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
齐不仁暂停,一个冷哼,道:“千雪呀千雪,你可知道,你此刻真正应该持剑相对的,不是齐某人,而是那个堂上称之为你的师父的尹阁主啊!!”
韩千雪面色倏忽冷了下来,冷厉道:“你这是何意?”
师父在弟子们心中的地位,怎可以肆意抹黑!
齐不仁又转头向身后的尹先生,冷笑道:“还有尹师弟,你莫非还要像当年逼死千雪的母亲韩柔一样,逼死我么?!”
什么?!
韩千雪手中剑一颤,差点掉落。
而堂上受质问的尹先生则也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愿记起的往事,嘴唇有那么一瞬间动了一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这刻,薛至君急忙道:“齐师兄,你怎可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啊!”
虽然知晓齐不仁逃跑大概需要借口佐助,但如此诋毁师兄,且离间师徒感情的由头,薛至君当然无法接受。
而孙道儿三弟子自然也对齐不仁一阵批判。
齐不仁冷哼一声,无畏道:“若说旁事,齐某还可说是没有实证的旁测,但是此事,却是我亲耳目睹、亲眼所见,观知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场景,尹师弟,你还能否认么?”
见尹先生干木着一张脸,既未承认,也未否认,齐不仁直接点出部分细节道:“当年师傅向尹师弟临危授命,我心有不甘,就于师傅居室外旁听,哪知道,中途突然被一声爆喝惊断,我还以为被发现想要潜逃,哪知,那爆喝针对的目标,竟是室内!”
“而那声爆喝的主人,就是尹师弟也即千雪你当今的师傅!”
“在我接下来的观察里,见到了那爆喝针对的目标,是一名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儿,千雪,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当时的你,而那名抱着你的女子,该就是你的母亲韩柔吧?”
时光飞速倒流,将场景拉回旧日,想起了那过往的一幕幕的韩千雪,不觉双眼被泪花模糊,母亲呀,那个世间最温暖的怀抱,然而那一切,也中止在一个夜里……
齐不仁并不容韩千雪细想根本不清晰完整的过往,继续对尹先生发难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女子听到了师傅对你讲的什么,但是,那一次,韩柔却是连夜下山,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尹师弟你也是连夜追下山去的吧?”
“此后韩柔死了,而你则收留了她的女儿当做徒弟,莫非就不是对过往罪过的补偿?”
“千雪呀,我不会诋毁你的师傅说他是表里不一,面善心恶,但是,确实有许多东西被他隐藏起来而不敢告诉你们……”
韩千雪失神望着尹先生,喃喃道:“师傅,这……不是真的……”
她多么希望尹先生出口否认,至少摇一下头啊。
但是,击溃她内心的,是尹先生缓慢开口道:“千雪,你母亲……确实是被我害死的,过后,我会告诉你详情。”
其实,齐不仁当然也并不是真的看到了韩柔被尹先生害死,只不过是按常理做最接近的推断而已,天幸,尹先生竟完全承认了。
他内心冷笑加狂喜,已不再重视这对陷入死局中的师徒的阻挡力,拖着腕上锁链,大大咧咧地边向外行走,边道:“下面齐某要出这‘尊剑阁’,千雪师侄,你随时可以出手,而齐某保证不会反抗一丝一毫,嘿嘿,你看着办吧!”
失落中的韩千雪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由得齐不仁由身旁步出,眼看要到洞外,而堂上的尹先生自然也依然未动。
至于武泰郑通孙道儿三弟子,有心阻拦齐不仁,一则打不过,二则也闹不清现下这场面该做如何处理好,只好由得齐不仁安然走出尊剑阁。
而得脱牢笼的齐不仁,到达了阁外之后,倏地加速,几个跳跃不见。
而在下一天,十分关注齐不仁去向的薛至君透过职任所在的天机池内之天机镜,没有观察到有齐不仁的体息之影,而守山等诸般弟子们也未有通报有这一已被视为重点对象的师伯逃下山的消息,也即,此人竟凭空消失了。
薛至君将这一情况向尹先生汇报,事实是想从师兄口中询问到什么真解,但尹先生貌似知晓内情,又仿佛不愿再追究了,仅是叹一声:“他要去就由他去吧。”
之后不再开口。
薛至君无法,毕竟,剑阁商有更重要急迫的事等着尹先生和自己操心,只有在私底下暗暗祈祷:齐师兄,你这一隐匿,不知几世几年,又何时再相见,但愿,你能想通一些事情,不再介怀于前情,重新出世之刻,已是一个新的齐师兄、齐师伯……
再回到尊剑阁,此刻的场面之中。
堂上,面对齐不仁挑出的“真实”,尹先生一时没有更进一步阐述,保持着沉默。
郑通率先道:“二师姐,师傅,这其中必然有许多误会的,师傅对咱们这些弟子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不可能刻意危害咱们什么的。”
虽然他觉得二师姐母亲之死与师傅可能有关,但也不会是齐不仁讲述的那种逻辑,但是,师傅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