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落之地,少说距离石桥也有数百步之遥,寻常人怕是得半盏茶功夫才能赶过去。
沈若梦见他一言不发,目光如炬地看着前方,脚下随心而动,便感到耳畔风声呼啸而过,两旁的树影纷纷快速地往后倒退。
想起自从见到他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心下更是迟疑:如果说他之前是因为某种不为外人道的原因而装疯,那他为何又偏偏只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此刻静下心,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猛然记起,上次他为了自己所受的伤,不禁轻声地道:“不着急,小心你身上的伤!”
伊风低头一看,见她正神情紧张地抬头看着自己,脚下丝毫不作停留。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沈若梦也顾不得去想,自己裸着上身时被他撞见,更而让他握紧丰满处得心悸感觉。
她心里非常地清楚:对于已经发生了而又无法改变的事情,想得再多也是徒然,倒不如坦然以对,设法多想想怎么去应对当下所面临着的问题。
现在更加让她担心的是,山下的婚纱表演会不会失去控制,这可是她筹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血所在,而且此事也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在里面。
花费巨资的大姐、孤注一掷地李瑟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此举还是迅速地打破姬家利益集团企图垄断绸缎市场的最重要一击。
如果此举获得了成功,那么凤尾县众多深陷债务危机的绸缎商将会重获新生,同时也能还绸缎市场一个公平竞争、价格公道的良好商业环境。
一旦事情功亏一篑,只会使得原本一片愁云惨雾的绸缎市场,变得更加混乱不堪。最终很可能是众多中小绸缎商关门歇业,而作为消费者的广大凤尾县人们,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廉价绸缎之后,将不得不接受市场被始作佣者垄断地尴尬局面。
就在她心神不安的时候,伊风猛地脚下一顿,足尖一点石桥上的雕栏,一个优雅的转身,抱着怀中的她,轻轻地落在石桥的一端。
沈若梦被他抱在怀中,说来连自己也是莫名其妙,非但丝毫没有排斥、厌恶的感觉,反而是感到有种让人舒适的心安的错觉。
见他规规矩矩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放下来,不由对他又多一份好感,再看他穿着自己所设计、叫人制作出来的白色精美礼服,更显得他气度非凡、卓尔不群。
看着眼前山水如画,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桥下河水的撞击声,着实让人心醉神迷。
蓦地,伸手拉起正在看着自己的他,便朝桥上跑。
伊风见状,脚下微微用力,便跑到了她的前面,带着她来到石桥的中央处。
沈若梦踩在桥上的红色绸缎上边,顿时听到对面的平台处发出一声声惊叹声。
众人正在好奇方才在空中飞越而过的两人,到底是人还是仙神?等到两人彻底地消失在云雾之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在此时,陡然有人发现前面的石桥上,出现了两个身着白色衣裳的人,引得大家纷纷看向他们,惹得阵阵狐疑: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方才在空中消失的人便是他们两个人,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而且众人看得明明白白,两人飞到了对面的山上,怎么可能那么快便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叫人费解。
沈若梦见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自己两人,并且在那里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奈何距离有点远,又是站在桥中央,根本不可能听得清楚。
伸手挽过身旁伊风的臂弯,轻笑道:“就这样一路走过去吧!”
伊风转头看了看她,轻轻地颔首,随即挽起她,信步从桥上向高台处走去。
此时,朦朦的云雾渐渐地散去,桥上的风景变得越发清晰。
随着两人联袂而来,身影越走越近,众人这看清他们身上所穿着的衣裳太为古怪。
男子身材魁伟、剑眉星目、容貌英俊、昂首阔步、傲然而行,目光深邃,脸上不怒而威,隐隐给人一种舍我其谁的紧迫感。
他穿着一身白色精致布料所制的紧身礼服,外披一件轻纱制作的风衣,迎风而行,尤其显得玉树临风,俊雅不凡。
更让人惊诧的是,那女子穿着一袭白色拖地婚纱,透过重重的薄如蝉翼的丝绸,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正像是中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是偏偏就是让人看不透里面的光景,惹人无尽遐思、却又永远捉摸不透。
再往上看时,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发现,她脸上也是遮着一层淡薄的白纱,依稀可以看见她的面容,又是无法一睹其真容。
众人充满期待看着两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一时间竟是安静了下来。
随着两人越来越近,众人惊讶地发现他们身上的衣裳设计新颖、高贵典雅,手工精细、尽善尽美,用料更是或白色、或透明的轻柔、绝佳的丝绸和布料。
在场之人,男子尽皆被神秘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