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他的孩子气都莞尔一笑,不过,就连任九重也凑趣道:“公子,咱们的战略目标既大,这旗帜也该更醒目些,知晓的人越多越好!”赵舍紧接道:“不错,大哥你看咱们这旗号,只有带侠字的月魔旗,连个拳打少林脚踢武当掌扫昆仑都没有,我看不如新赶制一面战旗,上写‘顺天伐逆对抗不公圣教千秋大左使萧’!多么有噱头!”任九重好笑道:“二少,不知这对抗不公作何解释?”赵舍一本正经地道:“五大派霸占武林侠义制高点千百年,不过是仗着强大,达则兼济天下成了口号,等咱们斗倒了这五家,也能称侠义,不闻,成者王侯败者寇!皇帝轮流在今年到我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连串的比句,逗得众人大笑。萧云随性道:“好,这噱头怎么弄,全由二弟你做主了。”赵舍大喜,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让“小王子”赵舍放开手来,当即就花巧多多,他不但于下个城池赶制了另一面大旗,还印制了许多纸函,上面邀请一路上所见的任何人随行于三丈之外,以观瞻月魔教挑战五大派的武林盛事。如此,左队后慢慢聚缀了各色人等,武者、旅人、流浪文人、心奇难捺的年轻人,甚至是想着做买卖的商人小贩,起码,就有一个自称江湖游商总会会长贾孔方的胖子腆着脸越过那三丈规定的距离混到了正部队伍里,这贾孔方曾为天心缉月联盟时期的财会募集大总管,天心移任武林盟总舵后,有更强的财方替代,便冷落了他。萧云不想再多人混进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向后面尾随的人挑明要兵发少林,有心者可前往观战,言完率先快马奔去。
江湖行程,说长也短,只要你是怀揣着目的的,不过十多日,左队便来到了少室山下,并觅地侯居下来。少林寺自然也一早收到了事态的飞鸽传书,原本期盼着慈难等寺僧能提前赶回,这刻一看,少林已要面对着剩勇苦守少室山的局面了,方丈慈恩也一连多日的忧患交加,食不安寝,而自月魔左队出现在数百里外时,他就不断收到布在那里的斥候弟子讯报,到了这天一早闻知月魔到达只需半晌,更是急钟集合寺内几乎所有能战不能战的寺僧,一点看,不过四五百数,好手更没几个,不觉惨然。连那久居藏经阁的慈真老和尚受惊动下都挪步出阁问询何故,慈恩好歹才将其劝回,毕竟,慈真是寺宝,可不能在这江湖事中有了损伤。而在月魔教到达山下的那一刻,合寺僧人更是持棍提扫把,高声宣言誓死守护佛门大宝,守护少林。但后来月魔并未即刻攻上山,而是据地住下,和尚们才松下了最紧的弦,慈恩却不敢乐观,一面命弟子把住各条上山要道并监视山下,一面快步赶往后山两位师伯空闻空悟坐关之处。
前山寺中虽充斥着紧张气氛,后山却清幽依旧,鸟鸣不断,途中几名守关的老僧更是神态淡定,雷打不动,慈恩到了山洞口停下,还未报上身份讲明事由,关闭的洞门中已传出空悟的声音:“慈恩,寺中发生了何事,竟让你这方丈如此脚步慌乱?”
慈恩也不顾自责失态了,急声道:“两位师伯,月魔教的大队人马已到了少室山下,而慈难师弟所率的八百弟子还在途中,少林寺岌岌可危,弟子恭请师伯们出关,施展大能,以解我佛门数百载未有的危局!”
空悟奇怪般道:“魔人来了便来了,又何为我佛门之危局?”
慈恩话头当即一滞,他本以为一提这局面,危机意识便该自然感染出来的,哪知师伯的话比他更理所当然,心猜两长者兴许坐关久了,对武林局势不够敏察,忙道:“师伯,月魔教自上次退离我少室山,先据迷幻魔谷以称总坛,大败前去攻打的正道盟,后又占天魔山而封圣教,吸纳无数普通百姓成为信民为其所用,而正道盟建总舵与其百里外对抗数月,未占上风,不料月魔行暗计大部潜出魔山,扬言要一一挑战五大门派,逼定和约,若其阴谋得逞,江湖正邪局势逆转,我少林之衰亡首当其冲啊!”
慈恩自觉说得够逻辑透彻了,谁想空悟还是道:“江湖势力,总有兴衰更迭的时候,何况,我佛门本也非一个完全的世俗门派,重在自律自修,又怎可能受到外界的影响便衰亡。”
慈恩急道:“可是……月魔正在山下,叫嚣挑衅,随时可能攻上山来,我寺中弟子怎可以置之不理不做反击?”
空闻忽平淡道:“慈恩,我来问你几句。”慈恩忙恭声道:“弟子在听,师伯请言。”
空闻道:“你前面说,少林寺岌岌可危,且问你,魔人是否已经攻上山来?”
慈恩一愣,道:“没有。”
空闻又道:“魔人此来,是否为杀人占寺?”
慈恩又是一呆,道:“应当不为。”
空闻再道:“魔人之约战,是否有太过难以接受的地方?”
慈恩再怔,道:“他们若胜了,大约少林必须与其止干戈结合约,倒也……不算太逼人。”
空闻一叹,道:“既如此,你这么慌乱算那般,若彼胜,双方无杀,彰显我佛之宗旨,我方若胜,亦不应横加为难,更不可以前事罪人,致使向善而无余地,江湖波起怨生……你且去吧,少林寺一日无有真正危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