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但那些话,那些话里的温情,恐怕将长久留驻自己心底。
作为一个人生的迷路者,碰到她,也许就像寻到了一同前行的旅伴一样。
是种莫大的幸运……
自此之后,楚三娘作为阿呆在军旅中的陪伴者,一同上了路。
而阿呆也正式成为南陵军中无冕的“王将”,也是大都督周凌的杀手锏。
他的出现,也大大增加了南陵军的胜战率。
小仗小节不需他打,只有碰上对方将领武力强,或者兵员战力蛮横的时候,才请他出手。
而一旦阿呆上了战场,总是所向披靡,且首要会去寻觅对方主将决斗,当将其三两下砍杀下马的时候,那种威慑力,对敌人士兵
的冲击,以及对己方士气的鼓舞,都是空前的。
一时间,阿呆成了军中神话,他的威名,以及他所持的那柄“名将”,也一同流传,很多时候使别人闻风丧胆。
又由于楚三娘特意为其缝制了一条白色披风,周都督又为其行动方便而重金打造了一副银色轻铠,加上名剑,也算威风倜傥,所
以,阿呆又被称为“白袍剑神”。
而对楚三娘来说,心境也是几经打磨。
总会见到阿呆总战场上归来时,身上沾血,面上也越加冷酷无情,她当初的担忧就会加重,但是,她却一次未将这种心情道出,
只是一切的陪伴辅助,料理着诸般细节。
她在心底想,有自己在,阿呆杀人再多,嗜血再深,也不会变成失去理智的杀人魔的!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阿呆的悟透,又在何处?
日复一日,她不知道,再次的转变到来了……
这一天,周都督召开过军务会议后,支走了众将,将阿呆留了过来,道:“我的常胜将军,这次,恐怕又要你出场了。”
现在的阿呆,甚至也不止是当初在校场上屠戮人的阿呆了,已算杀场无数的他,浑身气质纯粹,人剑难分,让人远远就能感受到
一种压迫力,面上更是长期没有一丝表情。
这次,他照样是在周都督讲完后,从闭目中睁眼,淡淡道:“何时,何地?”
周都督遥想着道:“大概在三天之后,北面的陵荫城外……当初我们来不及救援从而失掉了陵荫城,不得不全面调整防线,放弃
了一些地方,现在,后方总算稳固,有你存在,该平定的小势力也都平复了,该是往北去,夺回陵荫城了,而我估计,陵荫城内可驻
军队有限,对方若为追求战争效果,当会大部出城,罗列于野外,与我方主部对主部进行战斗,那时刻,也正是兄弟你大显身手的机
会!”
白袍剑神,战斗时往往都是从马上下来,于平地之上近战对手,这也是周都督特意强调平野的原因。
“只不过”,周都督皱眉道:“对方主将也是个颇有来历的人,传闻武力也是不凡,这次的对手,恐怕与先前并不相同,这一点
,阿呆兄弟你可要注意了。”
周都督用的是“注意”二字,是对阿呆建议性地警惕。
但是阿呆却只是道:“我不管是谁,只要能让我和‘名将’找到对手,足矣!”
说完,阿呆起身出了营帐。
看着阿呆的背影,周都督心中叹息,他没有告诉阿呆,这次的大战,将是南北军的主力第一次决战,其胜负结果,关乎着日后的
总走势,若己方胜,则可以收复陵荫城,并向北部进击,反过来,则是敌方扩大了棋子面。
而胜负的关键,可能就在阿呆身上了……
与此同时,北面数百里之外,陵荫城中,萧家军正在计议军事。
当初他们远袭陵荫城,并快速夺了下来后,并未继续进击,毕竟,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夺下一座城池、一片区域后,首要的是
全盘调整适应,尤其是后方的兵员、粮草供应链条能及时衔接上,且能与其他地方互为援助,不然,夺下来了,也守不长久。
萧家军当时做的,就是同化陵荫城地域,将其与原地域真正衔接起来,也正因为如此,现今的陵荫城民是只知萧家军为天,而不
想记得南陵城曾为主。
而观南陵城军方面,陵荫城失落后,总帅周凌的调兵北上防御方案失败,其干脆的放下了此城,转而去巩固可以巩固的防线,如
此,阻绝了萧家军紧急紧逼的可能,自己还可缓出手去平定各方未平定处,也可谓下了一步好棋。
“而现在”,看着中间沙盘,主帅萧云总结道:“敌我双方都悬兵于此片地域,是进行一次主力大战的时候了。”
战局也明了得很,其他人也没有可以多说的,不过,军师诸葛治却道:“这是我军与南陵军的第一次正式作战,敌方底细未全明
透,初始可就要谨慎些了。”
众人都是几经战争的人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