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示,可真是干劲儿满满的。
只是兰草冷笑了下,对着袭人道:“人家都说袭人姑娘最是守礼贤惠的,今儿个我倒是见识到了。啊呀,我是嘴笨心也笨的,不如袭人姑娘你会说笑话,会替你主子拿主意,更不明白,袭人姑娘,你倒底是委屈什么?只是,我虽笨,好在礼数还是懂那么一点儿的,你要是委屈,回你家哭去就得了,为啥要在咱们家这哭?难不成,是我还是碧草姐姐,亦或是这院子里的哪一个欺负了你了?袭人姑娘,你可得说说清楚,可不能让咱们替人背了黑锅。这大过年的,咱们主子虽然替老爷带着孝,可也不能凭白被人泼脏水,还要遭了晦气!”
谁欺负人了,这有眼睛的可不都看到了?
只是,就算看到了,可又说不得。人家做主子的难道连自己丫鬟都不能教训了?再说了,别说是教训人家自己的丫鬟了,就是打骂袭人几下,那又如何了?有些感觉,只能意会,这要是真真去讲到实处,却发现,根本不能讲。袭人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打骂都使得,别说别的了。
袭人被噎着了,这下可真要哭了,却发现,却不能哭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宝玉,祈求着宝玉来收场。
宝玉终究还是顾念着点儿不同旁人的情分,这肌肤之亲,总是特别的,更何况男孩子对于这第一个女子,还是有些个不同的。
只可惜,到了这个地步,是林靖不想收手了。兰草那话中有一处说得真好,也不用林靖自己费神绕过去了。
只听林靖冷哼了一声,“兰草,你那可是说错了一处。这可不是咱们家。这可是荣国府,是人家的家。也是,人家在自己家,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咱们又算什么?说什么大过年的,替咱们遭晦气,没准是有人嫌咱们晦气呢。罢,罢,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别在人家家里惹人厌碍人眼了。”
说着,林靖就移步到屋子门口,也不等别人给她打帘子,自己一掀门帘,冲外扬声道:“来人!”
刚刚那会儿屋子里的声音已经有些大了,已经让外头的人注意上了,有几个体面的生怕大过年的闹出些什么来,早一会儿就在那儿等着呢。这会儿听见,忙大声应着。
林靖也不管是谁答应了,只是一连声的吩咐道:“快,收拾东西,咱们不住这儿了。今儿个就搬。”
林来康头一阵发大,自己家大爷这是怎么说的,这大过年的,闹成这样要不要紧啊?
不管是唱戏还是什么,林来康总要劝上一劝的,“这,主子,这可怎么说的?怎么说搬就搬了?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这还在过年呢。”
林靖冷笑了声,“这就是人家不愿意让咱们在这儿过年呢。你们在这儿收拾着,我这就去禀报老太太,跟老太太、诸位老爷太太奶奶道个别!”
宝玉搞不懂,这事情怎么就能闹成这个模样?只是现如今没功夫给他琢磨这个。这要是真闹到老太太那儿,不管有理没理,这袭人就难办了。
“好兄弟,这可使不得。这住得好好的,怎么就扯起这个有的没的了?这新年头一天,怎么能去烦着老太太呢?”宝玉紧紧地拉着林靖,这回,可真是急了。
林靖回转过头,对这宝玉笑了笑,这个笑,有点苦,“宝二哥,我是舍不得你的。只是,士可杀不可辱!还望宝二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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