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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蕴请火5(2 / 3)

帮我个忙么。”

小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咬了咬牙道:“好,去就去,谁叫我是吴总督朋友呢。不是有句话说老的,为朋友要插两把刀,插两把刀都不怕,我还怕个求。”

※※※

“老爷,你还怕什么,天塌不下来。”

临走的时候,唐夫人看着唐轩苍白的面容,忍不住埋怨道。

“不是怕,是担心啊,唉,这个朝廷,我真是尽力了。”

唐轩从唐夫人手里接过手炉,叹了口气。两人近二十年夫妻,已是知无不言,朝廷上的严峻形势,唐轩也给夫人分析过,所以他心头所忧,唐夫人一清二楚。

唐夫人也叹了口气,却不再多说,只是道:“炭加足了么?”

唐轩看了看手炉,点了点头道:“放心,够的。”

自从原禁军衙门马先林因迟到被太后撸了官职后,百官惊惧,对大朝会再也不敢等闲视之,本规定辰时开朝,许多官员寅时就侯着了。唐轩虽不至于如此,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太后耐心。

大冬天的,起得如此之早,御寒措施必不可少,否则在外面干等,冻死都是可能的。手炉就是必须准备的东西之一,如今更成了南汉早朝的一大特色,在茶艺街,不少手炉店更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

门外,早有一辆马车侯着了,唐轩上了马车,撩开窗帘向妻子叮嘱道:“等会去茶艺街,为小忧买个碧玉喜鹊吧。”

昨天唐忧为画眉鸟的事伤心了大半夜,一直不肯就寝。唐轩夫妇心疼得不行,好说歹说,答应重新买个赔她,这才沉沉睡去。

唐夫人有些不安:“碧玉做的?再漂亮终究只是个死物,小忧会认账吗?”

唐轩皱了皱眉:“那东西喜庆,又干净,总比个活物吵来吵去好。”见妻子仍有些不大乐意,他又道:“万一又死了,不是多些麻烦事?小孩子么,有东西哄哄她就行了。”

昨晚一幕历历在目,他内心尤有余惧,总觉得应扼杀一切可能于萌芽。因乌及屋,不管是鹦鹉还是画眉,总得让它们消失在女儿眼前妥当些。

唐夫人点了点头道:“好吧。”

得到妻子肯定答复,唐轩也松了口气,他放下了车帘,向赶车的把式道:“老林,走吧。”

老林答应一声,长鞭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双辕马车启动,开始朝帝宫行去。

帝宫建在南宁城西,而唐轩家住南宁城东,这要用双腿来走,唐轩怕真得从子时准备了。好在他人虽清廉,但身兼两职,南宁学院院长与户部侍郎的薪水都不低,所以雇个车把式的钱还是有的,老林就是他年前雇来的。

南宁是个大城,主街道用整齐的黄砖铺就,十分平整。雨虽下了好几天,但道路整洁无比,不见一丝泥泞。马车行进在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外面,不时有辘辘的车轮声匆匆碾过,或是凌乱的马蹄声急急冲过,那是其他文臣武将在向帝宫赶去。

他背靠在车厢一侧,听得外头蜩螗羹沸,心头却是苦笑。能去大朝会的,不是高官就是勋贵,高头大马,华辕锦车比比皆是,自己这辆破车行于其中,也算特立独行了。正在自嘲,后方又传来一片凌乱的“咯哒”声,那是有大批武将过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随着一声轻“吁”,凌乱的马蹄声嘎然而止。唐轩怔了怔,正准备询问,老林撩开车帘道:“老爷,是惊远将军杨大人。”

是杨易?怪不得!

他点了点头,撩开了车帘。

此时雨虽止了,但天还未亮,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街头。借着马车上昏暗的风灯,就见到十几头健骑正把马车团团围住,领头一人正是杨易,他正满脸关怀的望过来,座下的骏马由于拉得急,到了现在还在不停的打着转。而在他旁边,一个一脸精悍的中年汉子正百无聊赖的四下打量,却是西北骆驼营左营长何辉。

一见唐轩探出头,杨易在马上施了一礼道:“唐老师。”

唐轩苦笑道:“你小子,今天大朝会,就别那么多礼了,赶紧去准备吧。”

杨易仍是一礼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唐老师你请,学生为你护航。”

这小子!唐轩知道拗不过他,遂不再多说,拉上窗帘。

如此情况他遇见已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杨易留守南宁后,早朝两人相遇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一旦如此,杨易总会押马缓行,跟在唐轩身后,言称不敢师先。不过唐轩知道,杨易知书答礼是一个方面,最最重要的,是因为吴明。

他长吐一口气,对外面道:“老林,走吧。”

车帘放下了,唐轩重新靠回车厢上,心头一片感慨。众所周知,杨易能有今日成就,离不开吴明提拔指教,所以他不仅是吴明得力下属,更兼着半个弟子。中西总督重情重义,收个弟子也是如此,两者何其相似乃尔,这就是物以类聚么?马车艰难的“吱呀”着,继续朝前行去,身后却多了一片清亮的马蹄声。

他突的心头一动,今天吹的什么风,何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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