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妤看向那边谨慎小心的的仆人,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会这么吵的?”
刘磊才知道他们是被外面那些人的吵闹声给惊动的,连忙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个老太太在门口说是来要人、还钱什么的?”
姬妤显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朝着刘大海一点头,道:“本来还以为对她避而不见,便能将事情拖过去,看来事情还是要有个解决办法才好啊!”
刘大海也不知道她这是无心之谈,还是故意借题发挥,暗指对付沈若梦等人的计划,不能再拖延下去,以免夜长梦多。
他心里也是非常的惶恐不安,一天事情没有着落,便是吃饭不香,安睡难眠了。
不禁应和着道:“亲家母说得很对,这人如此堵上门来,教姬家的颜面何存?要是不给她一点厉害瞧瞧,说不定以后人人都觉得姬家是好欺负的!”
刘磊略有担忧地道:“可是外面围满了人,真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怕是众怒难犯吧?”
姬妤阴沉沉地一笑,道:“这种小事,就不劳你们费神了。”说着,招手让方才进来报信的人过去,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那人闻言错愕地看了看她,又看看刘大海、刘磊父子,猛然一点头,道:“夫人,小的知道怎么做了,立刻便下去将事情办妥。”说完,朝三人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刘磊很是好奇岳母会用什么办法,将那个死活不肯离开的老太太打发走,可是见她和父亲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就不敢多问什么了。
刘大海看了他一眼,对姬妤道:“亲家母,如花刚刚在外边受了点伤,不如就让她暂时先留在姬家,明天我再让磊儿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然后在此照顾她吧!”
姬妤听到侧院大女儿姬如花鬼哭狼嚎一样的叫声,看到她整个头包成一个大麻包,身体却是活动自如,正朝着那个大夫指手画脚的大发脾气。
心知她模样看起来很是凄惨,其实伤势并不严重,应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便点头道:“也好,今天事务繁多,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你们还请多见谅!”
将他们父子两人送走之后,心中顿时怒火上涌,女儿姬如花好歹也是刘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可以把她丢在这里,然后自己走了的呢?
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刘家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无疑是看上了姬家的财富,而现在也确实是非常地需要有刘家的支持,因此只能是暂时隐忍。
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烦心事,直觉得一阵身心交瘁。看看女儿姬如花的可怜又可笑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朝后院走了进去。
过得约莫半个时辰,那个被姬妤派出去打发赵老太太的人,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姬如花脸上受了创伤,可是并不影响她的听觉、视觉,当她听说母亲叫人去收拾外面那个老太婆时,也是既好奇又兴奋。
此刻,见那人回来,连忙截住他,关切地问道:“阿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叫作阿昌的人见到她,只得停下脚步,躬身道:“回大小姐的话,事情已经办妥了!”
姬如花朝他凑了过去,强忍住好奇之心,低声地道:“快跟我说说,我娘用的是什么计策,让那个老东西乖乖地滚蛋的?”
阿昌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不着痕迹地稍微离开她的头,在她耳边道:“夫人叫小的带了八百两白银送到赵家绸缎庄的老板赵伟手中……”
见她有所不解地看过来,忙解释道:“也就是门口那个老太太的儿子,然后警告他,如果再不识好歹,就让他们一家永远消失在凤尾县城里头。”
姬如花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那一定是那个什么赵伟过来,将他娘带走了吧!”
阿昌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那人胆小怕事的很,我将银两交给他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把他老娘给带了回去,临走还不断地向我们姬家的人赔礼道歉呢?”
姬如花冷“哼!”一声,道:“赔礼道歉?要是这个玩意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纠纷吗?我娘该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了吧?”
阿昌神情有些沉重地道:“当然不会,夫人方才吩咐了,等我走了之后,便叫阿标趁着他们不注意地时候,在他们家的仓库处,放了一把火。”
姬如花咧着嘴笑道:“烧得好,谁叫那个老东西如此不识抬举,最好是将她也一把火给烧了,就世界太平了。”笑得太过得意,扯动嘴角的伤口,痛得她直抽冷气。
便听后院一个声音响起:“够了,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家里还不够乱吗?”转而又对一旁的阿昌沉声道:“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交待你的,亏你还留在姬家这么多年了。”
阿昌见状,诚惶诚恐地道:“对不起,夫人,小的实在是该死!”
姬如花不以为然地道:“娘,这里又没有外人,他把事情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
姬妤衣袖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