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看到那屋外敞篷下据桌而坐的几人,道:“那么这几位?”
曾长正笑道:“他们当然是守护此据点的人,我点苍十八名弟子,茅屋内外混着三名,这方圆数里隐伏着六名,剩下九名弟子去打探消息了,否则曾某也不能发现二位踪迹。”孟义想到途中一棵大树上曾有异动,现在一看,其因自明。
说话间,已到地头了,外面桌椅上守护的人不管是否点苍弟子,都向曾长正微一点头,而那酒肆老板老板娘打扮的麦氏夫妇也里外忙活,只不过大概没有真正客人,长期的悲仇便不能掩饰的露于面上。
曾长正打招呼道:“老板,来了几桌贵客呀?”
麦老板强笑道:“就等您嘞。”
曾长正吁一口气,对随着到达的孟焦解释道:“这是我们商量的暗号,若没有贵客,即是说没有新的同道加盟进来,若麦老板再自嘲,说,什么贵客,每天来讨债的倒有好几个,就是有几个可疑人物正于茅屋中坐着。”
焦雄咋舌道:“还真够小心的。”
曾长正叹道:“天魔山脚下,不敢不谨慎,麦兄,麦嫂,这两位孟义兄,焦雄兄,江湖人称哼哈二将,现正听调于武当山黑白道祖身侧,颇受青睐!”麦氏夫妇又惊又敬道:“见过两位大侠!”孟焦自知底细,忙道:“不敢,不敢!”曾长正一掀茅屋的帘子,道:“还未近日落,各位去搜集情报的同道不可能回来,咱们三个先于屋中商议一番吧!”
孟焦点头,随着入屋,而屋内几个原充守护者的汉子也出了屋,与余人合成一桌,留出一片空静。
双方先大致报了分别以来的遭遇,据曾长正言,他在召集散布于各地的十八名点苍弟子的过程中,顺便也招揽了不少志于除魔或报仇的同道,到此地域后,又陆续于天魔山脚及附近村镇寻募成员,现下总数已过百,可说都是好手,只差情报足够商量出行动策略了。而听了孟焦堂而皇之与月魔教结了交情,曾长正直赞“哼哈二将好手段”,孟焦当然要谦虚一二,双方正要入正题,忽听屋外有长短交杂的鸟鸣声,曾长正脸一变,道:“不好,这是有人来了,这鸟鸣是我们来此途中买的竹哨所发出,若哨音长,则来人可能是高手!”
而这哨音很长,即是来人武学超凡了。果然,曾长正几乎是刚介绍完,茅屋外拼成几桌的守护者就纷纷假意的呼喝食饮起来,而来人爽朗的对话也逼近过来。一声音道:“哈哈,果老,这一番比试你可是退步了,从彼处到此处,百丈远近,商定十息内到达,我只用了五成功力,而你看上去不下八成,就这样,还是我先一步到了,唉,这几十年你不是只顾着酿你那千日醉了吧?”
屋内三人听着骇然,百丈十息到达,还只用五成功力,这是人么?
另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叹道:“吕兄,你是老大,我又是老头子一个了,输给你又有什么,不过说我不知进取,你这些年不也是跑东跑西,发你那醉仙人的诗文感慨了吗?这次你把我从醉苑里拉出来,千百里随你奔波,你可要赔偿!”
原先那声哈哈道:“好好,正好我前些日子用那些不着调的诗词向一个纨绔换了些银两,便在这酒肆处请你一次,唉,我倒忘了,你就是一个酒夫,不知看不看得上这凡酒,看来我倒是省了。”
老声笑道:“你倒想得美,我那酒非是粮食酿的,正想回顾一下这凡常酒什么滋味呢……嗯,外面正好还有一张空桌,咱们就坐这儿吧!”
接着就是麦老板上前笑问:“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爽朗者笑道:“纯粮酒一坛,再来几样小菜,老板看着弄吧,另外,把这葫芦装满酒!”
曾长正透过窥孔向外一望,见来的两人中,一个白发的正背对自己而坐,他身后缚一根九节鞭,而那爽朗者则正对而坐,正巧被麦老板挡住,当麦老板取走被置于桌上的葫芦空出视界后,曾长正终于看清了其人全貌,一身流浪文士的衣着打扮,无华却很清洁,背着一把破剑,而面相神采却是极近仙流,特别是颌下三屡乌须,俊逸洒脱,令人望生好感,但曾长正看了须臾,脑中忽闪现一副此人舞剑吟诗的画面,惊震失色,而此人好似察到什么,随目望来,曾长正忙闪避归座。
孟焦觉异,正要发问,曾长正伸指唇间,指了指角落里一棋盘面宽的沙瓮挪步过去,由其旁捡起一根细棍,在平展的沙面上写道:“那中年剑客我曾在没龙坡见过,是月魔教的圣武士之首!”
孟焦一惊,先用毛刷抹平字迹,新拿一棍子写道:“那是怎么回事?”
曾长正大致写来原因,原来,月魔教以绑架武林盟会后归去的各大成员的姿态崛起江湖,然后于那没龙坡内摆下擂台,第五战决胜局时,即是这自称吕仙人剑客对战萧云,败于第八十一招,其后萧云被证明是月魔奸细,这一败当然就成了伪局,但由那一战可看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至少,比那时的萧云还高出不少。
但这位圣武士自那次后便走往他向并一时绝迹于江湖,再后月魔教数度造事,也不见他踪影,而今却在天魔山山脚即月魔新总坛现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