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与当日进攻迷幻魔谷时的分派如出一辙,那盟歌也是唱个不停,连少林都祭出了新编出的歌:
“入少林,结佛缘,生慈心,平恶念,三界五行皆可度,七二绝技少室山!”
这种场面,自然是再次吸引了江湖人尾随,他们自五派弟子的口中大致得知了其意图,产生兴趣之下,也生出了一探剑阁那所谓“绝大机密”为何物,至于“圣主”的存在之类,则被师长们下了噤口令。
不少武人敏锐地察知,若剑阁那力量速成之法真的存在,那么,五派的这次类似“逼宫”的举动将不再仅仅是大门大派间因各种利益纠葛或者名分而自行演绎的老套戏码,而是关乎每一个江湖武人立身存命以及未来前景的奏报表,因为一个简单的事实是,先人诞生之初,是没有武学这种东西的,有一人发现了,称宗师,布门徒,千年以下,演变成如今林林总总的武学门派,那么依此推理,又焉知本次的“机密”事件不是力量获取之法的再翻新,让以前遥不可及的地仙之类境界成为可能甚至常态?
所以,在不少有心人牵头之下,越来越多汇聚的武人也暂时成立了一个组织,虽未正式命名,那行动理念也是甚为明晰的:江湖大事,关乎每个武人,见者皆有参与知情权。
混在这些人队伍里的齐不仁见此情景嘴角微笑,可谓乐见其成,他并没有主动亲近这些武人并策划其行为,不过,能有更多的散碎力量搅合进来,到时对尹先生的压迫就会增加一分。
当然,也有些清醒的武人,认为所谓剑阁“绝大机密”仅是妄谈或者噱头,无关五派逼宫剑阁的真实目的,可惜此类冷静的逻辑这刻道出就有点儿不顾场面了。
这么多人行军,而且目的地明显,剑阁当然早就得知了讯报,在尹先生严令下,下面的弟子照常习武,而他则与师弟薛至君、大弟子古城秋、四弟子武泰、五弟子郑通时有商议,六弟子孙道二则除开有限的练功外,整日忙着在地牢陪伴被囚禁的第七弟子萧寒月。
古城秋忧心忡忡地道:“师傅,五大派这次堂而皇之地直指我剑阁,目的绝非表面上的不知所云的理由,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事实上,他是想到了谷断绝倒台时的那天,利用剑阁转移视线的那临末一击,那时,场上数千世俗江湖人的质疑是如此的明显,而这次,谷断绝不在了,却俨然是照着他的剧本在实现。
五弟子郑通沉默着一点头,显见同意大师兄的忧虑,身形壮阔向来心量宽大的四弟子武泰则不太在乎地道:“人来杀神,佛来当佛,大师兄,五师弟,现在考虑那么多也没用啊,照我说,像上两次那样,只允许他们的代表上山,多余的全部挡在剑缨镇外。”
他说的,第一次是正道盟借剑灵山之地设局困萧青诛萧云,第二次则是五派从无名镇败走后在定闲提议下向剑阁求助对抗月魔,而这两次,剑阁的表现绝对都不是积极的,而五派等倒也没有如何。
古城秋苦笑:“五师弟,但愿如你说的这般轻松。”
剑阁弟子中,古城秋是行道江湖最长的,对江湖人的意志易受驱动的习性较为了解,毕竟,江湖人的基盘是那些并非首脑的广大平凡武人,也包括着五派的弟子辈,这些阶层的知讯不广,常规思虑面偏狭,较受上层的师长或领袖层观念的灌输左右,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常处于认知的最低端环节,就是他们的状态。
而易先生则一直于所居住的阁楼中背身望着窗外的满目山翠,对于三弟子的争论未有明显点评。
师弟薛至君则道:“掌阁师兄,不论怎样,有备则无患,咱们是不是事先布局一下,不说别的,山中人手就不足,弟子们不过二百,加上身处闲职勉强算得上战力的上代剑阁弟子,也就能凑出三百不到来,这么点儿人,怎么去对抗五大派那五千人之众所形成的威慑?要不……发令将寻常外派在山外的前辈级弟子们也调回山中吧,那样,人手未必能增加多少,但战力绝非现在的档次。”
薛至君说的不是虚妄,剑阁与他同代甚至更先代的长辈级弟子,要么已经魂归灵骨洞,要么就是在山中及山外任职,任职山中的,以闲差居多,那武艺自然算不上好,但外派的,不论是管理武事、商事,都会要求不低的身手,接近尹先生三人实力的,也不能说没有,将这些人调回山中,确实是一大定盘星般的助力。
古、武、郑三弟子对外派长辈们的事相对不了解,不过听师叔这么一说,也大起希冀之心,目中燃出希望。
但背身的尹先生却轻轻一摇头,像是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待薛至君几个再开口,就转身,面绽微笑,道:“还是去看看弟子们在这数月的严练下有多大长进吧。”他率先步往阁楼外。
薛至君心里一叹:尹师兄当真是个看不穿的人物啊!
想毕,他也起步,与古城秋三个追上了尹先生。
剑灵山前山剑台之下,近两百弟子你来我往正练武,呼喝有声,待觉有异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尹先生、薛至君武人相继从剑台上纵下来,不由都停了,纷纷围过去,要知道,尹先生可是有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