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局里,多数武人最能直接一试的唯有那套剑图了,但几名使剑者只演了三四图就气血翻腾不得不听,须知丹田运转内力,化真气至四肢百骸成劲,是有规律限制的,高手相比低手,只是将这种限制弱化了而已。而其他的局,即便绞尽脑汁,也不是一刻可破的,反正,林如正等人看了一番,也没了一点自信,只好问最可能精通的两大盟参,张盼苦笑道:“九局中我和诸葛只能试破一半,能成有几,就不好说了,而九局即便全破,怕也是多日之后了。”
明秀明珠嘟囔道:“师傅,他们肯定是用计来拖延战约的,咱们又何必破他们的什么局,有这精神还不如用来想怎么破月魔!”
林如正斥道:“肤浅,我盟若有办法直捣月魔,也不会想那约战之策了,而且,对方设局我方不敢或不能解,于我正道盟声誉也有损,再说,咱们可以把破局之事当做聚升整个正道人心士气的机遇,向江湖宣传魔人的挑衅并加以悬赏,不是能更一步招揽奇才么?”
众人听得点头,都道盟主远谋,不久,众人就商定了决策细节,更向天下所有正道人下了重诺,凡武人无大恶者,若能来正道盟破一局,赏千金,记功勋,赐职位,言出必践。如此一来,不多日就有一拨拨的江湖人千百里的来总舵义场上欲图破局,每天来去不下千数,而这九大局也由各种渠道散播到了江湖民间,成为商品收藏并引发群伦兴趣。
可以说,双方这一来一往的较量中,正道盟略占上风。
天魔山上,萧云也只是偶从夜莺的奏报中听一下事态的发展,对正道盟轰轰烈烈的动作不以为意,一心关注着那演兵场上千多人的训练,到三月之期剩余不多天的时候,千多人的武学平稳下来,萧云便汇集诸首脑于那魔台上大阅成果,当日落发出肯定之语时,台上台下欢呼成一片。萧云乘兴命名最终选出的一千一百人为月魔旗队,意即代表并护卫月魔旗帜的力量,简称月队,队设旗主、分旗主、掌旗营、护旗营等加以组织,旗主直接领导掌旗营,为不动盘力量,分旗主各领一护旗营,为常规护卫者,总之,人人多了一份使命感,最终,还宣布为千多人于场上摆席庆祝,并在明日大歇一天。之后,萧云就离开魔台,散了众首脑,去请示七大天煞阵中的赤炎。
绝峰之下,萧云拜倒,道:“启禀圣主,那千多人圣卫已完成修炼,臣下暂名其为月队,主责以战力护卫圣旗,请圣主裁夺!”萧云讲完,打坐中的赤炎才睁眼,笑道:“这些细微处你可自行考量,说吧,是否要实施行动了,有何全策说来。”萧云酝酿了下思绪,道:“如此臣下便斗胆实讲了,现今武林正邪之局面,臣下认为,若通盘比较,我教不如正道盟实力之壮——”说到这里,他暂停了一下,赤炎却无怒色,笑道:“你不挑明本座也知晓,嘿嘿,若你肯大肆启用暗队八百人那样的黑道人物,正邪对比也不会如此悬殊,你继续讲吧!”萧云道:“因此,与正道盟斗,不能用强,臣下已想出若干巧计,只不过,此计需要南宫右使配合行动。”
湖畔南宫婉冷笑道:“即使你不提,本右使魔功久练,也要找机会为圣教出力,也证实一下,圣教中并非只有你萧左使可为柱梁!”
萧云却不与她驳,等待赤炎发话。
赤炎笑道:“你且讲讲那巧计,看胜算几何。”
萧云一番细讲,赤炎听得大笑,起身道:“好,此计不错,这一来,也不用本座耗费些无用的气力了,小婉儿,此次行动,你就暂且配合萧云吧。”
南宫婉只得躬身称是。
赤炎又道:“好了,本座就此侯在这里,静待你的战讯,等着圣教统一武林的那一天,去吧!”
临行前,萧云却颇多迟疑,道:“圣主,有一个担忧臣下不敢不早日质疑。”赤炎奇道:“何种担忧,讲来!”萧云道:“以臣下所能知,武人即便是那些修道者,凭借的也是由丹田生出的内力化作真气,此外不能生其他力量,但是月队这千人,所能支配之力全为吸纳之魔力,用一分则减,臣下担心此番出征,若耗力太巨,则……重归病态。”赤炎稍一沉吟,笑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魔石中力量若这么快就使尽,也不配称作由剑灵山带下来的神石,至于后续力量如何获得,嘿嘿,到武林归一后,本座自有办法办到!”
萧云不敢再问,与南宫婉同声告退,出了绝峰七大阵,此过程中,南宫婉未与他将一句话,也未送来一个眼神,萧云倒也没有自讨没趣。
第二天的详细布置不提,但说那孟义焦雄,自打揽得了典狱官的职责后,原以为接近了那上千正道俘虏,就可以发挥出卧底作用有所建树了,哪知二人的权限纯为摆设型的,并不负责具体公务,也无权提审探视任何犯人,甚至只有资格在第一层石牢闲逛,整个山中生活也被规定在了两点一线——天牢、居处以及中间的直通路经。如若想以游览山景为借口到处看看,那些多处设置了的关卡卫兵根本不听任何通融的话。二人意识到,没有三司五士以上身份的腰牌就无法成为自由人,为此数次苦求过赵舍,为其发放一个腰牌,赵舍对二人态度良好,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