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中,忽发出两声剑归鞘声,定先一看,皱眉道:“仪双仪晶,你们做什么?”仪双结巴道:“徒儿……徒儿两个不想杀人。”双生子不敢看师傅目光,溜回了定逸定茹身后,这一来,包括三仪在内的数十人也无声撤离,合围缺出老大一块儿,纵然再补齐,那包围也薄了不少,定闲脸色难看之极,突听一人道:“定闲掌门不必忧心,除魔卫道大事,何愁无人响应?我流沙帮现任帮主余德维愿代表流沙帮一同助你擒得此人!”余德维一说完,许多人也响应起来:“我!我!还有我……”呼啦啦,原本只是观战的数百人围上了那缺口。
余德维的计较不难看出,一是为自己打响名声,二是擒获萧云后想法迫出烈阳决。
萧云眯眼笑道:“好徒儿,连你也要对付师傅么?莫非不想学为师那极品武功了?”
余德维早料到有这一出,佯怒道:“萧云,别以为你胡言乱语转移视线就能逃脱正义的审判,嘿,我余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栽赃污蔑!”萧云道:“是么?定闲师太,不知你前些天有没有到过濮阳城?那里离流沙帮总舵不远。”定闲道:“去过又怎样?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萧云道:“那师太该知道那些天有很多年轻女子夜里消失又被人送回去的事了?”定闲面色如冰,道:“萧云,你竟然还敢提及此事,那些女子大好年岁,被你一时罪恶毁于一旦,单凭此点,贫尼也要替天行道,诛你剑下!”萧云大笑,道:“师太怎么如此糊涂,那几天我孤身一人,又受了重伤,怎么能同一时间段做下那么多案子?其实,那时候我正被关在流沙帮地牢里,余德维硬逼着我收他为徒,还四处派人劫持了许多年轻女子,好让我挑出可以供他日后练功的鼎炉!”余德维做怒道:“姓萧的,你竟然如此无中生有,侮辱我流沙帮名誉,余某跟你拼了!”他叱一声拔刀冲上,任九重接过阵,顿时引发连串响应,那些江湖人也喊杀着往前冲,围着的峨眉弟子只得半甘不愿的围上,五人瞬间受困,定闲总觉萧云之言并非全是捏造,一时又理不清,顾不了许多挺剑攻上,与萧云斗在了一起,萧云轻松接过,继续道:“师太在濮阳城街头有没有遇到余德维一伙儿驾着辆马车,他的手下还撞伤了一位老人家,当时我正受擒坐在那马车里,甚至撕下了一块儿毯角在车外,不知师太见没见到?”定闲一呆,停剑在地,别的可以扯谎,那毯角确实是真切地看到掉落,只不过当时未去想象罢了,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余德维这才发觉错估了萧云脾性,被任九重缠身,开口不易,艰难地说出一句:“师太小心上当!他当时也可能隐在别处观望!”萧云反问:“那么那毯角怎么回事,你当时马车内坐的人又是谁?”余德维一时无语,萧云又道:“后来剑阁韩女侠查询女子失踪案,正好破了地牢救人,无奈还是中了流沙帮的银花之毒,我只好带着韩姑娘冒险从水上逃到对岸,此后就分道扬镳了——”为求真实,他不得不说起韩千雪,为防别人多想,还加了一句分道扬镳。萧云总结道:“乖徒儿,我说的没错吧?”
余德维终于恼怒尖声道:“你胡说,你后来明明带人躲在了——”乍觉这话不妥,承接了前面的事实,改口道:“余某是去救人的,当时你劫持了韩女侠,余某怕韩女侠有危险——”萧云截断道:“且不说这些事情真伪,在流沙帮地下水牢里,你囚禁前帮主江白飞,日夜亲自拷打,最后竟残忍地剜去了他的一只眼珠,生生吃下——”余德维气结,道:“你胡说,我没有——”萧云笑道:“哦,我是说错了,你并没有生生吃下,而是舔了舔那上面的血,若吃下了,你怕会日夜不安的,而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逼江白飞说出所谓的流沙帮机密宝藏,我记得逃走时你已得知了江白飞胸前伤疤就是地图,不知你有没有活活割下那块人皮,寻没寻到宝藏?”余德维终于回归思维,道:“姓萧的,你休要耸人视听抹黑余某,余某与江大哥乃结义兄弟,对他敬爱有加,怎么会做出这等逆伦之事?这些手段只怕你月魔教才做得出来!”萧云反问道:“那么江白飞又去哪里了,你怎么成了流沙帮的大当家?”余德维暗骂,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他大笑道:“姓萧的,余某本就对大伙儿说过了,江大哥是被你等月魔教人残害的,流沙帮与月魔教不共戴天,你再胡编乱造,也休想余某放过你!”盛安附和道:“对,对,大伙儿不要相信这魔头的反间之计,杀萧云,为江当家报仇!”马佑等十多个流沙帮弟子一同喊了起来,余德维回归自信,得意洋洋道:“你休要拿余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掩饰你本身的孽行,你——”萧云冷肃一喝,道:“余德维,逆天弑师,你可知罪?!”这声喝如一道天雷,一时把余德维劈中原地,萧云道:“为了让你师傅也即江老帮主扶持你替代江白飞成为大当家,你亲手杀了师傅,这等丧尽天良神鬼不容的事,可是你做下的?!”余德维瞬间面色惨白,萧云的威状,就像被他亲手杀掉了的师傅的附体审判。
实则,萧云在那一声吼中,弹去了一气指,余德维不能动弹,才像是心虚承认的样子,当萧云气指再来,解去了穴道后,他猛然跳身,戟指萧云道:“你——”正要辩驳什么,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