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动作的画面在脑海闪现,爆炸一样。
它痛苦地抱起脑袋踉跄后退,正不可开交时,忽觉一道风掠过身侧,不觉就应对出了脑海中的一个姿势,接着又是一道风,两道风从各个方向和角落袭向小白,小白在脑海中乱糟糟的动作一一做了出来,每呈现一个,它的脑子就清醒一分,等到所有画面都展示完了的时候,它彻底清醒,两道风也不见了,它定下有些晕眩的双眼,四望,依旧什么都不见,再看,连原有的那方棋盘都不见了,整个过程疑似做梦。
回忆了良久,还是摸不清头绪,小白只好扭身慢慢离去。
看着远去的小白,两位老人现身。
老人乙苦笑:“若是祖师爷知道你我把师门绝学授予一只猴子,不知该怎么大发雷霆了。”
老人甲笑道:“你我何曾授予它什么?”
老人乙一怔,失笑:“说得对,是我过于偏执了。”
小白下了峰尖,见到萧云在习练轮法,四围的枝杈草叶在纵横的轮气之下纷飞不断。
它突然心痒,怪叫一声掠进场中。
萧云微笑,知它意思,一人一猴进退应对起来。
往昔二者也曾这般,只做玩闹,但今日小白突然祭出了一堆稀奇古怪刁钻又似成体系的招数,加上它先天的凌锐,萧云竟一时难以支撑,十几招后萧云已被它象征性地抓挠了几下,错身站开,萧云吃惊地道:“小白,这些你从哪里学来的?”
小白得意洋洋,好不容易光明正大打败萧云,又怪叫一声投身进去。
直斗了一个时辰,萧云才找到少许应对之法,这时双方都累了,不自觉的停下。
萧云拄剑在地,心想,“为学比山山连山”,原以为天一教授的东西已经很深奥了,现在一看,还是孤陋寡闻,他微笑道:“我输了。”
小白正等这句话呢,尖叫一声,也不顾自己喘着气,兴奋地腾空展示了一下自己招牌式的庆祝动作。
萧云心道:“不过,日后就说不定了……”
休息时,小白仍然远远地躲着青蛇,尽管它自觉得了新本事,那份天性的惧怕还是无法消去。
就这样,一连数月,在小白的陪练下,萧云**修补着天一所授,无形中武功大进,但这一切他都没对天一说。
洞天山山顶,天一站在洞外,他每日都会石像一样伫立在这里,不知所思所想。
“萧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轻轻吐出一句话,他耳根一动,倏忽转身。
一声狂笑袭来:
“哈哈,天一师兄,你果然在这里!”
也是个道士,手执一把剑,三十余岁,这刻悲愤与狂喜交织在脸上,颇为狰狞。
天一身形一颤,闭目,良久睁开,柔和道:“天心师弟,你还是寻来了。”
武当四道,“乾”、“坤”、“一”、“心”,天一和天心排行武当派第三和第四位。
天心脸转冷,咬牙道:“天一,你这个令武当师门蒙羞的妖道,当年众江湖同道没能杀了你,今日贫道就为武当清理门户!”
天一叹道:“十多年了,师弟,你苦苦寻我就是为了武林正义吗?”
天心似乎被触到痛处,狂暴道:“不是又能如何?不错,我就是为了给小师妹报仇……天道何其不公,我与小师妹苦苦思恋,最后却被你横刀夺爱,最后还因你而死,此仇不报,我天心枉为武当弟子!”
武当四道只有一个师妹天韵,却在十多年前江湖人对天一的追剿中死去。
天一道:“师弟,即便你寻到了这里,自认打得过我吗?”
天一一怔,猛退两步,忽又醒悟地哈哈大笑道:“天一,休要蒙我,你当年重伤之后武功一年不如一年,我就是遇到峨眉掌门定闲师太才能寻到此处的!”
天一微笑:“不错……动手吧。”
他半闭双目,束手而立。
这一来天心又惊又疑,十几年来,他苦苦追寻这个仇敌,日夜激愤,实在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失手。
半晌,压不住仇恨怒火,他大吼一声挺剑冲上。
武当武学以剑为宗,天一使一把拂尘,这在武当中也算个异数了,即便如此,他往昔也是武当武功最高的弟子。天心初始还有警惕,十数招后,了然于心,冷笑道:“你果然大不如前,看你还如何机诈……倒下!”
天一并未倒下,但也受了一剑,血流如注。
他闪开,定身,点血止血,微笑:“师弟,你还是那般冲动。”
天心那二字之言未中,羞恼道:“那也容不得你嚣张多久了,看剑!”
天心一剑紧过一剑,在天一身上添了一道道伤口。
天一脚步越来越慢,突叫道:“看我绝招!”
拂尘飞出,天心急急闪避,他是知道天一的拂尘是特制的,掷出可爆裂成无数细针以保命,但那拂尘直直飞出老远掉在地上仍未爆裂,天心一愣,突大笑道:“天一,果真报应不爽,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