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做他想的意思,自然是把现在受的鸟气找回来。一旦西蒙灭国,台本殊可说权倾朝野,自然可以腾出手来进行权利的再分配。他现在也是无法可想,只能对着这个最忠心的属下画饼充饥了。
似乎怕查干合易不信,他站起来道:“快了,一旦兰宁城下,咱们就不用事事忍让了。”
查干合易也是苦笑道:“王爷苦衷,下官岂会不知。但我是不得不争,如果事事忍让,我这个部落首领也做到头了。”
西蒙是建立在那颜达的威望上的,这样固然造成了军事力量与后勤负担能力极不对称,容易出现粮草危机,但在政治层面却远比日泽拉简单得多。日泽拉附近的大部落,其首领不是世袭的,而是选举产生的。查干合易的意思,如果表现得太窝囊,部落的长老们定会弹劾于他。到时候,恐怕等不到兰宁城破,他这个部落首领就被解职了。到时自有长老们再推出一个首领担任户库司长,维护查干部的利益。这对台本殊来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台本殊走到他面前,慌得查干合易连忙站起。台本殊看了他一眼,有些感叹的道:“咱们虽占据着干比噶最丰盛的草原,但人心太杂。幸亏那颜达重伤昏迷,否则真打起来,以这种效率和状态,恐怕……”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查干合易却明白,在战争中,永远是**更为有力,更能集合力量,更能发挥效率。如果不是西蒙国主昏迷,以东蒙这种冗杂的军制,想要取胜,势必难如登天。
两人正在感叹,帐外有个亲兵高声道:“王爷,抓到一个奸细,来人说知道兰宁城最新作战动向。”
奸细?还知道兰宁城最新作战动向?
台本殊和查干合易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讶色。台本殊沉声道:“带进来看看。”
帐帘一掀,两个亲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穿着西蒙军服,全身被捆得严严实实,显然已被亲兵搜过身,全身已是别无长物。左边一个亲兵推了他一把道:“前面就是王爷,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那人挺立如故,昂然道:“久闻左贤王礼贤下士,如今就是这么待客的么。”
“你……”
那士兵怒喝一声,抬起脚做势欲踹。台本殊伸手制止了他,微笑道:“给这位好汉松绑。”
亲兵为他解了绑,那人倒没继续装腔做势,躬身行了一礼道:“王爷,小人奉兰宁牛马司布仁德之命求见,有要事相告。”
户库司主管钱粮,牛马司主管牲畜。可说是政务部里,户库司长下的第二号人物了。战事连绵,呼延海为了简单高效,几乎剥夺了牛马司所有权利,由高云尔泰统一调配。布仁德早对这等处置不满,现东蒙大军压境,他更觉得亡国不远,早就暗含离心。前几天吴明提出此计时,布仁德早想传递信息,奈何守军防守森严,苦无机会。今日终于着逮着漏洞,被他属下混成军士,趁换岗的时候偷溜出城。就是来密告吴明当日计划的,以做投名状。
此次做战计划如下。西北和楼居的援军一旦到来,那么在人数上,守方和攻方的人数差距更是缩小,这样就有了和东蒙一决雌雄的底气。只要双方决战,则东蒙的粮草守护则必然空虚,到时候由黑甲军趁乱四处焚烧粮草放火,制造混乱。眼见粮草被烧,东蒙方必定大乱,兵无战心,到时只需趁乱攻击,和援军两面夹击,趁势掩杀。一旦形成马踏连营之势,就算战神降临,也是无力回天。
听到这消息,两人吓了一跳。让亲兵把这人押下去好生看管,台本殊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他才转头向查干合易道:“合易,你觉得此计如何?”
“确实阴险歹毒,不过也不见得可行。”
台本殊仍是盯着他,缓缓道:“接着说。”
查干合易接着道:“趁乱放火烧粮,确实容易引起混乱,但我军对粮草防范极严,且各个部落间的粮草都是分开的,就算他们放火,起到的效果也是有限。最多也就得手几处而已,毕竟他们放火的人手也太少了点。所以此计执行起来,仍是困难重重。”
他抬起头,已是满脸笑意:“当然,如今我们既已知晓计划,他们更无半丝机会。属下建议那几百黑甲军全部抓起来,这样就可一劳永逸。”
那知台本殊却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些黑甲军,暂时抓不得。”
查干合易瞪大了眼,讶声道:“这又是如何?”
台本殊沉声道:“首先,吴明向爱用奇,我们并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他用的反间计或苦肉计,要是那些黑甲军是真心投靠的,岂不正中对方下怀?当然,普通人抓了就抓了,我也不会顾忌那么多。但这几百黑甲军毕竟是投靠李忠那小子的,我们贸然去动,难免会招致北汉不快。虽说如今我国势大,并不惧怕京都,但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和唯一的盟友交恶,不免落了下乘,坏了名声不说,更为不智。其次么,如果现在动手,吴明定然知道计划泄露。如果布仁德真心投靠,岂不是害了他?这样我们就少了个大内奸,同时打草惊蛇.吴明知道计划泄露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