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接近尾声。
当听到山外月魔大部神秘出现并且来意不可预测的情报后,尹先生突然以一个变幻至极的步法从与白眉六人的内力比拼中脱出,并且张口指责齐不仁道:“齐师兄,你果然勾结了月魔教!”
齐不仁即便当下正对付二弟子的双剑合璧,也不由一个猛跳,恼羞成怒叫道:“姓尹的,你不要胡乱栽赃!”
古城秋这刻出奇的精灵,冷笑道:“齐师伯,你分心了!”说完与韩千雪更加暴风骤雨地攻过去,同时心道:先前一直是你在“审问”师傅,现在也该遭受一下质疑了!
尹先生果然没放过机会,冷声道:“尹某说的不对吗?半年多以前,藏宝室中宝物被盗,你我分别下山追敌,但此后你就主动中断了与剑阁的联络,隐没江湖不知所踪,那时的你,尹某还可理解为因着某种情势而不得不如此,而后月魔继续坐大兴风作浪,也未见你回过一次山为正道请愿,但在此时此刻,你却以莫须有的‘机密’之名义现身,不是共商除魔大业,而是单纯的质疑尹某,那么,师弟我可不可以也像师兄先前侧推旁证的那样,为师兄你的行为做一个从头至尾符合逻辑的判断呢?”
齐不仁哪里有空暇开口,尹先生便趁机自顾道:“你的欲想大概从几十年前就开始萌芽了,那时候,你争取做剑阁继承人,未果,但当时作为阁主的师傅却选择了我,你当时心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这种不满在你的行为上得到了延伸,所以在那一夜,师傅向我临危受命的时刻,你潜伏到了窗外,看能否窃听到什么能带来机会的东西,巧合或者不巧合,你朦胧听到了‘机密’之类字眼,内心复仇逆反心作祟下就杜撰出了一个所谓只有阁主才能得利的武学捷径,而尹某不久后知晓了你的窃听行为,却没有做什么。”
“但尹某有感于此,才在继任阁主后,不顾门规限制,大大启用了你和薛师弟,你若说这是尹某在拉苦力,尹某也无法解释,而你一直未放弃对当年争取继承者失败的不满,心底下质疑尹某,师弟我也没有权利诛别人之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日的事件中将所有剑阁弟子们都牵扯进来,利用虚妄的果实将他们人为分作两派,导致兄不为兄弟不作弟,这不是我们期盼的剑阁!”
“好吧,你不是怀疑我这些年来为何功力大进吗?我告诉你真相,那不是什么机密捷径所致,没有半点神秘感,而是,师傅在向我嘱托了剑阁阁主的职责后,就将自己毕生功力利用灌输大法全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师傅,也在那之后很快去世了,而这一点,也是我永远无法辩解的自责……”
这一说,齐不仁身形猛震,动作一个迟滞,一片衣角被二弟子划破,而另一边的薛至君也大为震动,喃喃着“师傅”热泪盈眶。
尹先生继续悲痛又悲悯地说:“而不知这一点的你,将那‘机密’的神秘性勾勒了一遍又一遍,并且一日未熄灭地去探知其中具体,但是,你毕竟没有机会,所以唯有长期隐忍,但几十年后,在新冒出的月魔教身上,你却寻到了切入口……那一夜追宝的过程中,你大概恰巧遭遇了‘圣主’那一类的人,有感于其武力的强大,愈发觉得这世上是有关乎功法新境界的绝大机密的,而尹某即是此类机密的持有者、受益人!”
“于是,你就思索到利用江湖局势,在月魔坐大,‘圣主’的存在被七长者告知弟子之后,就现身,诱惑说尹某掌控着可令人功力大进的‘机密’,引导数千人齐回剑阁逼宫,而月魔则反过来利用你的所为,在五大派与剑阁争执、血拼之时,突然杀出,渔翁得利……而这仅仅是最温和地猜测,严重一点,你与月魔并非单线行动,而是一早就合谋联络在了一起,你想利用剑阁对付尹某,而月魔教则想利用你来谋夺剑阁,不然,月魔也不会一直未对剑阁出手,却在这个微妙的节骨眼上大举来犯,如若是没有任何把握或者内应的话,未免是一场逼迫剑阁去正对它的赌博……”
“至于五大派的这些同道,大概到最后才会真正明白,为何起先月魔一直掌控主动,甚至主宰生死,却没有对整个正道赶尽杀绝,那只因为,剑阁还没倒,他们不敢做绝。”
尹先生这样一个长分析,山中所有先前完全被齐不仁主导了思维的五派弟子,都既有恍然大悟,又惊出身冷汗,而再看齐不仁时,也完全转换了眼神,不是看英雄先锋了,而是怨怒交加。
成被反制境地的齐不仁,几欲解释反驳,一时却没机会开口也讲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反驳,至少,尹先生将他很多的行为确实低推断了出来。
“所以,五大派的诸位同道,甚至是那些被蒙蔽在鼓里的各路武林朋友,停止目前这种自我残杀式的争执,共同对敌吧!”
尹先生的话落地有声,让受震动的数千人无一做声,场中针落可闻。
“唉,齐师兄,你辜负了弟子们的信任啊!”
尹先生这话一出,对面那些原本追随齐不仁的弟子再也坚持不住了,纷纷跪倒悲痛自责道:“师傅,我们错了。”
薛至君尤其激动,走近几步,悔罪道:“尹师兄,我不该不相信你,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