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己方占据优势。
但是,所有的调动指挥,并不是二人来完成的,而是完全由诸葛治发出。
而诸葛治在哪里呢?
张盼看向一角闭目端坐在一张蒲团上,旁有焚香,如老僧入定一般的诸葛治,心中再次震惊。
其实,自战斗一开始,诸葛治闭目不使人打搅了,但是,其又一直在一条一条地口吐清晰的指令,再有旁边旗语兵传递开去,有时,甚至同时下达数条指令,在此过程中,语气平和,没睁过一次眼。
但是自己和华章以指令和旗子相对比,在地形图上演绎,却又发现,诸葛治的指令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以及折扣,可说完美无缺,但是,他并没有看过一眼地形图啊?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整张地图,乃至每时每点的变化,都即时地呈现在他脑海之中,就像高手们对棋盘的记忆那样,能以口对棋。
但是,这张木桩八阵图远比棋盘不规则,出现的情况也更为多样,诸葛治要在脑海中完全演算这些,掌控全局,又该拥有多么大的脑力?
此刻,张盼暗惧道:“幸亏这个人与我有结拜之情,也并没有将我当做敌人看待过,不然,在濮阳城那一次,自己就已可能不保……”
华章也心道:“这个诸葛治,好大的才学,可惜啊,并没有投靠侯爷……”
两人各有所思中,忽有旗语兵紧急道:“坤位阵眼的敌人已经发现城门楼作用,正在攀爬攻旗!”
什么?
看来,嗜血军是终于发现怎么回事了。
张盼与华章同时转头,继而,看向角落的诸葛治。
这时,才见诸葛治首度的睁开眼来,不仅如此,他还一下起身,走到地形图前,将所有己方棋子前压,形成全体进攻之势,口中清楚又坚决地道:
“是到了总反攻的时刻了!”
是啊,该反攻了……
对应的,是那处夺旗的战场的变化。
那个嗜血军士兵刚攀上木桩顶,还没有进一步往上上,忽就惨叫一声,掉落于过道中。
众人一惊抬头,就见有一个白云军服饰的弓箭手出现在了城墙上对应的位置,刚发完一箭准备再次上弦的样子。
那其下指挥的将领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这个弓箭手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是从那个貌似密封的城门楼中潜过来的?
但是,他的这个猜测很快被现实推翻。
只见,又一个弓箭手出现在了城墙另一个位置上,接着是下一个,不长的工夫里,就有一小排的弓兵出现在城墙,一个个弯弓搭箭,向着其他先后攀爬上木桩的嗜血兵射击。
原来如此,由现身方式上,那将领终于想通了,弓兵们都是由下方突然浮生的,明显是曾藏身于城墙之下,以便随时保护城墙以及城门楼的。
其实,他想的还是有所偏差,白云军的弓兵们并非是藏身于木制城墙中,而是更下方挖洞掘出的坑道中,而那坑道的一个端口,就与城门楼上下相连,如一座多层的塔,如此,坑道中的士兵才可以随时由内部形成的攀爬梯突上,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些弓兵,先前也多数没有参与在阵外的平原战场,而是一直候在这里,藏身于地道之中,等待命令。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具体原因的时候,那将领马上下令道:“弓兵快回击,不要让他们阻挠成功!”
嗜血军分队时,本来每一队中就分配有弓箭兵,虽然数量不多,应付一般事件还是够了。
如此,墙上墙下开始对射起来。
虽然对方拥有地利的优势,但是,人量毕竟也不多,只要将其消灭,己方依旧可以登上城墙。
现实却给这将领造成了打击。
城墙上的弓箭兵,突然增多了起来,而且,源源不断,而且,不仅这一面的城墙,多径口的过道四面八方的城墙上,都出现了弓兵,箭口目标一致,将自己等人于全场覆盖。
这一下,形式立刻单方面倾斜。
白云军弓兵拥有高度优势、远程优势、合围优势,甚至人量上,也无法预估。
而嗜血军被拘囿于狭窄的过道中,队伍也被拉长,无所遮掩,就像苍鹰影子下的猎物,无所遁形与移动,所以,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有很多士兵被射倒,发出惨叫。
这将领也不是寻常之辈,马上大叫,命令嗜血军于过道中向着前方快速移动,其间,有头盔的平头前进,无头盔的以手臂折头,臂上由铠甲节片,多少能挡住一些箭支。
这些举措虽未必管用,至少士兵们是有心理安抚了,也不再那么慌乱,随着将领急速移动,最重要的,他们实在想逃出这片铺天盖地的箭阵。
还好,抛下一具具或死或伤的尸身后,剩下的嗜血军,终于进入到了新的过径中,在那里,两边木墙上终于不再冒出弓箭兵,毕竟,城墙并未在上层衔接,白云弓兵无法通过断口进行追踪。
将领马上喘着气,命令队伍休息。
不过,在地表之下,现在看来,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