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面色一变,袖袍隔空挥去,十数丈的空间里,似有力量电闪传送,相应的,那人像被大力当胸击了一记,身体向后荡起,若非有长索牵连,必会甩出刑台,但如此他已是喷出大口血,头脑耷拉,不知死活了。台上余者即便还有血勇,也呆滞于这万难想到的情形。
赤炎冷冷道:“念在今日乃圣祭,饶尔性命,否则,尔即寿终于此!”
萧云率众拜道:“圣主神通,圣教慈悲!”
那些观祭的江湖人,一时间思维丧失,须知,如此长的距离,即便六大派祖师级人物也难以传输半点力道,这大超武学常态近乎仙法之举,竟在今日目睹,怕是回去向朋友再诚恳讲述也没几个真信。忽然赤炎的目光向那些犹自直身的江湖人压去,无数人双膝一软,跪于地上,等所有能跪的都跪了,赤炎哈哈一笑,满意道:“都起来吧,今日场中的,若不做圣教的朋友,便是敌人!”
江湖人凛然,萧云依令起身,道:“谢圣主!”
赤炎点头,走至那祭器前,双掌伸出,于上空腾挪,似在运转仙力,不久,祭器顶忽腾出一大团红莲般的火苗,信民们本在山下镇中就见过赤炎以“仙力”治人而今不过多了圣主大能的又一例证。那些江湖人见惯各类把式,于此倒是不屑。
赤炎道:“此火,即为我圣教圣火,自开坛之日起,将日夜不灭!”
萧云高声道:“圣火不息,圣教永传!”众人当然附和成片。
赤炎道:“我圣教称教以来,广起天下诸般杂学,格物寻道,深知力量无极,强者为尊,因之建构三司,募封五士,方今圣坛开启之日,将其一一展演,并为示圣教诚意,向诸位有心者作出承诺,尊信我教者,即为受庇护之信民,加入我教者,更将获取无匹的力量,众生无类,皆我护佑!”
这就是赤裸裸的在招人了,接下来,台下一角的夜莺每举起一色旗帜,即有相应的一队人由后山行进而来,绕到祭台之下的空场上,面对着诸人,旗有八道,看来对应着那三司五士,三司中,除了主要司人,就是一群掌控着各种灵宝的魔工,这些灵宝就包括了白山黑水中扬威的诸多神机,每一件,魔工们都会对准场中一个设定好的空处击出几记,各种雷、石、针、弩、地精轮番上阵,把那石面攻击得面目全非,整个山体轰隆不绝,相较之下,正道盟的荀弩之类就小儿科了,而那魔谷一役中失踪的苟谢、各一半也混杂在群工中,显见已入了月魔教。
对月魔实力评判尚有保留的诸多江湖人,这下认知颠覆,也有些庆幸先前没有盲从正道盟与其作对,而刑台上受缚的人,后悔和绝望交加的也不乏其人。
再往下,大举禅封,自上而下,分别是圣左使萧云、圣右使南宫婉、特使赵舍、圣总令使夜莺,而圣医士慧通、圣艺士双煞皆封圣令使,其后为三司五士之首的出炉,唐雷身兼灵宝司坊作司双司主,弟子唐擎为其副手,而格物司司主竟是那被缚的何硕,副手为神卦东方平,东方平大约是于那缘谷时被赵舍命人绑出来的。总之,被俘者基本归降,若是正道盟的人见了,心情想必不会太好。圣力士首位暂定大憨,圣艺士之首为棋居士,琴书画三居士位其下,圣医士之首是那于魔谷中七死活其六的闻知之,圣工士之首则为一个叫雷唐鹰的中年人毒神居其下,而最后出场的,赫然是数日前于麦家酒肆现身的吕仙人与张果老,不知有人要捣乱圣祭的消息是否其告知的,两人分别为圣武士首位次位。
每个受封的人,都于祭台上向那圣火中注入一滴血,受此刺激,圣火似乎更旺了,而场中气氛,也一时沸腾,信其教者更添崇敬,观望的也开始滋生某些决定。
正要进入下个步骤,吕仙人忽出面请示道:“圣主,臣下闻天魔山铸成之日正好多出一块硕大的黑曜石没有安置之处,臣下想这台下演兵场上正缺一方石碑,好刻字立志,另外臣下好醉文嗜剑舞,于舞中成文,以添兴致,圣主以为何?”
赤炎还是首次被下属以臣礼奏事,一时高兴,哈哈一笑,挥手道:“准奏!”
不久,四个体壮的圣力士由后山抬来一枚龙蛋般的黑石,像一座山一样置于场缘适当位置处时,竟自主砸出一个深坑,可见石之重质之坚。吕仙人立于这巨石前一丈处,察算少顷,解下背上葫芦将酒一饮而尽,丢开葫芦后爽逸大笑,显见已入醉态。接着,他拔出剑来,醉仙人般肆意挥洒,引得场中一声声喝彩。到后来,他愈舞愈急,剑尖也偶或的向黑石上击出剑气,每击点一次,石上就现出一微坑,且所点处乍看无规律,慢慢的,却有组合的趋势,到最终剑收,石上已有一组完整的字,上方两大字为“剑?侠”,下方稍小的字则类同注解,为:“剑者,私也,侠者,公也,剑侠者,家国天下!”诸人细琢磨,再次叫好,有些魔兵则在想,以后于此处练武的话,不是天天要看着这二字了?倒挺古怪的。
赤炎却有些不悦,他原以为这吕仙人会以月魔之类为主题,但先前自己又未设定,也不好苛责,只笑道:“圣武士,因何刻下这剑侠二字?”
吕仙人正色道:“圣主,我圣教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