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全面的投入、加进去就是了。”
“此刻,大战前夕,还是好好放松,放开一切心事的为好。”
赵舍说着,面朝太阳,闭起双目,一副万般享受的样子。
常飞燕看着,不觉心想,这个小侯爷,初看起来是个万事不上心的纨绔,就像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常飞鸿一样,但相处越久,就越发现,其实,他并非那种单纯的粗线条,一切事情,他实际都潜意识有思索,也有决断,只不过,不愿束缚于俗套罢了。
此刻的状态,就是例证。
常飞燕不由失笑,道:“也对……不论什么事,不久之后,总会知道的。”
说完,她也学赵舍一样,抬头沐浴日光。
良久,赵舍停下,道:“回程吧。”
常飞燕一点头,掉马头马跟上了他。
到了营地之后,赵舍见主营帐帐门开着,像是事情已经商议完了的样子,父侯等,以及大哥萧云等,都不在了,想必已经回营。
不过,不远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在对着面前两个将领耳提面命。
竟是金良,以及身份下于他的属下苏七、赵苟。
这三个,可以说都是因着自己,才有了今天之一切,所以,自己也对此三人有着特殊的缘分。
赵舍不觉就放慢了马,悄步由侧面行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而常飞燕只好也下了马,尾随其后。
附耳中,隐约听金良以郑重的语气嘱咐道:“一定要注意生身安全,当进时进,当退也该退……很多话侯爷并不好明说,你们好好体会就是了。”
苏七、赵苟忙道:“咱们记住了,到了萧家军中后,一方面要听萧元帅的调令,另一方面,也要金良保全自己,以及那两万兵士的性命。”
金良松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唉……”
“到萧家军中”?这是怎么回事?
赵舍再也忍不住好奇,由藏身处走出,对金良道:“金将军,苏七、苟子,你们谈的是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良一看是赵舍,一惊,强笑道:“小侯爷好。”
苏七赵苟也连忙行礼。
赵舍不满道:“别想糊弄过去,怎么回事,给我讲清楚!”
金良见瞒不过,就先让苏七赵苟离去,自行准备军务,才对赵舍解释道:“是这样的,小侯爷,刚刚主帐商谈,形成了决议,白云军分兵两路,一路是萧元帅的四万萧家军,征东南面,苏七、赵苟各领一万人马加入,剩下的兵将,则随着侯爷,远征西面……不久后,想必两军就会进行分别。”
什么?要分兵?
赵舍一时摸不清这里面的门道,撑着下巴半天无语,金良不由提醒道:“小侯爷?”
赵舍不发话,他也不好离开。
赵舍这才清醒,摆摆手道:“哦,你去忙吧。”
金良离去后,赵舍才心想:父侯该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
再一想想上一次大哥萧云的假死事件,也依旧疑点重重……
此刻,旁听了一切的常飞燕从旁走出,叹道:“要分兵了,看来,咱们要跟萧大哥暂时告别了。”
赵舍一愣,才想起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要分兵了,他该跟着谁?
那一日,两军各自拔营,相别,首脑们于军前,各自出嘱咐祝愿之语,无非要保重,取得胜利之类,总之是场面话一堆。
临了,各自上了马,往相反方向离去。
这之前,赵舍已经与萧云话别,不过,却不见半分难过的样子,不知是否在筹谋什么。
总之,两股大军,同时往东西方向行去,奔赴未知之征途。
西征军方面,这一天的晚上,白云侯命全军扎营栖息。
由于行了一整天,加上知道要打大仗了,要保持一个较好的身心,士兵将领们都没敢熬夜,很快就睡下了,帐篷连成片的营地中,除了少量的巡逻士兵,都在帐中熟睡着。
不过,一个帐篷中,本来迷糊中的常飞燕忽然耳朵一动,一睁眼坐了起来。
她听到帐篷外有动静!
悄悄的,就穿上轻铠,持起兵刃,悄悄由帐篷的一角探头四顾,这一观察,不由一惊。
动静,竟是从邻接的小侯爷赵舍帐中发出的,而此刻,已经有一个人从中猫着腰走了出来。
稀淡的夜色下,可见其也穿着铠甲,挂着佩剑。
直觉上,常飞燕认定这就是赵舍。
只是,这位小侯爷三更半夜的是要做什么呢?
自己背负暗中监看保护这位白云军少主的责任,可不能放松了。
常飞燕只好暗暗跟踪上,想看看赵舍到底有何目的。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同样的行为模式,偷偷摸摸、藏头露尾。
不久后,前面的人竟然到了寄放马匹的地方,将一匹马牵了出来,看那方位,似乎正是赵舍坐骑的所在。
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