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司马何如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很快就释然了。想到此,忍不住有点担忧地道:“小苓,听你这么一说,那黄书强早就知道了你的行踪,可他为何却没有张扬出来,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对了,他知道你容貌的事了吗?”
苏晓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你刚好提起,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忽略了。”
心想:在经历了城楼杨威自杀和杨家绸缎庄新衣裳的事情之后,自己引起了马大虎的注意,势必也早已落在黄家人的眼中。虽然自己的容貌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可是在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眼中,要查出一个人的身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了想,又道:“他们没有拆穿我,应该是有关于最近丝绸布料价格暴跌的事,又或者是他们也还有点不太敢确定我的身份,所以才会没有急着掀开底牌的。”
玉儿感到一阵心惊,她想起前些天去找苏晓苓的情形,竟然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暗想:司马何如应该是因为他答应了与黄家的婚约,所以不敢来见自己。他知道苏晓苓认识自己,所以才会找她了解自己的事情。这样一想,他如此做法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可能连他也没有想到黄书强会知道他的行踪,误以为是他对苏晓苓有什么不轨企图,才会在他约见她时,提前出面对他进行警告的,因此才会出现在那个花园所发生的那一幕。
玉儿总算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自哀自怜地道:“自从沦落风尘后,我便没敢再奢望什么,只要他能够不嫌弃我,就算是为奴为妾,也是心甘情愿!就算是他与黄家有了婚约,又有什么关系?也许黄家人容不下我,可他也不能就此对我避而不见啊!”
苏晓苓见她那痴情的模样,心中也是感到一阵苦涩。原本对司马何如泛起了一点点涟漪,可是在经历了最近的这些事之后,看得出他就算是有苦衷,也算不上是一个光明磊落,心胸坦荡的男人,加之他对玉儿确实是负之甚深,无形中又让他的形象分太跌不少。
司马何如不敢直面玉儿,是他心存愧疚,还是另有所想不得而知。看着如此善良美丽的玉儿对他痴情,也是感慨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只能是安慰她道:“也许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没能和你相见。现在既然知道了他的消息,也总算是一件好事。”
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小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两人不知不觉地聊到了很晚,直到夜色已深这才去歇息。
次日一早,苏晓苓便回到新准备的雅室,将所有的裁缝和女工召集在一起。
她心知他们都是为情势所迫,就算是慑于县丞夫人唐棠的淫威,不得不暂时听从自己的安排和指使,可是若想要让他们各尽所能配合完成任务,还得自己费些功夫。
当下目光扫视了一眼均是低着头的众人,大声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自己想要过来的,可是现在县丞夫人找了你们,便说明你们在白沙县做得还是比较出色的。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敷衍了事的魔洋工耽误大家的时间,还是踏踏实实地尽快完成任务交差,由你们自己决定!”
众人均是沉默着不肯开口说话,好一阵才有一个男声嘟囔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苏晓苓嫣然一笑,道:“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也是被人抓来的,大家同是普通老百姓,我又何必为难你们?所以大家配合一点,我能够帮到你们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要求和需要的可以尽管和我说,我想我去找县丞夫人要些什么东西,她应该还是会答应的。”
众裁缝和女工互相交头接耳一会,再议论纷纷一阵,倒也觉得她说得确是事实。
便有人应声道:“我们也不敢奢望什么,就怕事情有始无终,永远看不到尽头。如果真的能做出一件最美的衣裳,也是我们这里每个做裁缝师傅的愿望!”
苏晓苓听她说完,心中早已思潮汹涌:当初司马何如在与玉儿离开之时,玉儿不是说把自己一大半的积蓄给了他吗?为什么他会是身无分文,然后由黄家资助才入京赶考的?
而玉儿之所以会如此伤心欲绝,自是以为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哪知道发现自己竟是被人蒙在鼓里,而且他发下毒誓以后再也不会与自己见面,难怪她会伤心绝望至极。
听他们两人的那番对话,另一个男人是黄书丽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黄书强。她虽然知道了这时候的人习惯一早就订下婚约,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司马何如的婚约对象竟然会是黄书丽那个不可一世的丑女人,白瞎了司马何如长得那般风度翩翩,还真是好男人都眼瞎了。
可黄家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人会在那里见面的,他又为何要说‘就算是你要在外面胡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可你若是敢对她有丝毫的非分之想,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苏晓苓一时也未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地一琢磨才发现,今天应约前去的人是玉儿不错,可司马何如邀约的人是自己而并不是她。难道那个人也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才会那么说的?