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揣。只是想起梅姬的狐媚劲儿,心里痒得如同猫抓,否则老早就起身闪人了。吴明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陶大人,这女子确实在我手里,你如果真有意,我自然不会拦着。但她毕竟是司马尚的重要家眷,我既然已经当众接下了这件事,总得负责到底,等到了南宁,一切交割清楚后,自然会为你说项。”
吴明的顽固迂腐,陶子谦是早有体会。南征军败退途中,他曾经向吴明大肆吹嘘“矮骡子马”如何了得,没想到却被对方怒斥了一顿,本以为这次对方肯定也会严词拒绝。那知道峰回路转,对方的口气之中,竟然大见松动,他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道:“如此,下官就先行谢过吴大人了。”
“陶大人不用如此。”吴明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心下却是暗自叹了口气。答应陶子谦的请求,他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梅姬如果真押回南宁以战俘论,以她的姿色,下场恐怕比交给陶子谦要凄惨百倍,与其如此,还不如便宜了陶子谦。只是做出这个决定,他心头仍是苦涩不已,罢了,入乡随俗吧,自己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那么多,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陶子谦满脸红光,连连作揖道:“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吴明也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转移话题道:“对了,前几日听祝将军提及南宁现在是暗潮汹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似乎被噎着了一般,陶子谦脸上的笑容倏忽不见。现在朝廷为是否继续南征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陶雨和祝淮的矛盾第一次在明面上体现出来。想起陶雨临走前对自己交代过的话,他有心想回避,但吴明刚刚答应了梅姬的事,自己要是不投桃报李,似乎又说不过去,他斟字酌句地道:“这事也没有传闻的那么夸张,不过……”
“到底怎么样的?”吴明见他吞吞吐吐地样子,都快急死了:“你走的时候,难道还没个准信么?这有什么好遮掩的。”
看见吴明的脸色已是大为不愉,陶子谦心头挣扎了一小会,最终还是梅姬占了上风,他压低了声音道:“这其实也只是娘娘一个试探而已,成固然可喜,败也不会损失什么。”
“是么?”吴明心头有点恼了,小天子开年就要周岁了,陶雨估计想试探下祝淮的对自己忍耐的底线吧,也好为将来的争权定个基调,只是这也太儿戏了,南征军几万儿郎就不是人命了?万一祝淮招架不住,答应了下来,这样将错就错,那岂不是所有人又成了炮灰?想到这里,他拉下了脸道:“这不是胡闹么,现在朝廷那有能力继续南征?”
陶子谦仍有点闪烁其词,应道:“是,是,是。我也觉得此议大为不妥,也曾苦劝过她,只是娘娘一意孤行,下官也是莫可奈何……”
这人又在说鬼话了。陶子谦虽然精于实事,但在政见上只会盲从,现在对陶雨几乎是言听计从,怎么可能还苦劝过?看见对方说话时吞吞吐吐的样子,他不由有点好笑,但也不好去拆穿对方的鬼把戏。猛地,他心头一阵亮光闪过,陶子谦的样子,分明是对自己有所防范啊。
自己和玉清的婚事,虽然是陶雨和祝淮妥协的结果。但自己在陶雨心中,恐怕也不算个正统的嫡系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乱如麻,世上之事,果然是祸福相倚,这一桩婚事,确实也改变了太多,不光是自己,也包括周围的人。
吴明道:“好了,陶大人别说了,我知道了。”
正在期期艾艾的陶子谦松了一口气,看见吴明满脸落寞,心头也是一阵不安,小意道:“吴大人……”
吴明心头一阵烦乱,刚开始的好心情已是荡然无存。正在这时,帐外的有人高声道:“大人,有急事。”
那是随陶子谦一同前来的一个小吏的声音,陶子谦如蒙大赦,站起来走到门口,道:“出什么事了?”
门外还站着个户部的小吏,跑得大汗淋漓,见陶子谦出来了,连忙行了一礼:“大人,朝廷新任的南阳都督已经到了。”
新任的南阳都督前来述职,陶子谦肯定要前去交接的,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他转过头,脸上又挂上了谄媚的笑意,“吴大人,别忘了今天你答应的事,到时候记得给我说项啊。”虽说吴明没有战利品的分配权,但只要他这个统领出马,加上现在梅姬又在他手里,还有谁敢在他手里虎口夺食?到时候回到南宁在兵部备个案,自己就可以一亲芳泽了。想到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吴明却没心情管那么多,径直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南阳省的新任省都来了,我得出去迎接下。吴大人,要不咱们一起?”
虽然说近卫营的身份特殊,但既然是南阳省的新任省督,怎么的也是个三品大员,吴明去拜见下也是应该,同时也很好奇朝廷会派谁来主持大局。他站起身来道:“走吧,陶大人,我们一同去迎接下这位新任的南阳都督,看看是何方高人。”
陶子谦舔了舔嘴唇,干笑道:“那是自然的,万一派个脓包来,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他口气里虽然大见揶揄,但却也有几分道理。现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