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浓眉大眼,厚耳阔鼻,阳刚气十足而又英俊非凡,若不是额头破了相,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伟男子。
沈若梦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胡子邋遢的豹头,在清理之后,竟然是会是这样的容貌,想着与他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良久,背后响起大姐熟悉的声音:“若梦,你没事吧!”
沈若梦醒过神,站起身看着背后的大姐,有种自己的心事让人撞破的感觉,慌忙道:“噢,都还好。”见她惊讶地看着面目一新的豹头,又解释道:“我看他似乎很难受,便想着将他的头发和胡须给割短了,这样应该会舒服一点。”
大姐轻轻一笑,道:“其实我也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说来自从他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修剪过胡须和头发了,我都快要把他的容貌给忘记了。”
沈若梦心想豹头神智不清,偏偏又性格暴躁、力大无穷,平常谁都不敢动他的东西,又有谁敢靠近他呢?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为何原本一个身材高大、模样非常英俊的男子,竟然变成了疯疯癫癫的呆瓜?不禁好奇地道:“大姐,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大姐看看在石块上睡得安宁的豹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哎!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有空再慢慢地告诉你不迟,都已经快五年了,他的情况一直都没改善,倒是最近这些日子,他认识了你之后,似乎有了好转的迹象!”
沈若梦也不清楚,为何明明是生人勿近的豹头,偏偏对自己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嫣然一笑,道:“说来他还是帮了我不少的忙,这次更是差点为我送了命,希望我也可以帮到他吧!对了,他之前就是叫作‘豹头’的吗?”
大姐摇了摇头,道:“‘豹头’是他出事之后一年多才被人叫开的,当时我还觉得好笑,可是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却是非常地心酸和悲凉!”
沈若梦从这些天的接触可以知道她对豹头感情很深很深,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好过问,闻言笑道:“明明是一个难得的英俊男子,结果成了‘豹头’,难怪大姐会心痛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如就先给他改个名字好了。”
大姐黯然神伤了一会儿,欣慰地点头道:“也好,起码有个好的开头,我知道若梦你很有才华,比之兰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叫什么好呢?”
沈若梦目光看向由近及远,清澈纯净的小溪、幽深宁静的竹林、林间不知名的清脆鸟鸣声,晨雾朦胧,几缕明媚的阳光映入林中,当真是良辰美景。
蓦地,若有所思地道:“不如以后就叫他为伊风吧!”
心中想起一个故事:有个眼瞎之人,叫人写了几句乞讨的话,格外的令人兴起同情之心。春天来了,花开了,鹰飞草长,万物滋长,在这充满希望的季节里,我却什么也看不见。结果他的收获,比之寻常的乞讨之人要多出好几倍。
在这样美好的时光、美妙的环境下,豹头的处境也是倍加的让人感到惋惜。伊人象征着美好的事物,也希望他像是风一样的男子一般,才想到‘伊风’这个名字的。
大姐不断地念叨着“伊风……伊人如风……”
这时,豹头(伊风)也苏醒了过来,听她们不断地叫着“伊风”,喃喃地道:“伊风是什么风,你们在说什么?”
大姐欣喜地道:“伊风不是风,而是你的名字,以后你就叫作伊风了。”
伊风满是疑惑看看两人,道:“他们不都是叫我‘豹头’‘豹爷’的吗?”
沈若梦轻盈地一笑,道:“那是别人在骂你,以后要是再有人敢叫你,你就教训他们!”
伊风不解地看着她道:“仙女姐姐,要是有人叫我,你帮我教训他们不是更好?”
沈若梦和大姐都被他逗乐了,莞尔一笑道:“如果以后有人再叫你‘豹头’,你就把他一巴掌拍扁,弄成一个大猪头!”
伊风若有所思地道:“猪头,是不是很好吃的那种?”
沈若梦一指整个脸肿胀不成样子的杀手,忍不住笑道:“这就是被你弄成的‘猪头’样板,变成这样就差不多了。”
伊风欣喜若狂地大笑道:“好,我要把他们都变成猪头!”
大姐也是忍不住笑道:“随便你好了,只要不再惹事生非就行了。”说着,看向一旁依旧昏迷的杀手,转首对一旁的沈若梦道:“我已经搜过他的身了,现在就算是想死也不可能得逞了。只要撬开他的嘴,就能还你一个清白了。”
沈若梦不禁好奇地道:“看此人心狠手辣,必然不是寻常易与之辈。大姐你有什么手段和高招,可以让他如实招供呢?”
大姐不经意看一眼绑在树上的杀手,轻笑道:“说出来,怕会吓坏你,尽管刑法有无数种,可是归根到底也无非是通过身体和心里两种途径。”
看了看不解地她,又道:“简单来说,最残酷的刑法莫过于千刀万剐,将那人身上的皮肉分成数百至数千块,用小刀逐块割下来,可人却不会很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