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天下最尊贵的人,可以跟皇帝一样,被称作为“君”的人,可以身穿明黄色的。
怎么办怎么办?
更何况,这人还很暧昧的叫自己为“靖儿”,这个“跟着”,到底有几重意思?
她当然可以说些什么含糊的话,诸如,一心只为忠君爱国,为君效力这类的,那太子也算是君,人家那是储君。可谁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是敷衍的。既然是敷衍,那就是变相拒绝。再一个,人家若是要讲个明明白白呢?
林靖心中发老急,这一急,倒是想到个办法。她现在可是半醉酒呢。那可不可以装醉了?且把眼前对付过去了,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可是这也是有风险的,那个王公公是知道的,自己没喝多少。
林靖眯晃着眼,像是有些迷糊,却又用力摇了摇头,看着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暗里,却趁着这摇头,双眼就往那王公公那边瞄了几眼。只见那王公公还是不出声,半低着头在那儿站着,脸上一片泰然,又像是万事不入心一般。
林靖看着那人这样,忽然领悟,那酒,是王公公做的假,为了什么?而且,若说了自己装醉,那么,这大帮凶就是那太监了。这个太监,该不会为了把他自己绕进去吧?
虽然没有什么十足把握,可林靖决定,赌了!
林靖放空眼神,茫然的看着太子殿下,只是憨憨一笑,喃喃叫了声太子殿下,却再无多言。只是,尽管装醉,林靖却只能这般犹如半酣半醒,却不敢装作全无意识,她可还记着那声“靖儿”呢。
“呀!”还是那个称心,此人也真是麻烦,还叫了林靖几声林公子,见林靖不作回到,却还是不死心,从太子身边走了过来,轻轻地推了几下林靖,才又半真半假地懊恼说道:“呀,可真是醉了。都是奴不好,原想着让这小公子随意些,可怎么就。。。啊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也很懊恼,只是还是安慰此人,“哪里怪得到你,孤知道你是一心为孤,是这小家伙的酒量,也太不中用了。”
只是,这个称心眼珠子一转,又像看到了什么,又是低呼一声,“这领子怎么都湿了?想是刚刚王公公服侍这小公子领太子殿下赏赐的时候,没怎么尽心吧?”说着,眉眼瞟了下王公公,然后直视着太子。
太子听着,也就顺势看了看那个太监,看着那太监不言不动只把自己当摆设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开口叫了声“小安子”,语气很是古怪,像是叹息,又像是安抚,却没有半丝责备之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称心又说话了:“都是奴不好,怎么能说王公公的不是。太子殿下,奴知错。等下,奴就自罚去佛堂,为太子殿下诵经一个月,再不胡言乱语,攀扯了王公公。”
“称心,你这又是何必呢。孤可舍不得你。小安子,回头,你就去佛堂诵经,嗯,三天吧。”
林靖真是毛骨悚然,有些事情不能瞎想,这越想,感觉越瞎。
“这,这便如何是好。殿下,奴,奴可不是这个意思。奴,奴替王公公全了刚刚的差事。”这称心,就拿起那大几上的一个酒杯,满满斟上。那酒,可是胭脂色的,像是西域葡萄酒。
那称心急急走到林靖这儿,却又像是忙中出错儿,一杯全进了林靖的脖子。
刚刚只有领口湿了点儿,这下,整个前襟,里外都湿了,还是胭红一片,煞是显眼。
“啊呀!这可怎么好!”随着一声惊呼,一只手,就要去解林靖的衣裳。
林靖心头急跳,也暗叫,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