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罗刹国宫廷式建筑,水晶做装饰布置得奢华耀眼的寝殿之内,到处都是淫/词艳曲放/荡暧昧的笑声,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缠在一块交/媾着,整个大殿之内俱是一派不堪入目的淫/靡之景。
胤禔靠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繁枝落在地上的斑驳光影,偶尔轻叹几声,与身后的沸腾喧嚣奢靡不堪格格不入。
有只穿了一层薄纱连最私/隐处都清晰可见的女人靠过来往他身上贴,嘴里喷薄着酒气,嘟嘟囔囔地说着他听不懂但却知道绝对不是正经话的调戏之语,胤禔不耐烦,伸手就将之推到了地上去,像对待垃圾一般。
摔在地上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却也不敢再惹他,爬起身去了别处寻乐子。
胤禔摇了摇头,暗道无耻。
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快有十天了,罗刹国的边陲城镇,供人淫/乐的行宫,那自称欧多克亚的皇后是这里的女主人。
胤禔终于是知道了自己为何会被那女人弄来这里,罗刹国的皇后是个荡/妇在这里几乎是无人不知,嫁给彼得皇帝没多久两人就分居了,罗刹国的国都在莫斯科,皇后却天南海北地四处晃搜罗美男美女供自己享乐,而彼得皇帝也从来不管她,放任她在外胡作非为。
据说,这位皇后最喜欢的就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肤色黝黑的蒙古男人,所以才会常年在这边陲行宫里留驻,虽然胤禔的长相是剑眉星目很英挺那种皮肤也并不黑完全不符合这个标准,但冲着她以为的他是蒙古人的这个身份,依旧是得了这位皇后青睐,将他扣在了这里。
良久过后,胤禔的目光终于是从窗外移了回来,面前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都是欧多克亚的内宠,各色人种说着各异的语言,却做着同一件事,以各种粗俗不堪的表演卖力地讨那正众星捧月被围在大殿中的水晶大床上饮酒作乐放声大笑的欧多克亚欢心。
这些人不论是被她骗来的,掳来的,还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她的,俱是进了这里便就彻底堕落下去,没有尊严没有活着的目标,镇日贪欢作乐醉生梦死只追求肉/体上的愉悦。
胤禔是个例外,从进了这里第一天去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只吃最简单的面包填饱肚子对送到面前来的美酒佳肴不屑一顾,也不肯穿她给的那些根本不能算衣裳只有一层薄纱完全不能蔽体的衣裳。如此,欧多克亚反倒觉得他有趣,也不用威逼强迫一套,他不肯换那些衣裳就给他找来干净的蒙古服装,不肯喝那些加了料的酒就让他只啃面包喝开水,但每一次,她开这种淫/靡放/荡的舞会,却一定会叫人把他带来参加,即使胤禔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她似乎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跟他玩起了这种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
胤禔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逃出去的机会,最开始他想着等欧多克亚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挟持她强迫这里的人放他离开,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放弃,他一个人,就算挟持了人质,在如此多的铜枪铁炮之下,怕也是连这行宫都难逃出去,更别说离开罗刹国。
而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胤禔也大概摸清楚了这行宫里的守卫人数,要偷偷弄死其中一个装扮成守卫兵出去几乎没可能,他的长相跟这些罗刹人差了太远,一眼就能穿帮。唯一的办法,还是得从欧多克亚和她的这群内宠身上下手。
她的内宠也分了三六九等,伺候她时间长深得她信赖和宠幸的有时候会得到机会从她手里拿到她的令牌出去替她办事,这样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却也给了胤禔一线生机,只要能偷到她的令牌,他就能正大光明从这里走出去。
胡思乱想间,大殿里喧嚣的乐声便已经达到了最高/潮,男男女女又一次抱在一块抵死纠缠起来,胤禔受不了地移开眼暗想着一会儿他们结束了回了住处去自己还得去洗眼睛,就有人弯着腰进来,低声在欧多克亚的耳边禀报了什么。
乐声戛然而止,方才还醉眼迷蒙地欧多克亚猛地坐起身,脸上带上了愠色:“你确定?那个死鬼突然跑这里来做什么?”
“确定,戈洛文将军已经带人出去迎接了,傍晚前就能到,陛下的人送来消息,说陛下也要下榻行宫,让我们先做好准备迎接陛下到来。”
欧多克亚狠狠咒骂:“他怎么还没死,真是晦气。”
“殿下,这些人……”禀事的人犹豫问着,虽然皇帝陛下显然很清楚皇后是个什么德行的,但知道归知道,跟亲眼见到她养这么一大帮子人寻欢作乐,也还是两回事。
欧多克亚不耐烦道:“先把他们都带下去,死鬼离开之前都别放他们出来。”
来人领命,那些方才还闹腾得正欢的人嘟嘟囔囔抱怨着被带了下去,胤禔却是松了口气,很干脆地跟着离开,终于可以清净了。
另边厢,胤礽被人蒙了眼捆了手扔上了车,然后车子就马不停歇地走了一整天,从清早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清早,等到胤礽无聊到一觉睡过去又睡醒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最后他实在没了耐心,用力踹了一脚车子。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良久过后车门才被人拉了开,胤礽大声喝道:“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