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兵,现在就算集合,时间上也来不及,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这事能静观其变么?
杨易急得心火直冒,继续道:“这,这,这,我军虽仅万人,但俱是精锐。若能联系在城头的左将军策应,此事仍有可为。若是任凭邓格和朱磊打来,那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他平时能言善辩,此时却有些语无伦次了。
看着他样子,吴明安慰道:“放心好了,这事我早有准备。对了,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原来公爷早有准备?怪不得这么悠闲。杨易心头想着,嘴上不由自主的应道:“属下的道,在于枪道。前段时间,属下和芬姐一战,颇有收获,老感觉突破在即,可就隔那么点隔膜。还请公爷解惑。”
“枪道么?”
吴明面朝远方朝阳,轻声道:“你想问什么?”
“什么才是枪道极至?如何才能突破枪距限制,使自己的枪攻中带守,立于不败之地?”
吴明从杨易手中讨过了枪,一手攥着枪杆,枪尖伸出,以自己为中心,画了一的圆,口中去道:“枪由枪杆和枪柄构成,其枪道,也蕴含在这里面。”
杨易被吴明说的话吸引住了,一时也忘了邓格谋反之事,只盯着他脚下的圆出神。吴明继续道:“所有武器都有一个攻击范围,剑有剑圈,枪也有枪圆,以武器的长度为径,敌人为中心,就是一个圆。敌人的反击范围,又是一个圆。你攻击后格挡的范围,还是一个圆。这些圆在一场战斗中都存在,无论敌我,每一个都很重要,可说关乎到你的胜败。”
“一个圆?”杨易喃喃。
“对,一个圆。”
吴明将手中的长枪收起了,继续道:“匕首的险,刀的霸道,剑的轻灵,枪的王道,都体现在这个圆上。不论进攻还是防守,你都要先破掉对方这个圆,只有他的圆破了,你才能切进去,做到有效杀伤。”
杨易若有所思:“那么,这又与枪的王道有什么关系?”
吴明笑了:“怎么又没有关系?和所有武器相比,枪的攻距是最长的,他进攻的圆也是最大,而战场之上,寸长寸强,谁能先一步接触到敌人,那就占据了先机。这一分先机,可说瞬间关系生死,这就是枪的王道的体现。”
“战场之上,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
小江兴冲冲的走出军营,仍有些不放心,就在营地外边溜达了一圈。这一逗留,却让他安生落地的心又凌空悬了起来。
中西军没动静。
邓格要谋反,纠集起来的部队至少上万,按照道理,定国公得到自己密报后,怎么也该有所准备,至少也该加强警戒。可太阳越升越高,空气中也有了丝暖意,营地里却安静如昔,不时有士兵排着长队,喊着号子从辕门进出,前去关口接岗,也有巡逻的士兵绰着长枪走来走去,可就没丝毫集合的迹象。
难道,定国公根本不相信邓格要谋反?要不要回去再找他重申一遍,他立在辕门外,一时间好不为难。
也许,自己一厢情愿了,定国公待我和善,那也只是性格使然,在他眼里,自己终究个是番兵,是邓格的手下。谋反之事干系太大,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
一想到这里,小江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朝外走去,刚回到来克村,一个传令兵飞奔而来,在他面前拉住了马:“江都尉,紧急军情,邓将军令你马上前去主营,不得有误。”
小江心头咯噔一声。来了,现在部队都撤下来了,还有什么紧急军情?所谓的军情,不外乎召集将领带兵起事。他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罢了,自己也尽了力,定国公不相信,那也罪不在我。我也只是个都尉,能力有限,还能郎个办?跟着众人干吧。这个时候,小江也有些自暴自弃了。
他策马冲到邓格主营的时候。已近午时,太阳慢慢爬上正中,整个营地暖洋洋的。路上也遇到一些将领,都是都尉以上的官职,小江找了个相熟的人一问,那人也一脸茫然,猜测说邓将军失了关卡守卫权,可能要退兵了。
小江松了口气。也许,真是廖大哥喝醉了,大惊小怪的,邓将军好端端的怎么会谋反?这几年,部落在天青河南岸过得多滋润,跟着南蛮人又有什么好?
他下了马,几个站岗的亲兵向他点了点头:“江都尉,都督正在里面,朱将军也到了。”
朱磊也来了?看来谋反之事真的了。小江几乎**失声,可到了现在,就算确定邓格谋反之事,也是无能为力,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点了点头,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好好,马上进去。”
这时,门口又三三两两地过来几个军官,有几个小江也认识,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懒洋洋的钻了进去。
邓将军带兵,和公爷差远了,首先军纪就是个大问题。想着戒备森严的中西军营地,小江暗暗撇了撇嘴,这个样子,能守住关口那才叫怪了。
走进营帐,却见四个持刀护卫,一见小江进来了,这四人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