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弯弯绕。他一时心急,就摸了这么块碎银来抵价。按照他的理解,这块碎银也就半两银子,五百文左右,虽然多了点。但自己还有求于对方,倒不是太在意。
按照现在南蛮的市价,这块银子至少值一千五百文,也要这丁黑子起早摸黑的讲个大半个月故事了,还得祈祷老天爷成全他,天天晴朗。
丁黑子盯着这躺在草帽里一小块碎银,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半晌,才咬了咬牙。抖抖的从那破旧的草帽里摸出那小块碎银,然后捏了捏,递向了吴明,小心的赔笑道:“大人,别跟他们计较,大人能来听我讲故事,是小的福气。小的那里还敢要你的银子。还望大人饶了小的这回,饶了大伙。”
他不说还罢了,这话一说出来,人群顿时轰然一声,顷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仿佛躲避瘟疫似的,避开了两人。
一时间,原先热闹非凡的地方,冷清了下来,只余那丁黑子站在那里,捏着个碎银。进退不得,尴尬不已。
吴明看着他,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猎户打扮,心头也是一乐,自己把银子亮出来。估计这些人,把自己当成“山狗军”的成员了吧。
不过他也不去点破,点了点头,对着这丁黑子说道:“你也别客气,先跟我进城,我还有话问你,回答得满意,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说完,也不管他,叫上张浩,径直向城里走去,那丁黑子哭丧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也不敢动草帽里的钱。弓着个身子,几乎与自己屁股持平。双手托着草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
刚才那些散去的听众,大部分都没走远,看见丁黑子这样子。都同情起来。隔着老远,对着三人指指点点。仿佛吴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吴明眉头大皱,但又不好说什么,转过头来,看见这丁黑子那哈巴样,顿时气不打一出,骂道:“你这样子做什么,不需要这么恭敬,走上前来,我还有话问你,记得自然点。我可是有任务的,不能暴露。”
那丁黑子顿时如蒙大赦,追上两人,拍了拍胸脯,涎着脸笑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我,这天上地下,没有我丁黑子不知道的事。”
这牛皮吹得就有点大了,张浩顿时有点不乐意,他喝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那你可知道,这座城市为何叫潮汐城?”
这各处地名,大部分都是当地人随口叫出来的。久而久之,就成了地名,那里还能有什么原因,张浩这么随口一问,也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样,刁难的成分居多。
这丁黑子清了清嗓子,黑瘦的脑袋又开始摇晃起来,答道:“大人问得好!潮汐,潮汐,这东西一般出现的沿海。这城市为何如此命名?”
大概他职业病又犯了,独自站在那里,陶醉不已,张浩顿时怒了,戳指骂道:“快说,少在那里吊酸了,想拖延时间是吧?”
丁黑子脖子缩了缩,答道:“先祖的《异域行记》里曾如此记载:‘潮汐’城,原名白城,因此城盛产一种大树,风吹叶动。细叶做声,如同浪潮阵阵。故有‘潮汐’一说。汗穗帝时,波斯东征,大军被困白城,进退不得。当时的波斯总帅汉拔力曾做诗一首,感叹‘叶密月白树栖鸦,风吹叶动挂泪花。潮汐阵阵人尽望,独在东土思本家。’”
说到这里,似乎怕两人不相信,伸出右指,指了指几人头顶的两棵大树:“咯,那就是潮汐树。”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阵清风吹来,那细密的枝叶随着风儿,上下舞动着,发出潮汐般的声音。
张浩呆了呆,他实在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典故。只得哼哼了一下,然后翻了翻白眼。
吴明却震了一震,如同梦境之中,耳中似乎还回响着李黑子的话:“先祖的《异域行记》……”
《异域行记》是一本神作啊,当初吴明初到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就是从这本书开始,写这本书的丁寿,就是吴明来到这个世界,佩服的几个人之一.难道这丁黑子还是他后代?
怎么混得如此凄惨了?
汗你个汗,读者们如此期待,我还想存点稿,这叫我如何好意思,最近还在青训营,还要做作业,我写点发点吧,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