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原本的二公子,我无法证明对与不对,但是你说我霸占了他的新婚妻子,真乃贻笑世人,夫人,请过来为为夫证明一下!’话完,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美丽的新妇到来,他立刻大喜叫着‘小倩’二字要扑过去,又被拦住,任他如何自称是二公子,不要相信那恶魔等等,那新妇也只如不闻不见,温顺地依偎到恶魔身边,幸福唤了声‘相公’。”
“大公子变作大笑,道:‘夫人,为夫是强行霸占你的吗?’新妇却道:‘哪里,妾身与相公早已心仪彼此,只那二公子仗着老庄主的宠爱,到家中强迫提亲,幸好他遭天报应,妾身才能与相公结成连理。’大公子更狂笑,手揽新妇腰肢,扇指道:‘听见了吗,疯子,该被称作恶魔的是那家伙才对!’”
“这时的二公子,已完全被打击到了,整个世界都在背叛嘲笑,想到往日与妻子甜蜜的回忆,竟是假的?他立刻暴怒,冲新妇道:‘娼妇,原来你以前都是骗我的,早已与这恶贼私通!’不料,大公子扇一收,色变道:‘你诬蔑本庄主任何事,念在今日喜庆,本庄主都不与你计较,但你敢辱及本庄主的夫人,万难饶恕,来呀,将此人乱棍打死!’那新妇却道:‘相公,打死一个叫花子,既冲了日子,又让人笑话咱们山庄无量容人,依妾身看,只把他打断一条腿,丢到山下远远的便是了。’大公子连称好计,命庄丁动手,自己却揽着新妇畅快而去,棍棒下,二公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嘶喊:‘此生若不死,定要来报仇,杀死这对狗男女!’”
“但他当天就受了挫折,由于伤寒饥饿交加,断了一条腿又难以动弹,发高烧神志不清,病中似乎还在胡言乱语着报仇之类,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一阵哭声,感觉自己被抬到了一辆马车上,颠簸中行进,一路还被毛巾伺候,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他沉睡过去,模糊间,被一大群疾驰的马蹄声惊了半醒,来人似乎与车中伺候他的人有一番争执,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记住,只听到车中人最后道:‘你若执意杀他,得到的只会是死在一起的尸体,而你放过他一条生路,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总之,马车又在群骑的护卫下行进起来,他依旧有那人照顾。”
“不知又是多久,似到了一座大城,满耳的喧闹,懵懂中的他被抬到了车下,放在一个像是很特殊的地点,一阵乞求且对方答应后,伺候他的人再无声息,而那马车声蹄声也不久远去了。”
“他醒来时,伤病出奇的全好了,坐起来,就看到身处在一个台上,台下是一大群面容虔诚等待着的百姓,见他无事般坐起,又奇又喜道:‘好了,全好了,连脸上的伤疤都没了,八位神仙真的有大神通!’他依百姓们的目光看向台上另一侧,见那里或站或坐着八位年岁不一的男女,而救他的那位,竟也一腿残疾,那人笑道:‘我治了你那面部之伤,稍微改造成了一个普通容貌,嗓音也变了,也即,你已是个全新的人了,但我刻意不复原你的腿,便是要你以残疾之身,起对世人同情关切之心,另外,你要放弃以前的一切仇怨,能答应么?’他想到哪历历在目的深仇,如何能忘,但又知道这八人武功高绝,定于他有大助益,当即违心应了,并倒头要拜救他那人为师,没有被一次拒绝就成功了。”
“如此,他便侍立于八人身后,无心理会台下百姓那些羡慕的目光,看八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原来,八人主要不是医治伤病,而是点拨前来解心结或求人生指引的任何人,也可说是一种点化。而从百姓言语中,他又知这八人居于东海,每十年分出一年回归陆地化人,一地并不久留,而自己恰恰赶上了。”
“赘言不讲,一年未尽,他就随八人乘船入东海,至仙岛开始学艺,此刻,他心中充斥的依旧是仇恨,在陆上时旁听到的那些点化词句,丝毫没起作用。八年之后,他自感武功大成,便直言要离岛登陆报仇,其师劝不住他,一叹,拿出一枚玉佩,放在了他面前,道:‘你要离开,为师也拦不住你,但是,此物也请带去吧,因为,他原该是你的。’他一愣,看定那枚玉佩,脱口道:‘师傅从哪里得来的它?’不错,这玉佩确实是他的,不过多年前送给了一个女人并亲自给她戴上。师傅无奈道:‘当年是一个妇人苦苦哀求,不远的地方又有个年轻人窥伺,为师才救下了你,且接下了她刻意留下的玉佩,为师本见你杀心过重,不欲收你为徒,只想救好你后在另外的地方送离,但观你伤残与为师相同,又正缺一个徒儿,才开口就答应了。’”
“他听着,刹那间明白了许多难懂的记忆,心终于平和了些,师傅又道:‘世有人行恶,便有人有权利惩罚,但,手出有度,心量有尺,千万莫把自己的理智蒙蔽了。’他深深一叩头,二字保重离开了海岛,登陆后,径至山庄,杀了那仇人,干脆利落,也夺回了自己的妻子,而山庄,不过换了个主人,依旧继续。”
说到这里,连璧长吸口气,道:“接下来,就轮到一个少年的故事了。还是回到八九年前那个山庄,自变故后,一年之内,庄主夫人生了个男孩儿,阖庄欢庆,这个男孩儿渐渐长大了,有记忆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活在幸福里,他是山庄的未来,所有人捧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