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当黑白道祖争取,再下的昆仑三英更不例外,连慈难和尚都说是代方丈师兄参与,虽然出家人不该有争权夺利之心,但盟主金牌与少林有解不开的情结,慈难又是火爆脾气,自然不甘寂寞。
这几人声言为长者争,并非全部己心无私,只因他们自个儿没有大把握,拖上后盾,至少也能争取到更进一步的竞争机会,真正于盟主有野心的,还是自己。
五大派中,仅有定闲具名后,依旧闭目诵经。此后,长卷每到一人面前,便展开一点,由其人决定签或不签,古城秋与韩千雪双双摇了头,不少邪派中人也拒绝了,毕竟,有了约束,就难再我行我素。
整个楼层过完一遍,盟书仅展开了一小部分,而下面,自然是无人最期待的比武了,因有前言激励,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一大批人都跃跃欲试想着切磋表现一把,于是,一连数天,台下那些源自各地的好手们走马灯一样上台,才算遴选完精英,楼中人因得到石开嘱咐,也因与下层武人比试浪费时间,所以,一个都未出手,而接下来的多日,这些台上台下的精英们也开始轮番上阵,只是这番高手对擂自比先前好看了许多。这其中,岳老怪的四个徒儿先后入场,开始很威风了一把,只是随着后来高手愈多,又挨个被涮刷了下来,岳老怪再也忍不住枯坐了,一按椅背由三楼直落台上,只消十多招,就将刚打败他徒儿的江湖人打下台去,震得满场静寂,岳老怪傲立台上,颇为自得乍出手的这种效果。
就于此时,人群外忽有五人跃出上了台,竟是一老四少五个女子,那老的并不像普通妇人打扮,反在身上插满了鲜花,手持一仗,似为武器,相比之下,她身后那四个各饰一色花姿色不俗的年轻女子倒素雅多了。老妇当头即咯咯笑道:“岳老不死的,你果然在这里显摆!”岳老怪见了此人脸一变,惊道:“季婆,是你!!”老妇季婆大笑道:“咱们两个斗了几十年,莫非还能是别人不成!”岳老怪怒道:“你不在你的无影潭边种花,跑来给老子捣什么乱!”季婆冷笑道:“很简单,你我虽皆师自桃花老人,但你住的那破坳子没资格以桃花命名!”
这刻岳老怪的四个徒儿齐到了台上,站于师傅身后,同道:“师傅,跟这老虔婆说那么多干什么,打败她赶出去就是了,莫误了此间竞争盟主的大事!”季婆长笑一声,道:“小辈也敢对我老婆子不敬,春兰秋菊夏荷冬梅,教训教训他们!”四女弟子以不同口吻应了声是,仿佛真有四季的气息扑面而来。当下,十人师对师徒对徒捉对厮杀起来,武台一时成了陈年恩怨的演绎场,那季婆表面用杖做武器,却不时由手中、衣内甚至发间甩出菱花暗器,无奈岳老怪对这一套很熟悉了,不是未卜先知的闪身躲开,就是接下丢在地上,且冷笑道:“季婆,再过一百年,你也休想种花到我身上!”话虽轻松,那季婆忽和风细雨,忽雷霆霹雳,战风倏忽,也让他苦于应付,而季婆的四个弟子套路倒单纯得多,毒掌小四斗的是以柔攻见长的春兰,招来式往的,却看不出真正的杀意,小四低声道:“妹子,今次我师傅有事,能不能把你师傅劝走啊,算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那春兰脸上一红,柔声道:“我师傅劝不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跟岳前辈的恩怨。”小四嘀咕道:“什么恩怨,不就是情变生仇么……”
台下人原还觉得大饱了眼福,对十个人穿插打斗各不相扰的奇怪场面兴奋助威,但无数招后,见没半点胜负,不由不满鼓噪起来,岳老怪急道:“季婆,你且先离开,今年还未进行的‘花影约斗’算我输了,如何?”季婆冷笑道:“好!”说完她低喝一声跃到了一面的楼顶,接道:“岳老怪,你便在这里丢人显眼吧,老婆子我便去桃花坳,将你的老巢一把火烧个干净!”话完,她已与跃至身边的春夏秋冬四弟子离开楼顶而去,岳老怪由喜到怒,勃然喝道:“你敢!!”说完也跃上了楼顶,他的三个弟子跟上,唯有小四急声道:“师傅,不争蒙住了?!”见无回应,只好跺脚随去。
这岳老怪一离开,一时无人登台,场面也短暂的静息,纱笠罩顶的韩千雪忽低声道:“大师兄,你有没有察觉这些天的比武有些古怪之处?”古城秋一愣,道:“什么古怪?”韩千雪道:“持函而来的这些人里,虽然超一流高手不乏,但真正于武学前十的排名有威胁的,一个没能坚持到最后,即便今次的岳老怪,也被突然现身的人引走,最后剩下的,竟主要是五大派的人!”古城秋沉思,后道:“武林盟主出自五大派,这原本就是最合理的局面吧。”韩千雪想反驳,却找不到怀疑的症结在哪儿。
石开这刻微笑走上台,环视中相继道:“华山林掌门及曹建兄、峨眉定闲师太、武当二位道长、少林慈难和慧能两位大师、昆仑元英方豪二位大侠,还有……流沙帮的宋当家,现今一直未有败绩的就是你们十位,正好合了那前十之约定,下面怎么进行石某就不好独专了,不知十位有何建议?”五大派这些首脑皆是每日择弱数战,胜罢当天就不再出手,而像岳老怪这种没把握对付的,都有意避开,所以现今留下来的十人竟除了宋良士皆是五派中人,但五大派名望相仿,难以简单遴选出最合适接手盟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