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渣,又用湿毛巾擦擦手,才正式出去。
然而等站到屋外堂前,见到那个以激动,颤抖为主,夹带着别样复杂的高大男子站在一丈之外时,女子的所有动作以及原本要道
出的询问的话都停滞于那一刻,接着,她像是要逃离一般,转过身就想走。
不料,也是在那一刻,听到身后人无限深沉的吟声:
“君无怨,藕断;妾有念,丝连;既已识君,此心不换,假有来日,一如初见……”
每说一句,男子就要忍不住向前走一步,女子也落一次泪,肩头颤抖一下。
等男子说完一如初见,已经来到了她身后,并且怀念地道:“这幅面具,其实我从来没有丢弃过,婉儿。”
女子闻最末那称呼,刹那间一抖,一转身,就见男子手中拿着一副面具,娃娃面具,已还算新鲜,可见保存有多么好。
男子接着,就将娃娃面具戴在了面上,完全遮住了一张泪流不止的脸。
女子这下再也无法控制,哇的一声,扑入男子怀抱,嚎啕大哭道:“萧哥哥……”
这男子,是萧云,这女子,姓南宫,名婉。
而那首词,是南宫婉离别萧云时的手书。
娃娃面具,是初见后南宫婉买了赠予萧云的。
“萧哥哥”和“婉儿”,则是两人从初见到生情时的称呼。
而自相见,将近十年,自离别,也近七年。
当初模糊的,觉得疏远对方就是为对方好的感情,这刻半点不再压抑,于同一瞬间释放。
而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也都不存在了。
只剩一对紧紧搂抱住对方的男女。
草堂内童儿和蝉儿偷看后在窗户悄悄对话道:
“童儿师兄,你认识那个男的吗,他是谁?”
“他叫萧云,你再想想,这谷中还有谁姓萧?”
“啊,是一如……”
蝉儿差点叫出来,被童儿捂住了嘴。
后者极度渴望地道:“师兄,你一定要给我讲讲,这位萧大哥跟南宫师姐的故事。”
童儿自得道:“没问题,萧公子的事,我了解的最是多了,他们两个间的故事,也可以编成好几本书了,而这还要从昔年的江湖
争霸说起……”
不论草堂内两年轻人的窃窃私语,堂外,萧云和南宫婉其实不久后就离开了的,沿着谷内边赏景边谈心。
两人首先向对方讲述的,当然是别后的经历。
南宫婉的经历比较简单,离别萧云后,她无地方可去,又不想回南宫世家,一时迷惘,是在月魔教中共过事的尹无期现身,将她
引导护送到了这个地方,而这,也是尹无期对萧云说的礼物的真正含义。
到了药王谷后,其时谷中是空的,南宫婉没有它事,就研究起谷内遗留的那些个医经药典来,再加上谷内遍野都是现实的草药以
及动物,实践起来比较容易,就很快上了手,之后越钻研,她就发现越有趣,自己竟然像是天生在为医学而存在的。
加上独自一人后心中苦闷,她也将打算暂抛一切杂念,专心医术。
而不久后,月魔教即将解散,闻知之离教回谷,发现了昔日右使南宫婉的聪慧,将收为徒弟,一方面进行教授,一方面总结归纳
医学,打算在将大部分本领传授于门徒后,自己就一心一意撰写新的经书,不论是毒经,还是医经,都进行综合整理,好某一天成书
,发布天下——经过自己被师弟段一针陷害,药王谷医学几近失传的先例,他就意识到,医药学不应该是一家一派的专有物,应与各
路同道交流,招收四方门徒,医天下人,不然不仅是闭门造车,还有再次让学问失传的危险。
所以,闻知之也打破了药王谷上百年来不与外界沟通的旧有框架,入访岐黄村,切磋医术,互通学识,并且从村里选收了个第三
徒儿蝉儿,让一谷一村从此衔接起来。
再后来,南宫婉因离别萧云的那一夜缠绵,孕有血脉,生下的孩子,就根据那词取名为了“一如”,可见,她心里还是完全无法
放开萧云的。
而连璧的到来则是在大约一年之后,因为他本也是追踪南宫婉而离开月魔教的,到找寻到药王谷,发现南宫婉生存安定,心有所
归,也不敢让她再纠结什么,只是过一段时间就来看看,从而与谷中人都熟悉了,再之,也成为默认的使者,经常出访岐黄村,带去
帮助。
萧云听完这一切,加上自己的综合判断,也知晓了南宫婉这数年的情况,算是老天在保佑,不过,她一个人,在带孩子,这种悔
过感,则是一时抹消不掉的。
而萧云所讲述的,则惊险曲折得多。
萧云不想掩藏太多,将离别后,月魔教归天魔山,遭遇五大派来攻,就此解散入军中,接着,是自己落魄了一段时间,出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