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圣母,她爱洁的性格并无丝毫改变,就算一身布衣,也是一尘不染。所以她的双足,也是干净异常。吴明伸出手,轻轻抓住何艺足踝,仔细看了看,有些心疼地道:“还说没事,你自己看看,这边都肿起老高了,一个不好,留下暗疾都是可能的。”
何艺“唔”了一声,右脚触电般的朝后一缩。吴明早有所料,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根本挣之不动。她满脸红晕,喘着气道:“你,你快些……”
她的身体本就敏感,没想到一双玉足更是重中之重。见她如此,吴明反而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好,引得她强烈反弹,让她右脚伤上加伤,反而不妙。等她气息稍歇,吴明才轻声道:“好了,我先帮你活动活动足踝,让淤血化开。然后在用真气疏导一遍,等会再用药水泡上一泡,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纤细娇嫩的脚掌捏在手里,如同一方温玉。整只脚光滑细嫩,雪白中又透着淡淡的肉色。只有脚踝处有点浮肿,破坏了无暇的美感。吴明右手捏住足掌,左手则轻轻扶住足踝,轻轻转动着,以便让淤血活泛开来。他的动作很温柔,何艺放松下来,鼻息渐渐平稳,蜷缩的脚趾也慢慢张开,显然已经适应。吴明突道:“对了小艺,思庭渐渐大了,这样四处流浪可不好,至少得给他找个老师。咱们儿子应该允文允武,这样才成。”
这事其实他早想找何艺商量,只是戎马倥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吴思庭今天的哭闹,让他心头愧疚无比,决定先和妻子知会一番。
脚上仍有点痒,但一提儿子的事,何艺顿时来了精神,支起身子道:“吴大哥,你想带思庭带走么?”话一说出口,眼中已是泪花隐现。
在这个世界,稍微有点身份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正常得很。所以对吴明和祝玉清的婚事,何艺虽有些吃味,但并未多大抵触。吴明以为,何艺不想去南宁的主因是祝玉清,其实还真错怪了她。正如何艺所言,西北是百灵教的根基之地,她做为圣母,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开的,此其一也。其次就是,她和双亲自小失散,这几年也是聚少离多,还想多陪陪何啸天夫妇。听得吴明之言,以为丈夫要接走儿子,何艺不由大急。
何艺心中所思,吴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概。见妻子一脸凄惶,他心下一疼,安慰道:“西征之后,我的根基极可能就在中西。如此一来,咱们就很近了,到时你如果忙,我来看你们也方便许多。当然,你带儿子来看我也行的,这倒不是大问题。”
他话里话外,根本没提带走吴思庭。何艺眼中已有湿意,轻声道:“谢谢你,吴大哥。”吴明是一家之主,如果真要带走吴思庭,何艺也无话可说。可吴明根本没提这茬,何艺心头感动之余,也知道是丈夫怜惜自己。她想了想,反过来安慰吴明道:“你放心,我会在沙州为儿子请最好的先生,至于武艺,父亲大人或可胜任。”
天下总督,都是九段以上高手,何啸天真愿意教吴思庭,那是最好不过,岂只是胜任那么简单。吴明想了想,低声道:“是的,小家伙大了,这样下去确是不妥……”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有这个便宜岳父教吴思庭习武,自己大可放心。但西北三省民风彪悍,文教比之江南五省,差上许多,对何艺口中的私塾先生,他却有些不敢恭维。以吴明的本意,把吴思庭搁在南宁学院,凭自己和唐轩的交情,思庭的学业定不会马虎。可何艺不愿去南宁,让他两头为难。儿子都快四岁了,但这几年都是何艺拉扯大的,几乎没他这个当爹的什么事。也正因为如此,让他对何艺更为愧疚。吴思庭是他儿子,他比任何人都重视。但他也深爱着何艺,如果带着了这宝贝疙瘩,母子二人都会伤心欲绝,这种大男人主义的事,他吴明可干不出来。
想到这里,吴明长吐了口气。算了,不想了,这一切还得先把丰台攻下,断了北汉西征军补给才行。等解了驼关之围,还不知道那个便宜岳父怎么看待自己呢。
他摇了摇头,右手抓住何艺玉足紧了紧,轻声道:“现在气血已经活乏开来,你忍着些,我拉拉脚趾,让错落的筋骨复位,这样好得更快。”他说着,左手接替右手,捏住了脚掌,右手捏住她晶莹圆润的脚趾,猛的一拉,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何艺惊呼一声,娇躯巨震,身子猛地朝后仰起,整个身子都似要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