她倒是不怕吃苦,只是舍不得离开二爷。
被袭人这样一哭一说,宝玉也觉得确实如此,倒是不提这个了。后来,袭人倒是又说起来了,说是要想个长远的法子。说到这个长远的法子,宝玉还是忍不住害臊。袭人倒是坦然,她是二爷的人了,自然想着给二爷生儿育女的。她说,既然两人想长久的在一起,那就不如要个小宝宝,慢慢拉扯到个六七岁。这样,老太太看在宝宝的份上,也能同意了他们在一起了。
宝玉是不懂这些弯弯绕,他只想姐姐妹妹长长久久在一起,日后他死了,就让那些姐妹们的眼泪把自己淹了,既然袭人说那个法子能长久在一起,那就听她的。所以,一得了空,宝玉就去看她,也把身上的那些体己银子和好东西拿去给袭人。
只是,宝玉虽然不太懂那些,可也模模糊糊觉得说不出口,这会儿低着头,正向着法子怎么开口呢。
林靖是不知道这些,不然,还真要诧异,袭人真不知死字怎么写吧?母凭子贵,想得确实不错,可她怎么不想想还有个去母留子。孩子长到六七岁,记得人了,可那又怎么样?荣国府是在乎庶子的吗?要是在乎,那什么环三爷琮哥儿,怎么就养成那样?不要说,这宝玉还没结亲,就有了外宅孽债,这不是丑闻,什么还是丑闻?怎么还会留下丑闻主角?到那时,她能仰仗什么,不就是宝玉的怜爱?可宝玉的怜爱,管用吗?管用,她怎么还被谴出府?
宝玉还在想着怎么开口,林靖却没那闲心在听了,她只是为了提醒宝玉而已。再次敲了敲桌面,林靖问道,“这事,你告诉了薛蟠?”
宝玉愣了愣,忽然醍醐灌顶,他了悟了,原来,林兄弟是心里不舒服了,使小性了!林兄弟知道了袭人的事情,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薛蟠也知道了这事情,还是自己亲口告诉薛蟠的,让林兄弟觉得,自己能把这个秘密告诉薛蟠,而不是说给他听,那在自己心里,是把薛蟠看的比他还重!
宝玉一想到林靖吃醋了,竟然是浑身舒爽,才刚他还想着林兄弟是不是跟自己不够亲近,这会儿就给了他个好答案,不是不够亲,是宝玉他做的不好,没有看清林兄弟心中藏着的事情。
“好兄弟,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原是第一个要告诉你的。”宝玉一把握住林靖的手,就把当日自己要借银子,阴差阳错的借了薛蟠银子的事情告诉了林靖,一边说,还一边高兴的咧着嘴角。
林靖实在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忍耐着,提点了宝玉几句。让宝玉稍微上点儿心,毕竟如果有孽债,本就不好了,再来个父不详的孽债,就跟是糟糕了。
只是,看着越来越高兴的宝玉,怎么总觉得,这节奏,就没匹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