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不一包藏祸心之人,若是让他知道有人面上吃斋念佛一心向善,背地里却阴狠毒辣不留余地,唔……尤其还是他亲生的儿子,你说他会怎么想?”
“……”算了,胤禔叹了叹气:“你好自为之吧。”之后转身回了屋里去。
胤礽看着他屋子的房门阖上,撇了撇嘴,眼里的醉意退去,叫了贾应选来,问道:“皇上那里还有人在吗?”
“回爷的话,方才被皇上单独留下来的知县已经回去了,皇上那里现下没人。”
胤礽‘嗯’了一声,捋了捋有些皱了的衣袖,看看天色不早,道:“走吧,随爷去给皇上请安。”
知县抹着汗从康熙处退了出来,想到方才康熙阴沉沉风雨欲来的表情就不免心有余悸,颇有点后悔这马屁似乎是拍到了马蹄上,差点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幸得人提醒,虽然把事情推到个皇子身上他也着实胆战心惊,但既然那人说主子爷保他无事,那他自然是信了,否则保不准方才就有得他受的了。
胤礽进去的时候康熙正阴沉着脸站在窗边背着手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胤礽垂下眸恭敬地请安。
康熙转过身看着他,微皱起了眉。
胤礽道:“汗阿玛似乎心情不大好,可是遇上了难事吗?”
沉默了半响,康熙轻叹了口气,说道:“昨日茶园那个说书的,是被人给杀了。”
胤礽也蹙起了眉:“汗阿玛的意思是……方才那个知县?”
“他说是受人所托,是……胤禛让他去做的。”
康熙说这话时有一些踟蹰,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怀疑,胤礽听了稍有诧异,犹豫了片刻,才小心问道:“汗阿玛不喜欢四弟这么做?”
“你觉得呢?”康熙反问。
“如若当真是四弟做的,兴许四弟只是看不过眼那人编排汗阿玛您和儿臣几个,况且他自己也被人说了,心中不忿吧,那人虽然嘴无遮拦了些,随便安个罪名小惩大诫即可,私下里杀了传出去难免让人不好想,不过儿臣还是觉得,四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还请汗阿玛查清楚事情,不要冤枉了四弟。”
闻言,康熙冷嗤了一声:“不是他做的一个小小的县官敢把事情往皇子身上推?”
“可……四弟一向宽厚又不与人争事,儿臣看他确实不像会随意滥杀无辜之人。”
“朕就怕他胡乱揣度圣意,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阴沉……罢了,人都死了,这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儿臣知道了。”
他就知道康熙不会去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他恨不得所有人都失忆了才好,也不会叫胤禛来对质,说他做得不对可人家是为了帮皇上您出气呢,何况就算胤禛真来了也不敢供出他这个太子爷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只要早一点让皇上认清楚他这个四弟表里不一,心思叵测的本质就够了。
没几日,康熙下令启程回京,一直拖着的胤祉和胤禛两个的婚事也终于是指了下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乌雅氏为胤禛选定的乌喇那拉氏被康熙指给了胤祉为福晋,而胤禛,指的则是养在安亲王府的孤女郭络罗氏,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
母亲是安亲王的庶女,父亲获罪处了极刑,父母双亡,只因打小在安亲王府长大,身份有些耐人寻味。
不管外人是怎么想的,胤礽听说之后只是哂笑了笑,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被皇上送出去了的人,还想争皇位?
当年老八看不清或者说不甘心,不知道换了老四,却又能不能看清楚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