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台之上,赤炎位于最前方,他一侧是无期南宫婉,另一侧是萧云,身后,是夜莺等骨干。那桌椅自不敢上了,赵舍也老实的立在队伍中,没工夫关注不远处的萧青了,只好奇等着谜底揭晓。而台下,则是一千二百弯弯扭扭的乙等魔兵,即便赤炎现身时,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圣主万安四字,赤炎也不责备,大声道:“圣徒们,你们可知,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么?”人人听入耳中,迷茫者居多,少数人,也只知是修炼了那功法的恶果,但哪敢实讲。赤炎继续道:“你们现在,并非是得了病,而是开启了通往某种欲望的门,你们可知,自己想满足的欲望,到底是什么吗?”
依旧无人可答,赤炎顺势由袖中取出那魔石,举前道:“此物,可想要么?”
那魔石在赤炎身后众人觉来,仅是微弱的波动,但台下的魔兵们,则如犬嗅到了气味儿,饥饿者看到了食物,个个盯视着那魔石,刹那间的精神振奋。赤炎再问一遍,众喂爆发齐整响亮的二字道:“想要!”要不是心底对赤炎存着畏惧,他们怕会扑抢过去。
赤炎满意点头,道:“那么,看到此物时,给你们带来了什么感觉?”
不久,一魔兵恍然道:“力量,是力量!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登时,满场的人都叫道:“是力量,是力量!”
赤炎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力量,现在,本座就把这份力量赐予你们每一个人,着!”末字出,赤炎将魔石望空一抛,这石头浮升到了千二百人的头顶半空,并悬停在那里,而场中人群随着仰头定目在那魔石上,痴痴狂狂。
赤炎蛊惑般的声音响起道:“圣徒们,不要去看它,闭上双目,回忆那魔心谱中的每个动作,以及伴随的新发,一招招演练出来,循环往复!”
场中果人人照做,无意识的扭动躯体,做出各种姿势,加上闭目的面态,真如梦游。
赤炎又柔和道:“你们可有感觉到,有股真实的力量,随着你们的心念和动作,被吸纳灌注入体呢?”
众人面上兴奋,纷纷叫道:“是真的,真的,不是幻觉!”
赤炎轻笑,道:“好,继续闭目重复,下面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去管,去听!”众人如被催眠,不自觉点头。而赤炎却忽然变了脸,衣袖一挥,场中一人应力被裹夹而出,到了场边的空中。这人骇然,浑身只有嘴巴能动,惊叫道:“圣主饶命!奴仆……不知所犯何事?”教中下层人,见了赤炎,都要称奴。
赤炎冷笑,道:“你当真不知?”
那人目中闪过慌乱,还是咬牙道:“请圣主明言!”
赤炎道:“好!到此地步也不讲实,本座来讲!你根本没有修炼一星半点魔心谱,其心可诛,其行不可恕!”
那人被点破,似乎豁出去了,大骂道:“你这魔头,说的什么魔心,只不过是蛊惑世人,为你所用——”最后一字道出,他忽然全身无声的爆成一团血雾,由于太过细碎,竟然悬浮良久也未落地。而台上观望的人在那一瞬间无不大骇,对赤炎的畏惧又深一层。
赤炎处置了一个,又冷厉地转目场中,冷笑道:“还有一直没练魔心谱的,也都站出来吧!”
这一说,就有几个人也不装了,腿颤抖着就要认罪行出队伍,不料一人大声道:“这魔王不过是要大伙儿聚到一块儿处理,定不会饶了我们的,大家一起往各个方向逃跑,看他能否都杀完!”当下,有十多人与出言者向各个方向一齐脱队奔逃,不想,赤炎大袖挥动一圈,那些看似不可能一同捉到的人一个个被无形力量缚牢,带上空中,接着,挨个儿爆成血雾,最后那个,也是最先起跑者,则高喊道:“正道必昌,月魔必亡——”亡字一出,也成粉齑。
赤炎嫌弥漫于空中的红色碍眼,袍袖再挥,红雾整体移动,到远方一方高高的石壁上停落,聚成一滩滩的血沫往下淌,而整个石壁也成了血壁。
赤炎再望向剩余主动爬出抖似筛糠的几十人,冷笑道:“他们死了,你们也别活了,逆本座者死!都下地狱去吧——”说着,他就要起袖。无期忽在一侧道:“圣主喜怒,这些没有修炼魔心谱的,要么是正教的卧底,要么是圣心不坚者,若是卧底,必在刚刚逃跑之列,杀之可显圣教慧目,而这几十人,无期想他们质疑圣主,不过是不知道圣主的真正大能,此等无知之辈,杀之脏手。”
赤炎想了一想,收回手笑道:“不错,不错,千多人中,总有那么一些将愚蠢当做聪明之徒,那么,无期,你觉得本座该如何处理这些人?”
无期一躬身,持续着恭顺,道:“无期只是圣主剑侍,除体察圣心,别无他想。”
赤炎满意点头,道:“小婉儿,你呢?”
南宫婉冷冷道:“质疑圣主,在圣律中已犯了首条,徒儿只有一个字:杀!”
赤炎也一点头,道:“不错,圣律为我圣教中教徒的最高约束,该当奉行……萧云,你呢?”
另一侧的萧云一躬身,道:“违圣律之人,自当诛除,但既然圣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