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若薛蟠不说这些,林靖等人倒是可以爽快地不见,现在可是提着亲戚关系,那就不是仅仅是自己几个人了,况这粉皮猪还打着老人的旗号。
等前厅分宾主落座,薛蟠的话就没停过。这家伙嘴里一直套着近乎,一会儿说表弟怎么不早走动走动,家里知道表弟来了,都惦记着呢。一会儿又说白表哥年少有为,才十五就下场了,也毫不知耻的说,自己十四,却没读下几本书,表哥真是厉害。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管旁边还坐着个更年幼的林靖。
这薛蟠说着话,眼珠子一会儿落在林靖身上,一会儿落在白瑞身上,最后好像是做了选择,就粘在白瑞身上拔不下来了。脸上垂涎之色愈深,恨不得上手摸摸捏捏白瑞。
白瑞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总算,薛蟠也怕真的把人弄发彪了,这位表哥的烈性,昨日那几句话中已经表露无遗,所以只能正经了脸色,竭力邀请林白二位上他家去做客。
薛蟠本就不是林家的正经亲戚,跟白家就更谈不上了。原先林白二人也不过是按着这世上的客套,给薛家面子而以。这会儿被薛蟠弄得更不爽了,哪会再顾及那些,只是推托,说是听说薛家不日进京,家里一定忙得很,也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了。
薛蟠再三再四的请酒,林白二人推托,最后白瑞更是沉下脸不说话了,薛蟠才不提这话。转而忽然又想到什么,一击手道:“咱上京,正好要路过扬州,倒是可以跟表哥表弟作个一路。不如,表哥表弟就搭咱的船,咱们一路游玩到扬州,也是便宜。一路上,咱们喝酒看景儿,倒也热闹。可好?”
白瑞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倒是林靖拦了拦,问道:“不知薛大爷你何时启程?”心中打定主意,他说得近,自己就推托要等候成绩以及拜谢座师,要耽误不少时日,不能跟薛家同行。他说得远,自己就说出来已久,这会儿特别想家,家里还有一应事务,所以要尽早赶回去。
哪晓得那薛蟠一咧嘴,道:“原本是后日就走的。只是左右无甚事体,我就等着你二位。你们长,我长等,你们短,我短等。”
这回,林靖的脸也黑了,跟这死皮赖脸的人,还真没法讲策略。
两人黑着脸,使劲儿拒绝,这才让薛蟠死了心思,一脸委屈的准备按原计划行事,还长吁短叹的说着不忍分离。说着说着,就还要讨要两人的表记信物,说是以后在京里,想人了就拿出来看看。直把林白二人雷的不轻。
好容易把薛蟠给送出门了,林靖白瑞互相看着对方那张黑着的脸,想了想,忽然都笑了,白瑞边笑边道:“跟个浑人计较,浑人倒还乐颠颠的,你我二人倒是气得出窍,还真不值。想想,还真犯不着理那浑人。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还是自己吃亏。表弟,你看可是?”这位,还惦记着开解林靖呢。
林靖也是想到这个,“正是如此。”
回身暂别,林靖就又把赖尚丰叫了过来。她看得分明,这位才刚在薛蟠身边跟前跟后,甚是殷勤,好似已经认识,还跟薛蟠身边的随侍也甚为熟悉的样子。只是叫来了,林靖却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反倒是赖尚丰禁不住看,自己要出去找人了。林靖这才让他下去。
如此过了两日,林家福倒是天天来汇报,轻柳什么时候出门,都去了那里等等。这些行程,都极为正常,一点儿也挑不出错儿。
这一日午后,林靖正打算练字,白瑞匆匆寻了过来。看见林靖批头盖脸就问道:“表弟,这几日,你是不是让你的人在找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