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塞卜腾巴尔珠尔听闻我三千兵马即将抵达,惊慌之下带了半数人马北上逃蹿,丹津阿拉布坦为了向我军表示投诚之意,带人去追,最后为塞卜腾巴尔珠尔所杀。”
“那现在塞卜腾巴尔珠尔逃窜到哪里了?”
“因为三爷受了重伤,奴才急着送他回来,没有继续追,指派了一支哨兵去打探情况,眼下还没回来。”
胤礽点了点头,又随口问了些其他的让之退了出去。
长泰离去后,胤礽暗自想了片刻,起身去了福全那里。
胤礽进去的时候,福全正在写信,问过安,胤礽问他:“二伯可是在给汗阿玛写信?”
福全点了点头搁下笔,起身让他坐:“太子可是已经去看过三阿哥了?他如何了?”
胤礽道:“不太好,太医都说他的腿是治不好了,我已经写信给汗阿玛禀明了情况,打算再休整个十余日,等他身子好一些派人送他先回京去。”
闻言,福全叹了叹气:“也好,也只能先派些人护送他回去了。”
犹豫了片刻,胤礽又问道:“二伯有没有觉得……是我决策做错了,才会害三弟如此?”
“太子为何会这么想?”福全对他这话略有些诧异。
胤礽苦笑:“是我一心贪功,想早些捉住噶尔丹,在乌尔衮被掳之后也没有派大军前去营救,才会逼得三弟自作主张,若是一开始我就答应他派出兵马,也许他就不会这样了。”
“太子不必如此想,”福全劝慰道:“擒贼先擒王,只有噶尔丹倒了,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不论是招抚还是剿灭都才轻而易举,发兵长驱直入围攻噶尔丹是皇上定下的作战策略,并没有不妥之处,乌尔衮被俘是事先没有料到的,怪不得你,三阿哥只身闯去军营救人更是他自己太过意气用事,说到责任,他自己要担上大部分才是。”
“可如今作战时机还是耽搁了……”
“已经都这样了,再调整后续作战策略就是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皇上那里会体谅的。”福全宽慰他道。
胤礽点了点头,微垂了下了眼。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胤礽回了自己营帐去,胤禔已经在里头等着他。
“你去二伯那里了?”
“嗯,去探探他的态度。”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胤礽摇摇头:“他那里倒是好说,就是皇上未必跟他一个想法。”
“算了,反正也还没回京,这些都以后再说吧,”胤禔劝着,随即又道:“方才我也去看过老三了,跟他说了乌尔衮已经起来回去歇息了。”
胤礽漫不经心地听着,随口‘嗯’了一声。
“还有方才在我去之前,胤禩也去看过了他,我去的时候他正好出来,还红了眼睛。”
胤礽哂道:“事后后悔表关心有什么用,早做什么去了,老四呢,他有没有去看过老三?”
“老四?没吧,我看他一直没有出过营帐,不过他的帐篷就跟老三挨着的,平日里还数他的关系和老三最好呢,也不去表示一下关切之意,当真是奇怪。”
“心虚了吧,”胤礽撇了撇嘴,不想再说,转而道:“一会把人都传来商议一下接下去的作战方针吧,已经耽搁了十天了,不能再停滞不前了,明日,最迟后日一定得启程,另外留个几百人下来,等老三养半个月的伤,送他回京去。”
胤禔点点头,派了人去把军中将领一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