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运内力,可不是么,气息浩荡,同时也闻到了体表浓浓的腥臭味儿,有人笑说,看来是那三颗药丸起了作用,当然也要“感谢”那捣蛋的月魔老头,不然药效不会发作如此之快。虽然有人直觉到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但此刻却不适合于争论,确定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才是首要。
只是,面前哪一条路才是正道呢?还没做出决断,忽在一个谷口出现了一个熟识的身影。
“各一半?!”众人这一喊可谓惊中带喜,魔谷迷径,前路未知,各一半因先前的风格而引发的反感已是次要了。那各一半见到众人,也一副欢喜的样子,扭着过来急道:“快,去袭击月魔教!”
众人一听,其嗓音沙哑,连带着怪异味儿也少了,奇问怎么回事,各一半道:“我与路大侠探路,正好寻到一条地道,竟然连通到了作为月魔教指挥中枢洞窟,透过一个小孔,看到了那萧云一群人正寻思如何布局将我们正道盟围困起来,我按着他们的情报,推知朱雀队就在这附近,便紧着赶来了……至于这嗓子,是探路时被毒气伤到的,唉,再不能正常说话了。”
众人心说你现在说话才叫正常呢,又听其寻到了月魔巢穴,欢呼起来,他们刚刚受了一肚子气,正想报复发泄呢,这刻就无不喊着直捣魔巢。元英等少数人却没那么冲动,质疑道:“一半兄怎么独身一人,路大侠呢?”各一半急道:“当然是通风报信联络其它三队去了,不然我们翼队设立还有什么必要……各位,快随我去吧,月魔教很快就要派人到各处埋伏了,我们赶在他们布局成功前反击,才可能攻破此谷!”
有人奇道:“那咱们直接潜进那地道内突破岂不更好?”各一半叹道:“那地道窄得很,出入只能容纳一两个人,很容易被对方反堵在洞内……诸位,实在没工夫磨耗了,要是月魔占据了主动,咱们就被围定了,快!”各一半说完,掉头就走,多数人随上,带动迟疑者也无暇思索的跟着,一路在各一半的嘱咐下静悄无声,到达一处谷口时,各一半才先停下,小声道:“此处即为月魔教埋伏点之一,过一会儿若有脚步声到来,必然是月魔教人,我们一定要先发制人!”众人埋伏好后,各一半又以去联络其他队为由离去。
最后说玄武队,以葛存念、纪不孤与程老太爷为首。
行进没多久,玄武队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原本是看到十几个抬箱子的月魔教众,大喊着追杀过去,那些人逃命之下将箱子里的东西撒的到处都是,并很快隐遁。众人到达,一看那些丢弃之物,心如锤撞,怦怦直跳,那些竟都是大锭的黄金,即使以葛存念等心志坚定的人,也生出了捡起入怀的念头,何况余者。
一些人不觉伸手去触碰,被葛存念等喝止,魔谷之地,怎会有财宝奉送上门的好事?定是诡计,这些东西要么有毒,要么是假的!
一听可能有毒,那些手即刻缩回,一个人一剑斩断一金锭,看到同样金灿灿的内截面,可惜地道:“假倒不假,这是赤足真金。”
程老太爷看不得如此多人在此处留恋,拐杖一顿,气道:“现今正邪不两立,除魔只在此役,尔等还有心情眷恋一堆黄白之物,实在有损我正道颜面!”不少心动的人听得惭愧,有人却不满道:“程老爷子此言差矣,这些赤金的价值以万两计,说不定是月魔教库阴的一部分,他们若少了这些,财力吃紧,在与我方的争斗中便要处于下风,咱们于此停顿,可不是留恋,而是思索除魔大业!”另一人也道:“即便他们是存了计谋,不过也是想让我等为金锭而内讧厮杀,如此幼稚心计,咱们不反将一军岂不可惜?再说,大家都不用手去碰,用布包起来放入包裹,就算有毒,还能毒到自己不成?”说着他撕下一片包袱皮,捡起一大锭金子,一看底部,竟印着“圣教库金”四字,哈哈大笑道:“这果然是月魔教的库存银两,这么多金锭,咱们一人拿一锭,既不妨碍战斗,又侧面打击了对方,岂不痛快?”这话颇有自我释怀的效用,果然很多人都上去挑拣,而先前这人则做监督,看上去公平,实则军心已乱,也只能怪玄武队为首三人威服不足。
财帛动人心,葛存念与纪不孤心中叹气,程老太爷则气得胡子连抖,说不出话来,好在更多的人并未加入进去,当然心里怎么折腾就不知道了。
再次上路,众人忽有种被盯视的感觉,极不舒服,有人变笑言这是月魔教库金被抢所以想伺机夺回,虽是笑言,也让众人警觉上升,一直到一个较窄的谷径时,异变发生,队伍中不时有人遭暗器袭击,但转身去看,空无一物,不由怀疑起身畔人,直到这样的争执多了,队伍混乱,才暂停了前行,葛存念等人回头去问,毫无头绪,头痛之下又有人遭袭,那人依着来袭方向大叫道:“袭击的人不在队伍中,在外面!“众人顺着望去,不过见到一片稍朦胧的斑斓石壁,还没搞清楚,另外的方向上也发现了外在的攻击,一时,众人看向四围石壁都充满了怀疑,这时有人提醒是否月魔教人在上头投掷扰乱,但受袭者皆言攻击来自水平方向。
想不出原因,有声音颤抖道:“无影无踪,要么这人会隐形,要么,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