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真正的烈酒。”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自己脑袋,有点憨憨地笑道:“嘿嘿,当然,如果能够回去的话。”
吴明接着咳嗽了几声,感觉好些了。才把酒袋递给了李源,道:“如果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我们有很大保障安然回到东汉。你干不干?”
李源抬起头来,两只豹环眼睁得贼大:“干,怎么不干,反正就这个样子了。难道,还真的在这南蛮的地方当‘南旋风’,我呸他妈个娘娘腔,取的啥名字,真他妈的晦气。”
吴明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张羊皮纸,慎重的铺开,抹平了,放在两人中间。对李源说道:“这张地图,是上次我在曹烈身上得来的。是南蛮的一览地图,上面的一切都很详细,我们可以一起来参详参详。”
李源吃了一惊,苦笑着说道:“曹烈?可是青狼军副督曹烈?吴大人,你不会把烈光头也杀了吧?这可惹了大祸了。”
他说归说,但已经看向了地上的羊皮纸。嘴里同时说道:“不知道,吴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教我。”
现在天早已经漆黑,不过借着篝火,还是能勉强看清楚地图上的小字。山川,以及河流。整个地图在篝火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现出一片怪异的红色。
吴明指着上面的一个小城市。说道:“这是潮汐城,我们现在就位于潮汐城以西的山区里,跨过这个山脉。就到了南蛮西部的顿尔草原。”
吴明顿了顿,把手指向了南蛮西部的达涯雪山,然后说道:“我现在能够肯定,南蛮皇帝帕卜里,就在这达涯雪山的达涯行宫里。”
李源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顿时亮得吓人,怪叫道:“那么你知道达涯行宫的具体位置么?”
吴明自信地笑了笑,接道:“这点我早已经想到了,我已经找丁闲之在地图上做好了标记。具体位置,大概就在这里。”说完,他指向了地图上一个不显眼的小点。
那一点鲜艳如血,殷红如火。在火光中,凄厉妖冶!
李源站了起来,猛的对后面还在发呆的左忧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杀马,全杀了,这东西只能是拖累。全部拿来做肉干,然后全军急行军。”
左忧担忧的说道:“那后面的敌人追过来怎么办?”
李源大声骂道:“你没看见么?这山路弯来绕去的,有马只能是拖累。追兵么?今天斥候报告说,到现在还不见影儿,估计是不会来了。”
这次轮到吴明吃惊了,他问道:“李大人,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源笑道:“这支队伍的头子,啧啧,还真有两下子,不过怎么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被我一枪挑落马下,生死不知。就凭这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吴明站起来,一拍大腿:“这真是天赐良机。这支骑兵,正是镇守顿尔要塞的‘飞马军团’主力。而你挑落下马的,估计就是‘飞马战将’钱均了。而现在我们,正好把他们甩在身后,整个南蛮西部。暂时出现了一个兵力真空期,难以找到机动兵力,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左忧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插话,弱弱道:“是要把所有马都杀掉吗?我们带不了这么多肉干吧?”
李源也站了起来,用拳头锤了锤自己脑袋,恶狠狠的说道:“杀了,全杀了,一匹也不给这些南蛮子留,等老子抓到帕卜里了。我要让他连本带利全吐出来,他妈的!”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
左忧行了一个礼,然后无精打彩的离开了。不一会儿。远方传来了喧闹声,间或夹杂着马嘶声。在夜风中隐隐传了过来。
就算黑甲军军纪严明,但对于要亲手杀掉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估计也是有很多人不服吧。
他站了起来。然后紧走几步。不敢再看李源的眼睛。夜风习习,刮过山际,带来的却是丝丝冷意。轻嗅着空气中那股渐浓的血腥味,吴明心头顿时一阵黯然。想起今天离去的丁闲之,想起在京都的小灵,还有已经逝去的太子,以及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他感到说不出的孤独。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里面,包含的岂只是那抹悲伤?更多的,估计是人生的无奈吧。
抬头望向了夜空。那月亮却如一轮玉盘,镶嵌在宝蓝也似的夜空中。亮得吓人。又是一个月中了么?
淡淡的月光为整个山岭披上了一层白纱,整个山上充斥着一股朦胧的白色。空气中,那血腥气似乎也被冲淡了许多,匹练也似的月光倾泻下来。
似水!
更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