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走廊内同样有一排座位,每座中有一人,每人身后有小厮随侍、护卫站立,而每两个座位间还有方桌,桌上茶点果品俱全,看这些座中人富态的样子,该都是些大商人之类,而这些高端的座位,恐怕也是竞拍得来的,贾孔方于此不知纳入了多少金银。
看卯时已过,那连通平台的坐南的一楼处,中间的大堂内门忽大开,由其间走出一行人来,一下将场中所有人的喧闹中断,这些人行到台心才停下,眼利的已惊叫道:“啊,那打头的是住在泰岳城中的石开石老,我说前些天到此地域拜访,他却不在府中,原来一直就在这无名镇中,金函银函之事莫非就与他有关?”不错,台上为首一人正是石开,他身后的,是风老三等八个弟子,以及侯神弓和张三李四三人。
石开如何听不到众人的议论,苦笑一声,道:“此次盛事,天下英雄汇聚,本无石某立足之处,但多日前此间主人通过龙鳞帮海二爷将石某请至此处受委托全理此会,石某才不得不长留镇中,避绝外客。”有人道:“石老,想必那金银函也是在你知晓的情况下发送的,那主人是谁,所委托的又是何事呢?”有人干脆道:“若是此事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有意设局,你可不能助纣为虐引诱咱们上当!”石开面色一正,道:“那主人及几名主要手下一直戴着面具,说来石某原也怀疑那主人来路不正,但他所委托之事,以及所拿出之物,却让石某深感使命重大,不敢推拒!”他越说越郑重,将场中人的心神都吊了起来,不待有人问,石开一侧身,由徒儿风老三手中接过一直托着的一物,将其上布幔扯下,擎于掌中展示一圈,缓缓道:“大家,可否认得此为何物?”
只见,平和的阳光下,那盘中半立着的,是一枚泛着暗色金光的令牌,众人都是武者,眼力好,不少率先看清了那令牌上刻有的四字,不加品味,惊叫一片道:“盟主金牌!”这一下嗡嗡议成一片,初始或吃惊或疑虑,但一细想那金银函,若没有金牌为基底,最终也不会有号令江湖的正当性,但这沉寂很多年的盟主象征真的现身了,还是无人不震惊,不过还是有人道:“石老,这金牌消迹几十年了,亲见过它的怕没几个在世间了,谁又能保证其为真呢?”不待更多质疑,石开微笑道:“这种疑问石某当然也有过,不过石某向来于古物一道深有研究,是真的断定出它是几十年前旧物,至于这金牌到底是否当年玄善大师持有那块,就要由一些对此熟悉的江湖老前辈辨认一下了,而本次金函之约已邀请了不少各地名宿,就在诸位中间,请诸位将他们推选出来!”
武林多寿者,所以场上七八十岁甚至百岁的老人并不缺乏,而能应约来的,也大多身体康健,这些人受不得众人好奇心的催促,纷纷由人群中,或是东西两厢的楼层中走出,一个个登上了那平台,传递间识别金牌,最后激动滴共同确认道:“不错,这正是玄善大师的盟主金牌!”此言一出,满场震动,石开趁机将这些老人都请到了台下廊间空座中,类似这次盛会的见证人。
而在石开不紧不慢做这些事的时候,场中群豪的情绪情结也在发酵,明秀明珠忍不住对身前座中的林如正道:“师傅,这金牌涉及的身份如此尊崇,他石开一个泰山派的没落遗老,哪有资格主导相关的事,您是华山掌门,又是正道盟盟主,该您出面把持一切才对啊!”林如正低斥道:“胡说,不说这刻五大派全都在场,就说这镇中荟萃着天下武林各路原本或出世或隐伏的英雄,为师也排不上首位……这话若让别人听见了,岂非笑话咱们大言不惭?”他倒不全是自谦,天底下能人异士诸多,先前正道盟与月魔教斗得虽激烈,上乘的武者不一定有兴趣参与,能把这些人召来的,不会是正邪之斗,而是那金函所牵连的的背景,但虽说理智上认为徒儿们所说鲁莽,林如正自己目锁那台上风老三暂时托于手中的金牌,却是抑制不住的心动,何止是他,五大派中武当派的天乾天坤欲念更浓烈,而昆仑三英不为自己,也在想着自己的师傅白眉足格持有这金牌,连少林慈难和尚都难掩激动,毕竟,金牌上代持有人玄善出自少室山,唯有定闲仅仅看了几眼,就闭目念佛。至于那些邪派中人,念头更不加抑制,不少在想,我若能将其持有一刻,这一生也就没白活了。
掌魔岳老怪的四个徒儿就心痒难耐道:“师傅,您武功盖世,绝对配得上金牌,咱们去将它抢过来吧!”岳老怪骂道:“无知,金牌可以抢过来,武林盟主却需要整个江湖认同,老夫单纯抢这么一块牌子,有什么用途,别人服气么?若不服,我师徒五个只会被追杀!”四徒儿吓得哑了,他们长期与师傅居于桃花坳,对世俗中一些条条道道并不太琢磨,不过岳老怪又得意洋洋道:“但据为师推测,凡是受金银函相邀的人,大约都有竞得这金牌的资格,到时候老夫武盖群伦,大大方方接过来,他们不承认也不行!”四徒儿头脑都灵活起来,道:“对,对,怪不得这里有一个平台,师傅,到时候若有架打,我们先下场为您扫清障碍!”
师徒五个的猜测果然不错,石开待把那些老人安顿好,又到台心面对众人道:“那位主人所委托之事,正是想为此金牌寻到一位宿主,成为新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