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押着满都护到恭王府之时也才戌时刚过,外头大街小巷来来去去的都是步兵营的人,倒是没有人拦他的路,胤禔押着人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目的地。。
这会儿城中大小府邸外都有步军营的人盯梢着,恭王府这里自然也不例外,守着的人是托合齐手下的亲信,见来的人是胤禔,虽然惊讶却很痛快地放了他进去。
常宁听了禀报亲自迎了出来,见到胤禔惊讶地几乎要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胤禔哂笑一声,推了一把被自己拽在手里的满都护。
满都护见了常宁就大喊了起来:“阿玛救我!他们要造反了!他和太子要造反了!”
胤禔提脚就踹上了他的后脚窝,满都护踉跄之下直接向前栽了下去,膝盖着了地。
胤禔喝骂:“你给爷老实点!你和恪郡王几个勾结一块谋反犯上还敢在这里污蔑太子爷?!当真是嫌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满都护猛地抬起头怒视他:“你血口喷人!要造反的明明是你……”
“闭嘴!”常宁看不下去的呵斥,叫了人来把满都护先拖了下去。
胤禔勾起唇角,对常宁道:“五叔,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常宁皱着眉看着他,没有多说,领着他进了里头去说话。
门阖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之后,常宁才阴沉着脸开了口:“皇上不是不让你回京的,你怎么私下里跑回来了?”
胤禔大咧咧地往椅子里一坐,不怎么恭敬道:“这是我自个的事情,就不劳烦五叔操心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常宁脸上的神情微一滞,胤禔装着没看见,又道:“直说了吧,侄儿此次前来,是想问五叔对恪郡王几个起兵造反之事有何看法。”
常宁不动声色道:“这事还没有确实证据,不可全信。”
“确实证据?”胤禔嗤道:“五叔难道没听说,方才,就在我来您这里之前,神机营统领已经领兵围住了行宫,口口声声说着要替恪郡王伸冤,这都不算逼宫造反还要什么证据?”
常宁闻言有些愕然,当然有很快恢复了镇定,道:“这与本王何干?恪郡王造反之事本王事先从不知情。”
“五叔不用紧张,”胤禔笑了:“我没说五叔之前就知道这事,不过,海善和满都护可就未必不知情了,这会儿简亲王奉皇命正挨家挨户地在搜找与起兵乱党有染之人,想必很快就会搜到五叔府上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常宁不耐地打断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海善这些年来几乎足不出户,日日在府上修身养性闭门思过,满都护虽然浑,也绝不会做下这等数典忘祖之事。。”
“那可就未必了,海善当初和恪郡王走得有多近,五叔想必比我清楚,要说一点嫌疑都没有,我说了不算,要皇上相信想必没那么容易,至于满都护,这边恪郡王起兵造反,那边他就带着人要来捉了我,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常宁的双眉深蹙了起来,胤禔这话里话外的摆明了就是要把他们一家子往乱党的身份上扯:“你到底想如何?”
“其实只要五叔帮太子爷一个忙,太子爷说了,可以帮五叔和几位堂兄弟在皇上面前说说情,让皇上对你们网开一面,否则,可就不好说了,五叔该知道恪郡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也许对他下不了狠手,但海善几个嘛……杀鸡儆猴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总是要一些有分量有身份的人才行。”
“你这是想威胁本王?”
胤禔不以为意:“五叔觉得是便是吧。”
常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本王看满都护根本没说错,真正想造反的是你和太子才是!”
胤禔漫不经心地偏过了头,并不反驳,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一般。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
“五叔可想清楚了,五叔若是忍心看着几个儿子死,看着全家上下一块陪葬,看着恭王府因为背上造反之名声名狼藉千夫所指,那大可不管不顾我之前说的,就当我今晚没来过这里便是。”
“你!”
“我可不是在吓唬五叔,这话就算不中听可也都是实话。”
常宁沉默了下去,半响过后,哑声道:“本王能帮太子做什么?”
“这个现在五叔还不用知道,不过这件事,也只有五叔做最合适,”胤禔说着站起了身,甩了甩袖子,就要退下,见常宁满脸颓然,又提醒道:“五叔可得惜着这条命,别钻了牛角尖,那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满意地看到常宁脸彻底白了,胤禔再添上一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五叔可以慢慢考虑”之后躬身告退。。
常宁不比福全,虽也是康熙亲兄弟,但康熙对他远没有福全那么看重和信任,他对康熙也没有福全那般誓死效忠,又摊上了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要说动他,本就不是难事,所以他现下这副反应倒是完全在胤禔预料之中,好看的小说:。
其实眼下这情况,常宁除了任人宰割也根本没得选。
一夕之间,恪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