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比个七段高手又要厉害得多。那群武者心思只在吴明身上,那里料到这马也这么暴烈的。顿有几人不慎挨了马蹄,变做滚地葫芦。吴明大喜,高声赞了一声,翻身又上了马,一人一马几乎没怎么耽搁,就冲破了这十几人的阻挠,扬长而去。
南望全力飞奔,朝南门飞速而去。吴明心头祈祷,但愿南门还没聚集大批战士。否则除非南望变成天马,不然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又转过一条街道,吴明顿时暗叫了一声苦也。只见前面刀枪如林,一大群战士手拿大盾,站在辎重车上,垒了个近一丈高的人墙。那些枪尖统一斜指长空,闪着幽幽的光。吴明稍一迟疑,但南望却视如不见,仍是纵蹄如飞,毫不停留,他把心一横,道:“伙计,这次就看你了,我来配合你。”
离人墙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吴明突然轻喝了一声,猛地从马身上激射而出。人如一颗金色弹丸。赤宵带出一道金色剑影,朝着前方的人墙划了下去。人群里顿时传出一连窜惨呼。但更多的长枪却朝着他扎了过来。他在空中躲闪本就不易,一个不慎,一杆金属性长枪从肋下擦过,带走了一大块皮肉,火辣辣的痛。他心中暗叹了一声:“看来战场上,再高明的身手还是顶不住乱刀乱枪。”正要闭目等死的当口,突然觉得整个身子飞了起来。耳中传来南望那熟悉的暴叫声。
原来他虽然受伤,但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南望从后面冲上,正好托住了他。南望纵身越过了人墙,落在地上,稍不停留,驰蹄又走。吴明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他又惊又喜,一个劲叫道:“伙计,谢谢你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南望打了个响鼻,似乎对吴明小看他的实力十分不满。
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吴明转头一看,就见到后面那些人见他走脱,有点气急败坏,纷纷转过身,朝他杀了过来。此时四周的喊杀声越来越响。而他肋下却火辣辣的痛,粘稠无比,也不知道流了好多血。
他暗暗吃惊,知道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连连催动南望,一路飞驰。远方,京都南城门终于到了。但城门附近,却有上百个身背长弓的骑士严阵以待,李忠在前方大声笑道:“吴明,今日你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得做李爷的刀下游魂。还不快下马受死,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这一百多人全是强弓营精锐,里面肯定不乏武者好手,再要像刚才那样硬冲,肯定是不行的。吴明心头犹豫了起来。正在这时,身后左右的喊杀声越来越响,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朝这边逼了过来。
南望似乎被激怒了,直接暴叫了一声,甩开了四蹄,朝着前方李忠一头撞了过去。吴明吃了一惊,但马上又缓过神来,也罢,就算战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想着今天胡兰唱的《夏火》,想着死不瞑目的唐子欧,他顿觉壮怀激烈,唱道:“暮色重,收夏暑残云,赤霞燃碧空……”
远方,李忠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那抹慌乱了。此时双方相距已经不足十丈。吴明一路唱着,把赤宵交于右手,只等南望冲到对方人群中,也好拼个鱼死网破。那知道这时南望突然人立而起,“唏”的一声,叫声若一把长剑,直刺苍穹。
南望本是干比葛高原野马之首,后被酒道士想尽法子收服。此马天生霸道,不惧各类异兽,等闲马匹更是惧它之极,它这一啸之中,顿显出震慑万马的神威来,对面所有敌骑听得啸声,忽地四散,摇头摆尾,没命狂奔,众骑士挽缰勒马,勒得马口流血,犹自无法遏制,好几匹马甚至不辨东西,带着主人,悲嘶了一声,朝着黑暗中没命狂奔。
在一片混乱中,一人一马已经冲过了这一百来人的封锁,飞速朝城墙上跑去。刚到城头,就听得下边李忠气急败坏的大叫道:“快给我射,真要跑脱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提头来见吧。”这些强弓营的战士听得他如此喊,那里敢怠慢,纷纷弯弓搭箭,吴明只觉得身后城墙下箭啸之声大起,便似雨打芭蕉一般。南望经过这么一段疾奔,似乎体力有所下降。而且这些开弓之人几乎都是高手,其中更有高段武者,一不留神,臀部顿时被射了一箭,痛得它长嘶了一声。
李忠一见,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好,那马是我的。现在给我瞄准了人射,马已经受伤,不要再射了。一定要生擒人马。”这一声叫罢,那轮箭雨也为之一歇。然后下面吆喝了一声,所有人都朝上面扑了过来。
城墙外面一片黑暗,朝下望去,黑蒙蒙的,也不知道有多高。吴明咬了咬牙,想起自己驯服南望时,最后他跃起的高度恐怕也有近三丈来高。京都城墙也就十五米左右的样子,现在怎么也要搏他一搏了。他猛地一夹马身,南望顿时长嘶了一声,向城墙外一蹿,纵出三丈有余。
吴明心头“砰砰”直跳,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他控制着全身真气,努力朝南望身子里灌去。果然,南望身在空中,身子似乎慢慢轻了起来。一人一马安然落地。他不及高兴,只是催着南望朝前方疾赶。
南望虽然受了伤,但速度丝毫不慢,不一会儿就跑出了两百米外。然后发出一声长嘶,越跑越远。当吴明转头再望京都时,那黝黑的城墙在暮色中已经看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