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的事情,儿臣不会也不敢要他们做,就算皇上不信儿臣也要说,这封信不是出自儿臣之手,这份莫须有的单子更不是儿臣授意的。”
跪在地上的曹寅和李煦两个已经满头大汗,这些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太子爷敢这么当着皇上的面大咧咧地说出口,他们却不敢听,就算他们再是康熙的心腹也好,这些话都不是他们能听进耳朵里的。
康熙看着他这副态度,也实在是气狠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胤礽!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朕的不对!是朕冤枉了你不成!”
“儿臣都是实话实说,只是皇上不愿意信儿臣的话罢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儿臣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胤礽冷冷撇了撇嘴:“字迹像儿臣的有什么稀奇,认得儿臣笔迹的人怕是满朝堂都是,要模仿根本不是难事,至于印章,仿照一枚也简单得很,只要有心,要假借儿臣的名义给他们两个送信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儿臣只给张鹏翮一人写过信,这里的官员知道爷这个皇太子示下他们好生接驾的应当不会少,风声一早就传出去了,有心人利用这事又有何稀奇,也就是因为儿臣给张鹏翮写过信,曹寅他们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这封信是出自儿臣之手,如今闹出了事情,倒是全成了儿臣一个人的不是,儿臣也委实心有不平。”
“荒谬!”虽然胤礽说的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可能,康熙对他这话却并不大信,只认为他是在狡辩:“你是太子,满朝文武有何人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陷害你还拖着朕下水陷朕于不义?!”
敢这么做的人可不见得就少了,个个都是猪油蒙了心胆大包了天的。
胤礽争辩道:“皇上查也不差就认定没人有这个胆子,认定是儿臣做的,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那你倒是说!何人要这么不要命地针对你!你做了什么好事让人这么记恨!”
“儿臣没有做什么好事,也没本事让人针对,不过是有人眼馋艳羡儿臣的皇太子身份罢了。”
曹寅两个的头垂得更低了些,胤礽的话摆明了是在说皇子之间明争暗斗兄弟阋墙了,虽然这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么赤/裸/裸地说出口,依旧是胤礽敢说,他们却绝对不敢听的。
康熙的脸色又更加难看了几分:“你这么含沙射影的,到底是想说什么!”
“儿臣只求皇上还儿臣一个清白,”胤礽说着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封信,再次扯起了嘴角:“就算模仿得再想,总还能露出些蛛丝马迹来,若是哪一个亲手伪造的信函,要查明想必也不是难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两个觉着自己再听下去指不定过后康熙想起来得膈应他们,赶紧也替胤礽说起了话:“这事确实有蹊跷,说来说去也是奴才两个太过糊涂,轻易就被人给摆布了,做下了这等糊涂事,奴才等这就去把事情给弥补处置好,皇上您莫要再动气,气坏了身子……”
康熙厉声打断他们,骂道:“不管这信是真的还是假的,朕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你们如今又是怎么做的!闹得民怨沸腾你们两个还有脸在这里让朕息怒!朕当真是白养了你们两个没有用的东西!”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除了请罪,这俩也不敢再说其他的话,胤礽冷眼看着,心下一片冰寒。
将俩人撵了下去,康熙的目光再次移到微低着眼的胤礽身上,怒火总算是平息了一些,却依旧很不满:“不论这事是不是与你有关,事情总是因你而起,你给朕也滚下去,好生反省你的态度!”
胤礽在心底哂了一声:“儿臣告退。”之后干脆地跪安,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