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李逸闻言,摇了摇头,笑道:“虽然偶尔也会想起她,可是要说念念不忘,倒还不至于。要说起来,她的容貌和你想象的恰恰相反,她长得很一般,甚至于有点丑陋。”
沈若梦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说,我也和你所说那人一样长得丑陋不堪了?”
李逸听了惊惶失措地辩解道:“不,不,当然不是的!”
想着方才出声扰了她纵情而舞的兴致,为免让她以为自己只是贪图美色之人,又道:“方才陡然在如此千姿百态的花丛之中,听了那么优美动听的诗句,又见了让人心醉神迷的舞姿,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音来的!”
心中却是想着:此处的风景虽美,可是又怎么及得上的她的诗句之美?诗句固然美妙至极,又如何比得上她的舞姿动人?美景、佳句、妙舞、又岂能和她绝美之姿相提并论呢?
沈若梦看着眼前身形俊逸、神情潇洒的李逸。想着兰心为了他,苦苦等候了那么久,可是他却选择避而不见,甚至是想着其他的女人,岂非是薄情寡义之人?
不禁兴趣索然地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种花须见其开,待月须见其满,著书须见其成,美人须见其畅适,方有实际;否则皆为虚设。世间的真真假假,美美丑丑,好好坏坏,又岂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参悟得透的?”
李逸也不清楚她为何突然在这般良辰美景下,说出如此感伤的话。可是她所说的,又是在情在理,绝妙而又精辟,让人无法辩驳。
不经意地走到一株盛开着的凤梨花前,轻轻地触碰着花蕊,笑着道:“美人如花,以爱花之心爱美人,则领略自饶别趣;以爱美人之心爱花,则护惜倍有深情。”
转而看了看她,又娓娓而谈地道:“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解语者也。”
他尽管几次上京考试未曾高中,可是文才也不斐,而对于美妙的事物,更是心向往之。
沈若梦悠然一笑,道:“你既是如此爱美惜花,更且文才风流,想必也是多情之人。现在被困于此,不知你心里是否清楚心里最为记挂的人,到底是谁呢?”
李逸听她语气中似乎觉得自己像是滥情之人,可是让人费解地是,自己之前的言语之中,丝毫没有轻薄之语,对她更是没有一丝亵渎之念?
满是疑惑地道:“要说文才,卿乃沧海,我乃一粟,如何敢比?”听她问起自己心中最想的人,却是感到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沈若梦见被自己他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确实是问心无愧,还是极其善于伪装自己?本来不想去揭穿他什么的,可是为了能让兰心可以找到一个能够依靠的人,以后能有安定的日子过,只得对他稍微加以考验了。
不由又问道:“看你长得仪表堂堂,举止优雅,那所你喜欢的人,自然也应该是多才多艺、美貌动人的女子了!那你因何还会想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呢?”
李逸心中一怔,看着眼前让人不敢直视的她,想起那个容貌有些丑陋的女子,也是冰雪聪明、诗情过人,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将两个天差地远的人,重合到一起去。
柔柔地一笑,道:“她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子,而且也很有诗情才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心烦意乱之时,便会想起她来!”
沈若梦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人,心中顿时掀起惊天巨浪:难道说他说偶尔会想起的人,就是以前化妆过的自己吗?
良久,才平复了紊乱的心绪,强抑心中的莫名激动,忐忑不安地道:“既然是如此奇怪的女子,那你能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