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维大声道:“哈哈,马佑,你肯定是怕我对姓江的说你跟盛安的丑事,哼,你们现在就算归顺了他,姓江的早晚也会对付你们的,咱们不过一样的下场!”
盛安马佑同时一怔,盛安也停了抽耳光的手,讪笑道:“帮主勿怪,抽得多了,手都肿了。”江白飞道:“江某在此对流沙帮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会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心怀芥蒂,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盛兄弟,马兄弟,可安心了?”二人同时松口气,笑道:“我们怎么会怀疑帮主您呢,帮主,不如咱们把他押到水牢里,日夜折磨,帮主您亲自动手。”江白飞满意点头,正要下令,余德维道:“慢着,姓江的,接下来你是否要把我施在你身上的酷刑千百倍的还回来?”江白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道:“你错了,是万倍!”余德维叹气闭目,道:“姓江的,在被关前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江白飞感兴趣道:“说说看。”
余德维睁眼,道:“师傅传你位前,我曾偷听到他讲流沙帮有一份十数代积累下来的宝藏,藏于黄河某河段底部,用做帮中为难时急用,他还说过‘藏金于水’四字,我千方百计的逼问了你一两个月,你始终不吐实,现在,可否让我知道一下这个机密?”他眼中万分的渴望。
江白飞摇头,道:“可笑啊,可笑,往日我为阶下囚抱死不讲,今日你倒让我有说的欲望了。”他凑近,扯开胸衣,道:“看到这道拐来拐去的旧伤疤了么,还有这可黑痣,师傅还任着帮主的时候,有一天我带着这伤回来,说是被人砍的,其实,那是师傅用刀剑一寸寸刻下来的,当日那种痛,那种誓言,刻骨铭心啊,而这黑痣,就是那宝藏的所在——”
突听砰砰两声,背后有两掌击在江白飞身上,江白飞跄踉退开,吐血指着盛安马佑道:“你们两个——”
盛安马佑嬉笑道:“江白飞,这一计没想到吧?”余德维也轻轻一挣,绳索尽断,笑道:“江白飞,我对你的了解如何?”江白飞冷哼,道:“小小两下偷袭也想难倒我江白飞?便是江某真的重伤了,出了这房门,随口一喊,外面无数拥护我的兄弟也会冲进来。”
韩千雪也起了身,随时准备拔剑。
余德维笑道:“江白飞,你千万别大声喊,因为这席上已被我们下了银花之毒,妄然运功,或者吼叫奔跑,都会马上死亡,即便**,两天之内也要寻到解药,如果不想让进来的人只看到一具尸体,就赶紧坐下吧。”
江白飞不甘,一运劲,果然喷出口血来,无奈坐下。
余德维转过身去,肿胖的脸更为狰狞,对萧云道:“师傅,我现在才知道,你先前根本不想教我烈阳决。”他看了眼韩千雪,道:“不过有师母在,我想您老人家一定会大方传授的,您放心,待徒儿学成了,一定会让你们团圆的,一定不会动她分毫。”三个一定,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韩千雪重新坐下,脸色难看,强压运劲后引发的吐血冲动,不语地掏出了一个瓷瓶,正想服用一颗剑阁灵丹,余德维冷哼道:“师母还是不要尝试的好,银花毒性最怕受激,一旦发作,后果难测。”韩千雪只得把瓷瓶收回,平静道:“剑阁没有受威胁的弟子。”
余德维也不应她,转向萧云,道:“师傅可决定了?只要您传授我烈阳决,徒儿就可以让您每天见到师母。”
萧云摇头,叹道:“真是一场好戏……德维呀,为师可否给你提点建议?”余德维道:“什么建议?”萧云道:“你脸上还是抹点药吧,好把肿胀消除。”余德维一愣,笑道:“师傅您说笑了。”萧云道:“我没说笑,你看江帮主,都快爬到门外去了。”
三人急转身,江白飞正坐得好好的,转回时,萧云和韩千雪已不见了,盛安到门口一看,道:“姓萧的抱着那剑阁女子跑了。”
余德维失笑:“怎么可能,中了银花之毒怎能跑动?”
江白飞嗤道:“余德维,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萧云根本没中毒,整桌菜,他一点没吃。”
余德维自信道:“那也没什么,至少他重伤未愈,至少那韩千雪中毒了,两天之内找不到解药,师傅一定会带着师母回来的,就算不回来,韩千雪是你宴请的,她死了,这笔账也会算到你的头上,我来到这间房内,可是没别人知道。”
江白飞摇头,道:“你又失算了,韩千雪吃的菜里,已被我下了金花之毒,你该知道,师傅当年分授你我配方时曾言:‘金花银花,合为一家’,两种毒碰在一起,毒性就会消褪大半。”
余德维一滞,冷笑道:“原来你也在打我师傅的主意!”
江白飞道:“你错了,我的主意与你完全不同,我只是想把萧云抓起来,献给武林盟,到时,嘿嘿,还能捡个盟主做做,至于那韩千雪,大不了事后对剑阁解释说以为她受到萧魔头控制,只好先一同制住。”
余德维道:“那么现在,你还不是照样算计了自己?嘿,你中的毒可没有金花中和。”
江白飞叹息:“施展阴谋者,终将也被阴谋算计,江某算是明白了……其实,余德维,你还有个最大失算之处!”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