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但萧云无丝毫反应,萧青忽想到记忆中“哥哥”与她小时候偷偷去游猎玩,被野兽追逐,掉进一个洞内,好几天没有食物,也出不去,当时她躺在哥哥怀里,惶觉自己要死了,后来口中忽流入一道腥甜的汁液,忙大口啜吸,才坚持到了人来相救,后来她才明白,是“哥哥”划破了自己手腕喂她的鲜血。
想到这里,萧青一咬牙,将萧云扶正,掰开口,右拳握紧,将手腕置于上方,左手取下发间唯一一支朱钗一划,右腕出血,溪泉般淌进哥哥口中,血乃体之精魄,自然带有本体之灵萃,而萧青又非同凡胎,误打误撞下,做了起作用地选择,萧云体内的伤在血液挥发下慢慢复原着,并补充着肌体的虚耗,不知过了多久,萧青觉得身体空脱,头脑昏沉,但哥哥不醒,她不会止住输血,到萧云真的醒来,怕只会见到她的尸体,好在南宫婉进入了视野,萧青看到,放松一笑,晕倒在哥哥身上……
“青儿!”萧云一下由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坐在床上,环顾,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端着木盆毛巾等物进来,一见萧云醒了,欢喜的将东西放到一边,道:“公子,你终于醒了!”萧云一怔,道:“宝儿,你怎么会——这是哪里?”宝儿上前来,将枕头垫于萧云身后,让他斜倚着,笑道:“这是无名镇啊……公子,您不知道,昨天……”宝儿一阵说道,不外乎她凭着鼻子的灵通一路领着常飞燕四个寻觅萧云,最终于南宫婉等人会合,而其时萧云与萧青正被救回的路上,回到无名,您镇后众人即刻就对萧云进行了治疗,而最后宝儿道:“公子您不知道吧,您昏睡了一整天,而南宫姐姐也守护了一夜,道长爷爷说你白天就可能醒来,她才回去休息了。”萧云这才闻察床畔有一股有些熟悉的馨香,心头一阵柔软愧疚,却又很快将其消除,而昨天的所有事情也忆起来了,思及最关心的人,忙忧道:“青儿怎么了?”宝儿安慰道:“公子您放心吧,青儿姐姐虽然受了内伤,也失血过多,但那些大夫们都说,她体内似乎有着很强的气息在保护着,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知道了,常姐姐在随时看护呢。”萧云终究不放心,挣扎着要坐起,道:“我去看看青儿——”宝儿忙按住他,急道:“公子,你虽然没有大碍了,不过道长爷爷说内腑修复不是一时之事,您先修养着,好些了再去看不迟。”
萧云稍起身一点,果觉体内裂痛,只好坐回,宝儿这才放心,道:“公子你等着,宝儿去叫人来看看你。”宝儿出去,房内静了,萧云默运功力,竟觉精纯雄厚许多,直觉想到是“道长爷爷”太阴真人之功,忽又思及昨日朦胧中事,已知因由,低叹道:“傻青儿……”
不久,宝儿的通告起了作用,一个人边走进来边大声道:“哎呀,大哥,你总算醒了!”是赵舍,他身后跟了一大群人,包括任九重、太阴真人、天心、张彦成继以及月魔教内慧通等人,连贾胖子度混迹在内,块头最大的大憨已挤不进来,只好站在最外面,但南宫婉却不在其中。众人一见安坐于床上的萧云,除一屁股坐在床上的赵舍,称呼一堆,“公子”、“左使”不一,天心虽一言未发,那眸中关切也掩藏不住。太阴真人则立于床边把了一下萧云脉搏,点头放心道:“无碍。”
萧云见此情景,不觉心头温暖,脱口道:“多谢大伙儿了。”
赵舍不满一拍床被,道:“嗨,大哥你这就太见外了,咱们都是兄弟朋友嘛!”
萧云也不废话,问及了无名镇中事,尤其是那些赴金银涵邀约的江湖人由昨日到今天都何去何从了,慧通讲解道:“那些普通来参看盛会的江湖人有些已经离去了,但那些持持金银涵而来的则大多未离去,另外,不少人请求于那盟书上具名,大约是左使那天独战群雄的风采征服了他们。”任九重也笑道:“有些人先前因质疑保守或偏见,而拒绝了签名于盟书上,现下自然要后悔,我估计,不久后会陆续有江湖各路人马前来无名镇,或是想成为盟书中人,或为参瞻三月后更大规模的武林大会,公子,那时候咱们该光明正大占据一席参与了。”萧云点头,又道:“未离开的那些人都暂住在镇外吗?”这刻人堆里显不出来的贾孔方举手笑道:“我老贾来回答……镇里住不下,那些人的确有住在野外的,也有到附近村镇租住的,嘿嘿,这些江湖好汉基本都不缺钱,可是为镇上带来了数不清的生意啊,我老贾打算再花钱将无名镇扩大,比如……”众人见他竹筒倒豆子眼看没完了,哄笑起来,为病房中增添一丝轻松,赵舍忍不住插断道:“行了贾胖子,知道你商人脑袋肥水多,不过还是在肚子里继续酝酿吧,真正到家了,端出来才是一坛好酒。”贾孔方大赞道:“不愧是左使的兄弟,硬是要得!”众人哈哈大笑道:“这胖子马屁拍得有水准!”
这刻房外忽有高声道:“萧盟主可在房中吗?”房内人都暂时静息,萧云听出这是流沙帮帮主宋良士,提声回道:“萧某正在此,宋当家请进来吧!”那宋良士似乎稍惊于萧云的中气十足,静了一下才道:“还是不了,宋某此次,就是来问声安地,盟主既已无碍,宋某就放心了。”这时又有一人道:“在下欧阳震,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