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危险致命的美艳野花之后,沈若梦、伊风、大姐、小红一行四人,都对风景迷人的凤鸣山多了一重敬畏心理。
调整好了有些紊乱地情绪,又开始继续往凤鸣山深处前进。
起初的时候,山林中还有路可循,渐渐地,地势越发陡峭,也越来越少见有人行走的痕迹,而之前还若有若无的小径,已然被丛生地杂草淹没了。
看着眼前树荫幽深、藤蔓舒展,人在林间行走,一不小心,便有可能会绊到、挂伤,让人隐隐生出一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此时沈若梦也不敢再冒然逞强走在前头了,任由伊风拿着用匕首削好的树枝将前面挡路的枝条、藤蔓拔开,清除了一路上的阻碍,确认了没有什么危险,才让三人跟着上前。
尽管行进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可是也没有再发生什么让人担心的意外情况。
为了能尽快的找到凤梨花,几人顾不上休憩,时常用手揪着树枝,脚踩着石缝,心在打鼓,腿在颤抖,脸上汗水如雨一般的落下。
饿了吃些干粮,渴了也有山泉水喝,在茂密的山林中云雾缠绕、遮天蔽日,几乎让人分不出白天黑夜,只知道了累极了便休息一阵,醒了便接着继续赶路。
一路上,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更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山梁和峭壁,几人的衣裳也被林间的枝蔓划破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挂伤、摔伤了。
自然以一马当先的伊风首当其冲,身上划伤无数,虽然看上去非常狼狈、可怖,可是他身体强健,功力深厚,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沈若梦情知他全是为了照顾身后的自己。才会弄得如此惨不忍睹。只觉一阵浓浓地暖意涌上心田,当然同时也有几分歉意,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此行所见过最为陡峭的一处山坡下,寻常人根本在上面站立不住,更不要说往上攀爬了。
沈若梦几乎是让前面的伊风给抱上去的,小红也是由最后边的大姐帮衬着爬了上去。
几人上了坡顶,便有一股清凉山风迎面扑来,原本那种疲惫不堪、汗流浃背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只觉得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站在山顶,放眼眺望,均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了。
此时山间萦绕的云雾已然消弥散开。远处的天空云蒸霞蔚,落日从晚霞的边沿和缝隙射出万道金色光芒,绚丽无比。夕阳笼罩下的映月湖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熠熠生辉。
凤尾县城尽收眼底,绿毯似的田园沟壑和炊烟袅袅的村庄。周围的山脉逶迤辽远,宛如绕城一圈的黛蓝色栏栅,不时有鸟儿从空中飞过,闻着一阵阵不知名的野花幽香,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疏密有致的山水画!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就在这极美的景致之中,有一抹很不协调地色彩横亘在凤尾县城深处。看着那被一场突如其来地大火烧为一片灰烬的‘临湖街’。像是一道触目惊心地伤疤,在宁静的县城里、美丽的映月湖畔,分外的显眼、刺目。
看到如此残酷地场景。几人都从沉醉于眼前美妙、怡人的风景中回过神来。
大姐黯然神伤地道:“此次大火灾难,就算是能最终顺利地恢复过来,可是它给凤尾县人们所带来的伤害和损失,没有几十上百年,是不可能弥合得了的。”
小红不由满是好奇地道:“不是说大火是从赵家开始烧起来的?难道说那个忘恩负义的赵老板被姬家给欺骗了之后。又想不开,才会不顾一切带着家里人一起放火烧了?”
伊风惊诧地道:“你是说。是因为赵家人想要**,才会使那场火灾失去控制的?”
沈若梦笑着摇了摇头,任山风拂散自己有些凌乱的秀发,只觉得隐藏在心中那种淡淡地忧愁和哀伤,竟是出奇地消失无踪了。
不由惬意地道:“不可能,就算是赵伟有什么事想不开,也绝对不会在自己家里自尽,更不会拉着小孩子和老人一起共赴黄泉!”
从以往的接触中不难发现,赵伟生性懦弱、胆小怕事,也没有一点男子敢作敢为的气概,但是却也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家人还是非常在乎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断定。
伊风闻言,不禁双手负于背后,目光悠然望向远方,微微感慨地道:“人生在世,难免会有诸多挫折、磨难,若是连一点风浪都经不起,又怎么可能会有精彩地人生?”
沈若梦淡然一笑,道:“人的一生,就像是在爬山,人生的价值是不能拿山峰的高度去衡量的,登山的意义不在于登顶的成功与否,而在于攀爬的过程中享受人生的快乐以及感悟生命存在的真谛,只要努力了就没有失败可言。”
大姐微微笑道:“我年纪比你们大一把,也没有你们这么多感慨,而且对我来说,最现实的问题,便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你之前付出了多少,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到头来,一样还是一无所有!”
小红似懂非懂地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懂你们说的话,不过我知道,要是我们再不去找凤梨花的话,天可能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