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很快出了南宫世家,从暗巷现身时已是一翩翩公子哥,就算是熟人,见了这纨绔气十足的人也认不出来。
至于妆扮素材取自那里就不可考了。
倚翠楼萧云早探得了处所,进了门,人手一块银子丢去,那老鸨的眼已经眯成缝了,就要嗲声嗲气的介绍姑娘,萧云在大堂坐下,就着茶水,笑道:“妈妈,别忙了,我是来找兄弟的,不久前是不是来了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
老鸨马上道:“爷,您说的是世家四公子吧,他们经常一起上这儿来,今儿倒特别,前三个是一块儿来的,后一个晚了些。”萧云笑道:“那三个里是否有一个持折扇的?”
老鸨道:“爷您说的是慕容风公子吧?还有那会抚琴的是欧阳铮公子,执一根玉笛的是连璧连公子,您可难不倒我。”
萧云笑道:“看来你还真知道,我找的是那个最后到来什么都不拿的小林子上官林。”
老鸨道:“这个……上官公子恐怕正行好事,您上去……”
萧云道:“你只管带我到门前,不要吆喝,余事我处理。”
又是一锭银子,老鸨高兴地带萧云上了二楼,到一房前时,果然听到了上官林与**的调笑。
萧云内力运转,向房内听去。
“红红,怎么我一来你就给少爷我脸子看呢?”
“还说呢,今儿那慕容公子三个早来了,只有你迟到,那三个姐妹都笑话奴家呢,你要不讲出个让奴家开心的笑话来,奴家……奴家今夜就不随你的意。”
“好好,爷给你讲,咳……话说天庭招戏班子,一头猪过来,说:‘其实我是头猪’,玉帝大喜,说:‘准收!’”
“一只羊过来,说:‘刚才我表哥来了吗?他总说自己是头猪,您千万别信他。’”
“玉帝也大喜,说:‘准收!’”
“一头牛慌忙过来,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家马圈里分别跑出来一头猪和一只羊,您看到了么?’”
“玉帝毫不迟疑,道:‘准收!’”
“最后一个人过来,却什么都不说,玉帝急了,催道:‘你说呀,你怎么不说,是不是那猪牛羊是你兄弟,或者是儿子、老爹?还是你家鸡圈里丢了三头牲口……大胆!人家一头猪一只羊一头牛都会讲笑话,你一个人,还比不过畜牲吗?左右,于我拿下!’”
“卫兵到来,那人才憋红了脸道:‘其实……其实我是个哑巴……’”
“咯咯……”红红笑了一半突然停口道:“这个不算,你就不能来个艳点的么,这个太**了……”
“那好,爷再给你讲个……”
萧云心笑,世家公子果然不同凡响,他摇了摇头,对老鸨道:“妈妈,今日还是不打扰他了,你也不要跟他讲了,不然,我下次遇见他,他就没惊喜了。”
“爷您慢走!”老鸨一直送到妓院门口。
萧云换上便装来到南宫婉门外,灯已熄了,萧云轻敲窗棂,南宫婉马上警声道:“谁?”
萧云压低声道:“南宫姑娘请出房说话。”
南宫婉静了一刻,大概在思索,不久一阵窸窣,她还是打开了门,却并不走出去,萧云看到她藏于身后的剑。
萧云道:“剑放回去吧,我救过你,就不会害你。”
当啷一声,剑掉在了地上,南宫婉一步迈出来,喜道:“你……是你!”
萧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南宫婉很自然的点了点头,随他行去,对这个人,她有种盲目的信任。
没有走后门,墙角下,萧云道:“轻功如何?”
南宫婉为难看了看,道:“我……我上不去,你带我吧。”
萧云要去把她的臂膀,南宫婉忽道:“扯肩膀太痛了,要不,你抱着我吧。”
这要求如那一日的突然,萧云同样皱了皱眉,拦腰抱起她,跃出墙外,半空的短暂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日马背共驰的时光,落地时,南宫婉有丝淡淡失落,要去追寻,却又踪迹全无。
这时已夜半,夜市尚未完全落幕,萧云摘下面巾,坦然前行,南宫婉怕被人认出来,半垂着头,萧云取出一张娃娃脸面具给她,道:“戴上它。”
南宫婉戴上,再看街上的人,只觉得好像隐藏了自己,她调皮地道:“我看见你了,你看得见我吗?”
萧云道:“我看见了你的眼睛,这也是可以让人认出的地方。”
“哦”,南宫婉边走边思索,再看这街上时,灯火、人流,仿佛罩在一个笼子里供自己观赏,南宫婉忽然不想知道萧云要带她去做什么了,一把拉过萧云,向一处夜摊跑去,小吃、玩意儿、面人、糖葫芦……尝遍了长大后遗忘的一切,夜色夹杂进她久违的欢笑,生动了许多。萧云颇为无奈地看着快乐毫无保留的她,被拉着跑来跑去,只管付钱。
见她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萧云忙止住她,道:“你不想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南宫婉瞬息冷窒下来,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