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倒的人,兴许由他们口中可以审问出那神秘组织的面目!”说完她已掠往堂外,古城秋哦了一声,失神随行,这细节,韩千雪却未留意。
然而那几个被点倒的人无一例外服毒死去,且依死尸判断时辰,怕是一开始被点倒就咬破了口内蜡丸的。翻查完山脚的第一个也即最后一个尸首无果,韩千雪起身,面对一直随行而无动作的古城秋道:“师兄,线索一无所有!”古城秋这刻已沉静许多,忽然带着伤感道:“把他们的尸首集中到一起焚化了吧……人死为大。”韩千雪这才察觉大师兄有些异常,但那句人死为大却让她不好质疑,再一想这些人死得毫不犹豫,多少有种悲哀的伟大,便默不作声的和古城秋将尸首一具具往山中汇聚,到最后不多不少十具尸体,被摆放在那废堂中,古城秋长剑挥纵,将木建的屋体斩断,覆盖在了尸首之上,烛火一倾,很快燃起。熊熊火光中,古城秋默默注视,似在哀思,韩千雪却就着火光展开金函而读,完后冷笑道:“这金函中好大的口气,必有大图谋,待到五月十五那天,运作这金函那黑暗组织不知会做出什么祸乱之事,大师兄,我们定要在那天揭穿他们的阴谋,不让其图谋得逞!”古城秋接过金函,看后沉思道:“师妹,观今日这些人的风格,那组织必然万难寻查,咱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等日后回山了,我自会向师傅禀明,求得答复!”他尾四字似乎加了重音。韩千雪未有深究,道:“那这金函?”古城秋道:“这函所言地点为泰岳之野,此种地点一般不容易布局明显的陷阱,对方若不出招,我们也不会知道其所图为何,况且……此物怎能引来江湖人如此的追逐,其中缘由,必须事先知晓!”韩千雪细思后,点了点头。古城秋忽又道:“师妹,能否答应我?这一路的万事商议后再行动?”韩千雪道:“自遵大师兄之意!”
二人商定步调后,齐看向了那金函上最大的疑处,那龙凤麒麟交缠的函印。
剑阁二弟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多行于江湖人汇聚之所,已然听到金银函的诸般言论了,怕这些人的谈论仅是以讹传讹,不是真相,又接连拜访了昔日入江湖时熟识的武林人家,有不少外出了,据那些管家之类言,家主人都是接到了某信函而离去,详情却不知晓,古韩二人却猜知他们必定是接到了金银函,而在家的,多数也正打算动身赶赴泰岳之地,看他们言表中的那种兴奋,似是期待着这次武林盛会将出现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改变武林,有那很自认为正道的,更是大呼道:“盟主金函再现江湖,正道有救了!”
这一切拜访过程中,二弟子都没有吐露自己持着金函,见再也打探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金函上日期又临近了,二人只好转往泰岳方向,途中行进时,也不时有武林人更急促的由身旁驾马驰过,即便擦肩的是熟人,也顾不得打声招呼。古城秋叹道:“没想到,这金银函竟是昔日武林盟主玄善大师首制之物,怪不得江湖人对之追逐渴盼。”韩千雪却道:“此物隐没差不多一甲子了,却于此刻现身,只怕是有人兴风作浪!”古城秋有些愕然道:“师妹因何如此断言?”韩千雪淡淡道:“师兄莫非忘了乌金山售卖金银函之事,还有那与此事脱不开干系的神秘组织,若此函真能引出武林正义,怎便宜得楚不凡之流?”古城秋沉默,半天道:“咱们这些天所知所见接获金银函的人,有白有黑,也有受争议的,甚至名声不太显的,大约也不一定全是伪君子,或全部买来,兴许……海纳百川,不排污流,这才是武林天下的众生相,若仅请正教之人,也称不上‘武林盟主’四字吧!”韩千雪先未答话,忽就转首直视,一字字道:“师兄为何对此事如此信任无疑,可否告诉千雪因由?”实质上,古城秋的异常他一路来已有感知,而且,那夜乌金山上的情景,更是一次次徘徊脑海琢磨,如一团疑云。古城秋不敢对视,有些僵硬的笑道:“师妹,我只是想,武林每百年才出那么几位盟主,每次出现,皆是天下大治,对于此次事端不免就有几分期盼,况且眼下月魔突兀崛起,江湖时有腥风血雨,正教也受到压制,金函在此时出现,又声言‘长使正邪殊途同归’,岂非有几分预示?”
韩千雪良久无声,忽拔出斩情剑对天,道:“若发金函之人是为平息纷争造福武林,我愿献一份力,若其居心叵测,有大野心图谋,千雪起誓,剑出必诛!”宁和的阳光下,雪白的剑身却发出阵阵寒气。古城秋一时愣怔,看着二师妹少见的表露心声,忽明白了什么,二师妹一直未有喜欢自己,大约二者都是相同的人,却又有着相反,或者说,在韩千雪的心内,敢情从来不是主流。
十五日未至,二弟子已随着络绎的人流来到了泰岳之野的无名镇,同样有导路者上前兜售服务,古城秋付了银子,仅听闻了这无名镇的布局,就将其打发,不想那人嘻笑建议道:“观两位大侠气势非凡,在武林中定然地位非凡,于镇中游览,徒费时间,倒不如于东面不远的十里茶场会访朋友,日后天下太平了,也有了相互照应的交情了。”古城秋直觉这导路者知道些内情,正待多问,那人已扭身离开了,二弟子商定后,便暂往那十里茶场而去。
到原野时,十里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