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韩千雪坐于酒肆中,听见两个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这些天不少有钱人的千金夜里突然失踪,不久又莫名奇妙回来,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都说不知道。”
“莫不是狐仙做法?”
“很有可能,而且还是个男狐仙。”
“幸亏我没女儿。”
“幸亏我也没钱。”
入夜,韩千雪静立一高处房顶,游目四顾,这已成为她侦察的习惯,有时,她可以伫立到几近天亮,蓦地,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视界里,她飞下,缀了上去。那两个人潜入一户人家,不久,抬着一个麻袋出来,一直出了城,行到半路时,其中一个忽停下,道:“肚子不舒服,你先等会儿。”剩下那个道:“快点办事。”他坐在那麻袋旁,哼歌休息,身后一道白影掠过,他一阵困顿,竟睡到在地,白影解开麻袋,露出一个胖丫头来,拍开穴道,胖丫头张口欲叫,被一把堵上,白影道:“小姑娘,你被人从家里劫持了出来,我现在是来救你的,下面你快点做一件事情,把麻袋口绑上。”
胖丫头出来,白影进去,但一个简单的扎口却让胖丫头整了很多次,在另一个回来前,胖丫头总算扎上,又慌忙跑到一株树后,心跳如鼓。那人回来,一见同伴躺在地上,咦了一声,一脚踹醒,道:“就这么一会儿你就眯上了?”
同伴坐起,才知短暂睡了一觉,晃晃脑袋,道:“这半夜偷鸡摸狗的事真不是人干的。”那人道:“快些,别偷懒,二当家还等着让那位贵客验人呢。”他一提前面,奇道:“袋口怎么松了?”不过也没多想,解开又扎了一遍,两人抬着麻袋,一溜烟上路,那人道:“还是解决完舒服啊,抬人都觉得轻松了。”
同伴笑道:“应该说睡一觉后才轻松了。”
听见人走远,胖丫头才瘫靠在树身上,回忆方才的短时冒险经历,竟隐隐有种刺激,喃喃道:“为啥不是个王子呢?”
地牢,刚验完一个,送走,余德维苦脸道:“师傅,一般多少人里才有一个极品?”萧云道:“大概百分之一吧。”余德维嘀咕道:“这么说得找五百个?”两个人又抬着一个麻袋进来,身旁一人道:“二当家,这就是那第一百个。”余德维大喜,道:“师傅,照理这个该合您意吧?”萧云闭目一刻,睁开笑道:“很好。”
余德维道:“解开麻袋口,你俩一人去支一百两赏银。”两人喜谢而出。
麻袋中人竟自动站了起来,还掏出一把剑来,指着萧云道:“果然是你!”
余德维脸稍变色,道:“没想到绑来个会武功的,小女子,你爹娘是谁,这濮阳城方圆百里的大户我基本都有底。”萧云道:“德维,你不如问问她师从哪里。”余德维道:“对,对,你叫什么名字,师门何在?”执剑女子道:“剑阁,韩千雪!”
余德维一惊,慌道:“师傅,这些女子都是您老人家让找的,还请师母不要怪我。”他拔脚就要溜,韩千雪的剑并没有对着他。还没迈出一步,就被萧云一指点倒,那几个随从逃散如土鸡瓦狗。
韩千雪没去管,面似凝冰,道:“萧云,没想到你果然继承了那天一的恶性,又躲在此处用女子疗伤!”萧云很干脆道:“我没有。”
地上的余德维惊道:“你……你怎么能用真气的,明明——”
萧云笑道:“这就要感谢你送来的那些女子了。”韩千雪剑尖进递,怒道:“你总算承认了。”萧云无奈,无视触衣利刃,道:“你真的要在这里除去我这个魔头么?不如先用此人做人质,咱们出了牢,省却一番打斗。”
韩千雪略想,收剑道:“好吧。”
余德维惧道:“师傅,这些天徒儿虽然让您呆在牢里,可一点都没让您受委屈啊,韩女侠您看后面那扇门里,那是我们流沙帮花无数银两建起的贵宾房,一直是师傅住的。”他还没闹清韩千雪与萧云的关系。
韩千雪剑尖顶开房门,看进去,除了华丽,两幅春宫画一扫入目,她冷哼退出,确认了判断。
萧云不愿多讲,点上余德维哑穴,提起道:“走吧,出了此间,萧某任你处置。”两人刚要离开,临近一间里隐约传来嘶喊:“是哪位同道,烦请救江某一救,永世不忘恩!”
余德维面色大变,却被点了穴,纵有计也施不出。
韩千雪道:“此间关着的是谁?”
萧云淡淡道:“别人的帮务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那声音又起:“哪位大侠来救江白飞一命?!”
韩千雪听到了江白飞三字,冷笑道:“剑阁不是月魔教,不会见同道有难而见死不救。”她一剑劈开了门,迈步进去。江白飞一看,是韩千雪,大喜道:“韩女侠,我是江白飞,江白飞啊,令师尹先生可好,城秋老弟可好?”他生怕拉不上关系,乱喊一通。
韩千雪见此人虽然一只左眼眶血糊糊的,细辨确为流沙帮主江白飞,就道:“江帮主不必惊慌,千雪正是来救人的。”她近前,发现江白飞身上有七八道铁链锁在后面的柱子上,江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