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阴玄二老互视一眼,对女郎道:“盟主,你看?”
这些谷底的人哪个不是身家干系重大,若投诚过来几个,再施以暗夜盟特种毒药控制,何愁不能利用这些人身后的门派,从而把暗夜盟一举做大,可比杀光所有人也得罪所有人利大许多。
女郎低沉地道:“放吊篮,送我三哥上来。”
吊篮徐徐而下,诸葛治坐上去,以崖顶人看不到的视角向众豪展出了一不知什么材料写出的红字:稳。
上到一半时,他往衣内一抹,抹净了手。
诸葛治上得崖顶,阴玄二老一左一右盯视着他,女郎轻笑一声,道:“小妹还信不过三哥吗,来,三哥,我扶你。”
忽然,诸葛治身体一软,坐倒在地,他急道:“四妹,你?”
女郎叹道:“三哥,我说过,我深知你,一个骨子里堂正的人,总会被相知的人看穿底细的……你的铁扇柄里,有无色无嗅的迷药吧?”
诸葛治无奈闭眼,道:“既知我刚才是计,为何还配合我演这么一出?”
女郎看了眼谷底的谷断绝,又看向诸葛治,道:“我既然可以因着一个人杀尽一群人,也可以因着一个人放了一群人……如若我一开始就点破,你还会上来吗?”
诸葛治叹息:“所以你才行那表面上的挑拨离间诱我出招……四妹,你的才智丝毫不下于我啊。”
女郎温柔一笑,道:“小妹那都是毒妇小计,三哥的却是治国大计,如何能比……左右,还不为我三哥包扎手上的伤口。”
诸葛治道:“四妹,谷大哥对你的伤害当真那么大吗?”
女郎忽又冷笑起来:“我经历男人诸多,些许陈年旧伤,早已结疤,我之所以要杀谷断绝,是因着非杀不可的理由。”
说完,她不再看诸葛治,手一摆,诸葛治被搀下去。
下面,江白飞已抢先坐上了吊篮,女郎身体探出崖顶,忽把身边一人的刀抽出,斩断绳头,江白飞一个不察滚落在地,那吊篮也咕噜噜到了一边。
张盼急道:“四姑娘,你这是作甚?”
女郎大笑:“不要再做戏了,我所图者,只诸葛治一人。”
群雄无奈,只好又站回谷断绝身后。
只是,刚才群豪那些表现,真的都是计吗?
谷断绝神情依旧,仿佛那些人刚刚的去留与他无关。
他低声道:“四妹,当年对你的伤害,真的那么大吗?我提出到暗夜盟卧底,你也是半主动应了的,我丝毫没有迫你。”
明珠忍不住大喊:“你们这些暗夜妖众,可知你们的前盟主血衣已被这个卧底的女人害死了吗?你们就真的想做这样一个毒妇的手下?”
顿时,崖顶一片哈哈大笑。
“那又怎样,咱们新盟主智计无双,人又漂亮,可不似血衣那个脓包,一败之后整天喝酒,要不就拿兄弟们出气……”
“嘿嘿,咱们盟主可是有奖励制度的,每个月获得功劳最多的兄弟们可以获得盟主陪一晚上,啊,谁打我……”
峨眉三仪中的仪芷仪兰羞得垂下头去,这…这该是怎样一个女子?
谷断绝面沉似铁,道:“四妹,看来是我错了,饲身在这妖盟里,你竟沦落至此,大哥悔不当初。”
女郎冷笑:“你不用假仁假义妄图感动我,我之所以要用数年的时间营造这杀局,另有其因。”
谷断绝道:“什么原因,你说,我改!”
“改?你还改得了吗……四年之前的那个雷电之夜,你都做了些什么?”
谷断绝双目一阵收缩,不慌不忙道:“我谷断绝一生磊落,做了什么,你就照实说吧。”
女郎道:“说就说,那一夜,我……”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