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当做任务,来进行除怪、护民。
总之,两派人的行程延迟了下来,并向滞留剑灵山的长者级人物们发送飞信,等待回应的指令。
不但是点苍和昆仑两派遭遇了事件,其他的门派,也各有经历。
先讲武当,而武当派,是在归山后出的事,这里,还特别牵涉到一个人。
天乾天坤率众回派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祭祖。
毕竟,一别山门七年,借居他人之所,形同移脉,现今回归,又像是重新开山,自然要有一番郑重的意识。
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在祖宗面前好好告罪,毕竟七年中无人来扫墓护山。
所以,这一天,武当山上是热闹纷呈,千多弟子不论身份级别都行动起来,修缮院落房屋的叮叮咣咣,清扫山道的也涕泪流出,
割除杂草的也是镰刀霍霍,由于工具不够,甚至佩剑都用上了,可以说,重回山门的他们,竭力想达成一种新气象。
而那数百在剑灵山下收的新弟子,则任务轻些,长辈们特意派人,引领着他们在前山后山各处观望熟悉,包括景点,建筑,练功
场所,以及山中的运作体系及构成,包括负责杂务以及山下事物的敬事房等。
新弟子们听得有新鲜又有使命感,从今往后,他们也要成为这体系中的一员,具备各种身份了,总之,是激动难耐。
这天尾的时候,全山上下都基本清理了一遍,基本接近原貌。
第二天,开始正式的祭祖大典。
三牲桃果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其他桌案、蒲团、炉鼎等各类道具也都齐备。
于是,千多弟子在洗身净手之后,于长辈们引领下,来到后山埋葬祖骨之地,摆案上牲燃烛祭香化纸,然后,正衣冠,一同在唱
礼中跪拜祖师,三拜九叩,最后心诚无声,闭目于蒲团上静坐。
静坐之中,数年来,甚至有生以来的所有经历,包括那些无穷无尽的争斗仇杀,在脑海中都如飞云掠过,不留踪迹,最终留下的
,是无杂的青天。
这一刻,无为之心蓦然产生,所有武当弟子,都像得到了一种宁静中的升华。
祭拜了近一天,才算结束。
不过,后续还没完,在夜中,大多数弟子都于前山中休息了的时候,有两个人,特意持着酒具之类,去向后山。
是夜,月色半圆,树影掩映。
两人到了后山后,直奔那祭祀之处,在其中一座祖坟前,跪坐下来,祭酒之后,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呜呜呜,徒儿两个
不争气啊,到了昨日白天,祭奠之时,才突然明白,道家人最应该追求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内心的宁和,但回想往昔,总是沉醉于
江湖之事,仇杀无尽,为着虚名,勾心斗角,致使师傅您老人家气怒身亡,师兄弟生隙被逼走,连同山门弟子,都生出派别,一分为
二,现下看来,奔波数十年,依旧庸碌,到得他日,又以何去见您老人家的面……”
这哭泣的两人,却是武当长辈天乾、天坤,而被祭祀的,则是他们很多年前就死去的师傅,而师傅的死,很大原因就是两人为着
掌门之位,不择手段,将掌门令牌抢夺下掰断而致。
两人不知道,在他们哭泣悔罪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颗古松之后,也有一人在默默流泪。
原本,这样的夜应该在心灵的突破中完美终结的,却生出了难以想象和预知的事故。
在两人哭泣中,所祭拜的坟突然抖动起来。
那抖动是由内而外,由下至上的,也即是,发自于地下,坟墓之中。
而且,是愈演愈烈,原先仅是中微妙的感觉,到后来,极有裂变、破土而出之势。
两人顿时生出恐慌,本能地起身,向后退却。
他们不明白,师傅的坟这是怎么了。
终于,那受祭拜的坟在某一刻猛然爆裂,在土渣飞扬中,有一副白色的东西由坟内破出,立在了原地头上。
天乾天坤原还一喜,大叫“师傅”,他们还以为师傅复活了。
但接着一辨识,顿时胆魄俱灭,那哪里是师傅,分明是一具碎衣包裹下的骸骨,或者说,是师傅的骸骨。
师傅的骸骨现身之后,盯着不远处的天乾天坤,久久未语。
在祭祖之夜,在自己悔罪之中,师傅尸骸突然破坟而出,莫非,这不是灵异之变,而是地下师傅的亡灵听见了呼唤,所以回魂于
骨上,来指责自己的吗?
不然为何又穿透性地盯着自己不动?
联想到了这一点的天乾天坤,顿时腿一软,再度跪了下来,请罪道:“是徒儿两个不孝不肖,请师父恕罪……不,责罚我们吧!
”
二道说着,一次次地向骨骸叩头。
那古松后见到这等骇人之变的隐匿人,也先是惊得难以动弹,接着,是喜悦,最后的,却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